沈貫魚眼神變的淩冽:“那你就不覺的這種偷收弟子的方式古怪?
修真聯盟曆年來雖是從各地收弟子入戰堂,但哪一次到各宗地盤時,都會事先打好招呼,每次隻收選十人。”
“我,我就是個夥計,隻負責拿測靈盤四處尋人。
都是阮家的族人,把孩子買來或者直接抱來的。”築基修士隻管接任務好領大比靈石,就是知道有些不妥,他也不會管那麼多。
“仙子,能不能把定身符去了,我情願丹田被禁。”一直站著太難道了。
沈貫魚沒理他,“你們抓的孩子,除了齊國與唐國的,還有哪國的?”
築基修士不敢強求:“楚國邊界的,不過前些天太乙宗弟子四處搜捕鬼修,我們沒找到幾個就撤回齊國了。
來唐國是因為船順流下來時,被阮逐轉了個彎。
他說,楚國太大,又有你們太乙宗弟子在國都太乙觀鎮守,帶一群子去太紮眼。
而唐國是小國,山多林密便於隱藏,這兩條就奔來唐國,那三條載了阮家族人的,順流到楚國去了。”
“那上麵關沒關著小孩子?”
“沒有沒有,都在這兩個船倉裡。”
“倒是有點小聰明。”林師姐哂笑一聲,和沈貫魚道:“此事,涉及到三方,林州城裡那群孩子,隻怕我們不能全收入宗門。”
沈貫魚頷首:“我們給常居師叔傳訊。”
一摸弟子玉牌,又想起玉牌被南覓封印了,她不想把唯二的萬萬裡傳音符用去。
就道:“師姐,我去看看花師兄那邊審的如何了。
把結果一齊上報才好。”找花師兄用親傳弟子玉牌給師叔傳訊。
“嗯,這船上就他兩個,不如把二人帶那邊,船收起來?”林師姐提議道:“我們最好留個人在林州城這邊守一下。”
兩人說動就動,拎著兩個男修就上了花盞所在的船上。
林師姐在外麵收那條半靈器的船,沈貫魚這邊問起了審問結果。
花盞道:“這邊都是阮家的近支族支。
他們個個都習武,一年裡有大半年時間,在外奔行尋找有靈根的,五到十歲的漂亮孩子。”
“孩子們都被誰接走了?”沈貫魚聽到漂亮二字,心裡就一突,她道:
“凡人怎麼確定彆人有無靈根?”
“這個就是我在來的路上和你講的礦石。”花盞把手裡的一塊金赤色的菱形晶體,“烏靈石,可以感應到靈氣波動,煉入陣盤能起到預警之用。
當年,歸元宗之所以主動和修真聯盟置換了一個國度,就是烈陽宗主之徒守心,發現齊國有烏靈礦。”
沈貫魚把兩寸左右的烏靈石拿在手裡試試,她都未曾動靈力,烏靈石上的赤色就蓋住了金色。
花盞道:“但凡有靈根的孩子,哪怕還不會修練,他們身周的靈氣也比之常人活躍。”
“選錯了怎麼辦?”
“半路丟掉。”
“選對那些?”
“賣給修仙界各個花樓做爐鼎。
靈根特彆出眾的,送到渺兮閣為仆。”
哢嚓
堅硬的烏靈石被沈貫魚握的碎碎的,她問:“阮家,這麼做了多久?”
“自妙言進階元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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