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嚓
轟隆隆
一道重雷辟向扶桑木紮根的息壤,識海在沈貫魚眼前劇烈搖晃。
恍恍惚惚間,她似看到天火雷電交加的土壤土,樹根在不斷的深入延伸。
哢嚓嚓
轟轟轟
再一斂神,扶桑木全身綠葉成灰,沈貫魚心裡一緊,待要喊它,就見又劈下雷的土裡,拱出一丁丁點兒的綠芽兒。
“桃核?”
哢嚓,轟隆
又是一道重雷落下,扶桑木禿枝擺動,有的枝乾焦黑一片。
可這卻讓人高興,因為雷停了。
沈貫魚心裡劃過一個主意:多好的雷擊木,煉成本命劍吧!
扶桑木樹心一顫,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它還未找沈貫魚問,就見她神魂被踢出了視線。
雷河收了,沈貫魚醒了,連七株界心也收到散在外麵的混沌之氣,精神多了。
巫黛不可思議的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沒有巫族血脈,怎會煉化巫族的雷母石?”
這話,沈貫魚就不愛聽了,她接過弦歌靈力送來的丹藥服下,一條絲巾圍住光頭道:“天生地養的東西,什麼時候成你一家的了?”
簡武神助攻:“就是,誰有本事誰拿著。”
“你們奪彆人至寶還理直氣壯了?”巫黛又向翁笛道:“你奪回來,就是白巫族的了。”
翁笛不為所動,可巫錘卻呼嘯而來,一把掐住她脖子道:“又用這招挑拔?
你可真是死性不改,把僅剩的兩巫純淨血脈,都禍害光了又想歪點子。”
沈貫魚向弦歌眨眼:巫和巫打起來了,什麼情況?
弦歌回視:有仇。
沈貫魚:那就不用我動手殺了。
她現在到底還有些靈力不暢,可她想得美,現實卻有骨感。
被巫錘逼出肉身的巫黛,憑著鬼魅身法引其攻擊落向沈貫魚。
急切之間,沈貫魚推開了弦歌,心念一動祭出雷龍槍就地一個個蒼龍探海,借力閃避開來。
然而巫黛有心施為,又一次引戰,這回還有翁笛拍出的一掌。
沈貫魚連連受到衝擊,跑不了隻好召出金光護體反擊。
她這點靈力,在神府還有些主場優勢,此刻掉入三化神的戰圈,隻有被虐的份兒。
還好場外的弦歌在簡武護持下,橫起玉笛吹響了往日學的曲子。
輕柔緩慢的曲調,收到了翁笛一個讚揚的眼神,以前沒白教她。
樂音被翁笛神魂相引,馬上加倍有效,巫黛的速度慢了下來。
沈貫魚神識一直盯著她,哪怕次次被三人撞開受傷,也沒有放鬆。
在巫黛再次被兩巫攻擊時,她神魂凝刺,看準時機射出。
嗖嗖
“呃!”巫黛神魂中刺,她魂體一傾,剛好被巫錘穿顱而刺。
“巫錘,彆殺她!”
翁笛阻止晚了,巫黛嬌美的魂魄傾刻碎裂,從她身上散出好些不同的神魂碎片。
“聖女!”翁笛連連抓取其中碎片,無論如何也拚不齊。
他扭頭看向巫錘,三分恨意,四分無奈,兩分感激一分解脫在眼裡閃過。
巫錘淡淡苦笑:“接任者來了,我們路上可以做個伴兒。”
翁笛腰間通玄鏡閃個不停,他解下扔給巫錘,“你帶弦歌去接人。”
人走後,他又看向躺在地上的沈貫魚:“知道巫黛說的界璧全成之日再無界主是誰告訴她的嗎?”
沈貫魚哪哪兒都痛,被簡武扶坐著道:“不會是帝疆前輩吧?”
“見過了?”
“見過。”
“再見小心她。”
“請前輩多指教!”沈貫魚心裡發顫,上古活下的就沒有個好人了?
翁笛道:“巫黛連續奪舍上萬年十餘人肉身,始終躲過天道追索,就是她教的。
七始界主除九星十二域界主主動尋來外,不得向外人吐露帝疆其人的巫咒,是她下的。”
他如此一講,沈貫魚怔在當場,她不知道帝疆是何目的,但她知一點:“所以弦歌能入陣,你不選巫族後裔而選她了?”
“不。”翁笛笑了,“她有白巫族血脈,雖然很稀薄。”
沈貫魚:“接任巫前輩的也有黑巫血脈?”
她這句故意說的大聲,讓入穀的丹徒子聽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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