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01.
[晉江聊天室]
我要成為英雄嗷嗷：下午就要實戰演習了，稍微有點緊張
崩壞：為什麼？
崩壞在退出聊天室不久後便被神父又拉了回來。
我要成為英雄嗷嗷：之前很少有戰鬥的經曆，大部分是一對一的切磋，在武館裡啦，還有一次比較動真格的是和小勝，那次發揮得一團糟，不忍直視_(:з」∠)_
崩壞：這次不是一對一嗎？
我要成為英雄嗷嗷：不知道，也可能是一對多，然後同學也都看著，所以就有些緊張
崩壞：你不喜歡的話我幫你殺了他們，這樣你就不緊張了
我要成為英雄嗷嗷：……
我要成為英雄嗷嗷：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崩壞你的想法都很危險啊_(:з」∠)_彆動不動就把殺人掛在嘴上啊
崩壞：不喜歡的……抹殺掉，很正常吧
我要成為英雄嗷嗷：人心懷惡意是正常的事情，但如果大家都肆無忌憚地將惡意揮發出來的話這個世界就亂了套吧
崩壞：與我何乾？
我要成為英雄嗷嗷：額……覆巢之下無完卵吧
崩壞：如果我有讓這世界顛覆的能力，那麼世界的混亂肯定也影響不到我
我要成為英雄嗷嗷：……那如果我讓崩壞你不高興了，你是否也會殺了我？
崩壞：會
我要成為英雄嗷嗷：……
通知：我要成為英雄嗷嗷已下線
東京。某個酒吧裡。
死柄木弔看著手機屏幕提示的下線信息，感到了一種濃濃的煩躁。
……接著手機再一次犧牲了。
那邊正在擦拭高腳杯的黑霧了然，“你又對聊天室的人生氣了嗎？”
手機的灰燼從死柄木弔的指尖滑落，他看著自己過分蒼白的手指，沒有說話。
“聊天室的人是不能殺的。”黑霧提醒道，“言峰綺禮是你老師的朋友。”
“我知道。”死柄木弔說道，“閉嘴。不然我殺了你。”
黑霧聳了聳肩，沒把死柄木弔的話放在心上。死柄木弔說這話時連主觀的威脅都算不上，他隻是習慣地把殺人當做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了，那種狂暴的情感常常支配著他的大腦讓他肆無忌憚的被獸丨欲所驅使，但那根本意義上的獸丨欲卻又源於他超乎人性的一麵——孤獨和空虛。
野獸是不會孤獨的。
野獸也不會空虛的。
所以死柄木弔還是人。
但他所實行的野獸之事遭到阻礙——也就是規定了有些人不能去殺的時候，他必須去動用起自己的大腦來，讓自己像人類一樣思考，讓自己成為人。
AFO讓死柄木弔加入這個聊天室的一大目的就是這個。
當然AFO不知道的是，OFA的繼承人也在聊天室裡……嘻嘻嘻……
而那個叫綠穀的人。
手機的灰燼還在一絲絲滑落，在酒吧昏黃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他沒有想殺過綠穀，因為綠穀沒有讓他不高興的時候。他那麼回答隻是因為綠穀做了那樣的假設，這種假設就好像“我和你媽先掉入水裡你救哪個”一樣更令人不快。
但他忘了這個問題一般是女朋友才提的。
所謂“我和你媽先掉入水裡”……
02.
綠穀放下手機，看著走進教室宣布上課的歐爾麥特，麵色沉靜如水。
……不快嗎？當然。
但是，現在並沒有立場去職責什麼，個人有個人的追求。他現在是很珍視聊天室的朋友們，但是如果他們在他成為英雄的道路上做出了阻礙之事，而且是那種他所不能原諒的行為的話……
綠穀出久看著自己的掌心，而後緩緩握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