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01.
日本。靜岡。敵聯盟。酒吧地下室。
說是地下室, 但裝修得頗為現代化, 天花板、牆壁和地板都是一色的白, 燈管是直接鑲嵌進牆壁裡麵的。唯有桌子和椅子都是純黑的, 正對著桌子的牆壁上有一個巨大的電子屏, 電子屏前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那個男人一半身體融入了顯示屏中, 另一半身體探了出來，看起來就像個性轉版的貞子似的。
而轟焦凍，死柄木弔和綠穀依次坐在桌子前, 他們是在上課……是的, 電子屏前那個男人就是老師。一個老師, 三個學生, 這待遇也是是相當不錯了。
老師是AFO的朋友, 單說這一個身份就夠讓人肅然起敬的了。連死柄木弔都不知道他叫什麼，隻是聽旁人都稱他為“教授”。
教學進度是按照死柄木弔的進度來的，死柄木弔年級比綠穀他們大一些，所以綠穀和轟焦凍跟著有點吃力, 但畢竟他倆本就是優等生，所以也勉強也能跟得上。
學習內容居然和在雄英的差不多, 出乎意料的是死柄木弔英語居然相當的不錯, 但除此之外, 比如國文, 就是一塌糊塗了……國文課中, 三人將文章拿上去給教授批改後, 教授先看了死柄木弔的文章，然後說道：“這裡有問題。”
死柄木弔拿下去改了之後又交上來。
“這裡和這裡。”教授繼續指了兩處。
死柄木弔又改了這兩處。
教授拍了下桌子：“你能不能彆我說一句你自己看一句啊，”他瞪著眼睛看著死柄木弔，“你讓我想起張宗昌的詩了。”
綠穀在那邊直接“噗”了出來。
教授看了眼綠穀，“你想到了啥，說出來。”
“真的要說嗎？”綠穀猶豫地問道。
“少廢話。”教授說道。
於是綠穀一邊往轟焦凍那邊溜，一邊念道：“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裡有荷花。荷花上麵有蛤丨蟆。一戳一蹦達。”
教授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就是那個蛤丨蟆，一戳一蹦躂那種。不戳不會動。”
死柄木弔眼神暗了暗，伸手就往綠穀那邊抓，而綠穀早有防備直接溜到了轟焦凍那裡，轟焦凍抬手劃出一堆冰把死柄木弔給抱了個滿懷（……）。死柄木弔將那些冰乾脆利落地崩壞掉，然後垂下頭不滿地說道：“嘁……沒抓到麼……”
“耶，沒抓到呀！”綠穀從轟焦凍那邊探出頭說道。
死柄木弔抬頭，紅眸裡射出冰涼的光。
綠穀則做了個鬼臉。
接著兩人同時被教授打頭了。
教授下半身還在電子屏裡，但上半身伸得老長老長直接探過來把他倆頭給打了，接著沒好奇地說道：“上課時間禁止喧嘩，再吵我把你們剁碎了喂黑霧。”
“好、好的……”
這個課也上得夠驚悚的。
不過躺槍的黑霧也真的是倒黴。
總之一節課下來綠穀和死柄木弔被說了好多次，然後轟焦凍則作為好好學生被熱烈表揚。在布置了今天的作業後教授敲了敲桌子說道：“另外，AFO的特彆作業。”
聽到AFO的名字，三個人都集中了注意力。
“下去想想你們各自欠缺的是什麼。”教授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下課。”
課程持續了整整一上午，中間沒有休息，課程的信息量還是相當的大的，不得不說那個教授真的很博學，各方麵都很精通的樣子。後來綠穀從黑霧口中得知了教授的基本信息，他在五十年前因商業犯罪而被砍掉了雙腿後沉入了東京灣，他的個性是寄生於電子產品，所以他當時寄生於隨身帶的電子表中，幸虧那個電子表質量好。
“後來AFO大人找到了他。”黑霧這麼說道。
綠穀怔了怔，“他在海裡待了多久？”
“三十多年吧，所以剛出來時整個人瘋瘋癲癲的，而且身體腐爛得厲害，醫治了很久才好了點。你們現在看到的他的樣子其實大大說是光影覆蓋的結果，沒有光影覆蓋他的樣子能嚇哭小孩。”黑霧說道，“我小時候就被嚇哭過，噴了他一臉黑霧。”
“不我覺得你更可怕一點……”綠穀吐槽道。
這些人的經曆真的都太離奇了。綠穀在心中想道。
人的意誌，守護、毀滅、犯罪、社會的秩序，政府……這些都在綠穀大腦裡留下了深深的印象，等待某一天徹底成型，成為綠穀出久的獨特世界觀，進而，改變整個世界。
02.
今天的午飯吃的是外賣，綠穀引子和轟冷出去了，許久沒做飯的黑霧嘗試了下自己做，然後覺得真幾把難吃（……），這是一向文雅的黑霧的原話，然後黑霧就果斷舍棄了自己下廚，而是點了外賣。
“出去了啊，我居然不知道……她們去哪兒了？”綠穀問道。
“去做頭發了。”黑霧說道，“說是改變一下造型，不要讓自己目標太大了，畢竟現在也算敏感身份。。”
“倒也是。”綠穀點頭。
綠穀和轟焦凍肯定是不能出現在大庭廣眾的，尤其是綠穀，他那張臉已經傳遍了整個日本（……），有那種無聊的人甚至統計了綠穀臉上的痘痘有多少顆，而且綠穀此前看到個健康節目，居然對著他的臉上的痘分析他的身體情況，比如在這裡長痘說明了啥，在這裡長痘說明了啥，並下了長期熬夜已然腎虛、少年年齡老年體質之類的結論……
更可怕的是綠穀引子居然還認真看了，於是那段時間菜裡出現了很多補腎的東西。
綠穀當時差點嚇得Cospy白蘭那個愛胃疼的下屬了。
那陣子綠穀被聊天室來來回回各種嘲諷，白蘭那個喜歡落井下石的家夥也就罷了，就連神父都一臉慈愛（？）地說：“綠穀啊，腎虛是病，得治。”
綠穀差點惱羞成怒。
第二天白蘭給綠穀發了個新聞視頻，關於綠穀本人的。綠穀點進去一看，又好氣又好笑：
“根據專家分析，綠穀出久雖然墮入了暗世界但我們不用太過於擔心，，因為專家分析說他腎虛，腎虛的男人不足為懼，遲早會自我毀滅的。”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在狂吃了一段時間補品後，轟焦凍感覺自己的火焰個性似乎更強了些，但使用冰的時候微操變差了，之後黑霧委婉地和綠穀引子說了下夥食的事情，綠穀引子和轟冷這才意猶未儘的收手，開始重新做歐爾麥特提供的健康飲食菜單。
哦是的，轟冷也跟著學壞了。
且不說這個。今天的外賣味道挺好的，水果披薩和黃金薯角。綠穀戴上手套拿起一塊披薩咬了下去，濃濃的芝士醇香立刻滿□□中，有種停不下來的感覺。黃金薯角也是不錯的，直接可以聞到四溢的焦香，一口咬下去，酥脆的表皮，綿軟的內裡，淡淡的鹹味和蔥香，還有飽滿的肉汁，令人食指大動。
幾人都沒說話，安靜地吃飯，在午飯末尾天空開始落雨了，今天的秋天似乎雨水格外的多。吃完飯後黑霧拿著垃圾去外麵扔，回來的時候他的衣服濕了，身上的黑霧飄動得不那麼快了。
綠穀走過去戳了戳黑霧，黑霧後退了一步，“你乾嘛捅我的腦子？”
“……你這形容有點可怕。”綠穀收回手說道。
“剛剛你的手直接伸入我的腦袋中，一般情況下那裡就是人類的大腦了。”黑霧說道。
“咳……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這話題太重口了。
也是有點搞笑。
不過之後沒再聊天，他們幾個坐在窗邊消化食物，綠穀打算再坐一會兒就去睡午覺，他的作息向來健康。
他低下頭扒拉了一會兒手機屏幕，歎了口氣道：“今天預告東京那邊是陰天，明天還是陰天，不知道會不會下雨。”
“明天去東京嗎？”死柄木弔問道。
“嗯……有個大行動吧。”綠穀將手機放到桌子上看向那邊的轟焦凍：“有雨的話是不是你就不能隨便縱火了？”
轟焦凍回答：“無論有沒有雨都不能隨便縱火吧。”
“啊說的好有道理。”綠穀咳嗽了一聲，“不過還是有影響吧。”
“嗯。”轟焦凍點頭，“也許我可以試試提高火焰溫度。”
“那你就試試吧，今晚如果你不行的話就換荼毘做最後一道工序了。”綠穀說道。
黑霧噗了一股黑霧出來：“綠穀，你在說什麼？”
“啊？”綠穀茫然地看向黑霧。
“什麼叫做今晚轟不行？還要換荼毘做最後一道工序？”黑霧問道。
“……你腦子裡的黑霧是黃色的嗎？我以後叫你黃霧可好？”綠穀無語，“我是說今晚如果焦凍如果提升不了火焰溫度的話，那麼明天就換荼毘執行我計劃的最後一步了。”
“哦……”黑霧被噴了一下感覺尊嚴有點喪失，不過轉念一想比起死柄木弔直接想崩壞他，綠穀這已經算好的了，想到這裡後黑霧自娛自樂的高興了起來（……），於是他繼續問道：“其他都準備好了嗎？”
“當然。”綠穀說道，“話說黑霧，你不知道說啥彆說也可以，不一定非要沒話找話。”
黑霧：“……”
黑霧：“好的。”
黑霧覺得自己再次被冒犯了，他好糾結。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的，秋天的雨季給人的印象總是漫長而濕噠噠的，浪漫點的話也可以用纏綿一詞來形容。門前的落葉被打濕貼在石質台階上，卻也有幾分彆樣的意趣。
綠穀又看了一會兒雨，而後起身，“好了，睡午覺。”
說了睡午覺，但其實睡前還是會玩兒一會兒手機……
晉江聊天室。
綠穀：我今天學國文時，看到華夏的一個作家說，弱者都是群居著的，所以有了芸芸眾生。
赤色：這話不錯
棉花糖：這句我也看過喔~
哥特女王：接下來是什麼呀？
棉花糖：弱者奮鬥的目標是成為強者，但轉換成功了就失去了原本的滿足和享受欲丨望的要求，比如國王、名人、巨富
哥特女王：誒？能說得簡單一點嗎？
棉花糖：比如種豬們配丨種不是因為愛情。
人間呦那個失格喂：噗，可以。這很白蘭 。
棉花糖：這是那位大家的原話！原話！
綠穀：好吧，任何原話從白蘭嘴裡說出來都好像emmm
棉花糖：你這是歧視！
棉花糖：尖叫.gif
綠穀：我這是經驗！
綠穀：叉腰.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