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01.
最後一戰該是有著驚天動地的力量爆發的。
也該是引起八方震動的可怕戰鬥的。
因為勝利者將徹底登上真正的王座。
所以現在注定不適合進行最後的戰鬥。
綠穀出久當然明白這一點。
在聽到赤穀海雲那明顯真情流露的話後綠穀出久沒有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來，他看著赤穀海雲, 說道：“所以呢？”
……所以呢？
這比“我不在乎”更加的冷酷, 冷漠。
但至少綠穀出久不會利用赤穀海雲的這份感情, 赤穀海雲大笑起來：“如果我是你的話, 我就去利用這個感情，正如利用了死柄木弔對你的感情一樣。”
“我和你是完全不同的個體。”綠穀出久很冷靜地說道。
“你想不想知道如果你沒有將我分裂出來，這種情況下你還會用我解決掉死柄木弔的方式解決死柄木弔嗎？”赤穀海雲問道。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綠穀出久平靜地說道。
“因為，和我融為一體的你就不再是你了麼？”赤穀海雲忽的問出一個相當尖銳的問題。
綠穀出久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他雖然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赤穀海雲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情緒的波動。於是赤穀海雲開始大笑：“哈哈哈哈——你在害怕，綠穀出久, 你在害怕。”他走近綠穀出久，走近他，然後說道：“你害怕完整的你會走上真正不擇手段的路, 你害怕你成為第二個AFO，你害怕你會利用彆人對你的感情去達成你的目的，你害怕登上最終的王座後身旁空無一人——你為什麼精神分裂？告訴我, 你當時為什麼會產生我？難道僅僅是因為角色扮演嗎？”
綠穀出久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但是赤穀海雲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他, “你著急著否定我, 著急地否定了你精神中的大部分陰霾部分，你將我分離出去，你覺得這樣你就能走上正確的路了綠穀出久……你太自負了，你也太懦弱了。”
他猛地拉近了兩人距離, 駭人的紅色瞳仁死死盯著綠穀出久：“是什麼給了你你可以偉大如斯的錯覺？是歐爾麥特嗎？但歐爾麥特本人究竟有過怎樣的想法你也是知道的吧——”
“……夠了。”綠穀出久直接撞了過去，兩人的嘴唇撞到了一起，他的牙齒磕破了赤穀海雲的嘴唇，赤穀海雲舔了下，感受到了血腥味，而後緩緩地露出個充滿邪意的笑容，“你在害怕麼？”
綠穀出久方才眸子裡的劇烈波動已經消失了，他也舔了下嘴唇上的血，一字一頓地說道：“至少我現在站在這裡，以黃金之王的身份，我現在距離自己的夢想無限近。”
“是啊。距離自己的夢想無限近。”赤穀海雲露出了相當嘲弄的笑容，他大步走出後花園去，過了幾分鐘他帶著一代黑霧走了進來，然後對著一代黑霧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特權，現在給綠穀出久頒發一個英雄證，可以做到嗎？”
“可以……但是這樣有必要嗎？”一代黑霧問道。
“有啊。”赤穀海雲嘲諷地說道，“這是男人的浪漫。”
一代黑霧歎了口氣，“我可以答應這個要求，但是更過分的要求是無法答應的。”
“就這個要求了。”赤穀海雲揮了揮手，“勞煩老人家您趕緊去，您彆擔心我直接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來，畢竟更過分的要求一般我都會直接用武力去奪取的。”
一代黑霧被噎了一下，但是還是很快地離開了。
而綠穀出久則凝視著赤穀海雲：“這樣有意義嗎？”
“畢竟我們曾經撕心裂肺地想要成為英雄，不是嗎？”赤穀海雲露出個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來。
綠穀出久慢慢歎了口氣，在那邊找了個地方坐下。
赤穀海雲倒是也沒了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樣，而是倚著柱子開始抽煙。
兩人沒再交談。
一直到赤穀海雲吸完第二根煙後，一代黑霧帶著英雄證出現了。英雄證的照片是綠穀當年雄英的入學照片。
綠穀出久從一代黑霧那裡接過英雄證，將英雄證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他作為一個曾經的英雄迷，對於英雄證上的每一個細節當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但今天拿到屬於自己的英雄證後，綠穀卻感覺越看越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