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直到走出了港黑的包圍圈我才鬆了口氣,光天化日之下黑幫竟然旁若無人橫行街頭,還沒有一個人警察敢出麵阻攔。

莫非,橫濱將變成第二個哥譚?

懷著對橫濱未來的憂鬱我坐在了公交站站牌那,內心千回百折。

橫濱的未來……斷了,還是先去把小菜拿回來吧。

沒想到啊,隻是取個小菜的路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波折,莫非我水逆到了?

公交車來了,我尋思著小菜放一天也不會壞,老媽一向會在保溫盒裡放了很多冰塊。於是我決定去見占卜師。

占卜師住在橫濱的一條百年曆史的老街裡,穿過摩登大樓拐了個彎就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我的占卜師是橫濱瑪麗的粉絲,店裡永遠備著她的傳記,每個常客都收到過。

神秘布置的占卜屋內沒有人,應該是在裡麵了吧,我抬高了聲音,“咳咳,詩織小姐?”

吉普賽女人打扮的占卜師掀開簾子,“富江啊?你怎麼今天來了。”

我是個守時的人,喜歡按照計劃辦事,如果提前或延遲會覺得不舒服,大概是強迫症的表現吧。

“今天很倒黴啊,又被牽連到事故裡去了。”

“我給你的轉運項鏈戴著嗎?”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鎖骨,那裡空空如也。

“啊!忘在老家了。”

“真是的,要天天戴著才行啊,你身上纏繞著非常、非常濃重的因緣。”占卜師詩織小姐說著又拿了條一模一樣的項鏈給我,“隨時備著幾條才好嘛。”

“總覺得像是批發的。”

“項鏈都是一樣的,被我開光後才有法力。”詩織小姐一本正經地說。

“開光是和尚做的吧?”我再度提出了疑問,雖然怎麼都會買的,可問清楚是我的原則之一。

“隻是叫法不一樣而已。”

將項鏈係好,我不安的心似乎找到了安全港。

為此支付了三萬元。

汽車修理店

我的秋名山號竟然煥然一新,居然已經修理完畢,擦的和新車一樣。

“這可真是輛好車。”修理店老板用同道中人的眼神看我,“掀開蓋子的瞬間我就擱下了手頭的其他工作。”

我懂得,就像見到了九分美女,平時覺得好好看的七八分美女瞬間不值一提了起來。

打開食盒,冰袋還硬著,老媽竟然打包了差不多七八斤的鹵牛肉,真是豪爽。

回家的中途我又去了花婆婆那訂了明天鮮花種類,最近買花的人的心思多變,今天這種賣得好明天就賣不動了。

我忽然想起來和中島約好送出獄豆腐的,現在想來這個約定做的太過冒失,中島不知道我什麼會出來嘛,如果他傻等在警署門口該怎麼辦。我想了想給黑繩打了電話讓他注意下如果有白色頭發的少年出沒記得告訴他我住在哪。

就這樣,我終於在十幾分鐘後回到了家。樓下是花店樓上是我住的地方,很簡單的二層日本民宅。

花店名字是旅貓。

紅木門上掛著休息的牌子,今天不打算營業就沒翻過去。

推開門的瞬間一聲汪汪而一聲喵喵同時響了起來,一隻卷著尾巴的秋田犬和一隻很像招財貓的田園貓,秋田犬是小巴,貓是阿旅。

阿旅是十年前開店時撿的奶貓,今年已經是十歲的高壽了,小巴隻有三歲,還很年輕。

阿旅踩著小巴的頭跳到我懷裡,身姿靈巧,一點不像老爺子貓。

“咪。”阿旅把濕漉漉的鼻尖貼到兩腳獸頸窩裡,反複地聞了聞,貓的嗅覺比狗靈敏的多,忽然阿旅打了個噴嚏嫌棄地跳開了。

小巴一點不嫌棄地蹭著我的小腿……蹭下來一堆毛。

“你是個成熟的狗子了,該學會在固定的地方掉毛了。”摸摸了摸小巴的狗頭,認真地說。

小巴很高興被愛撫了,機智地瘋狂擺動毛茸茸的大尾巴。

搖吧,小巴,搖那首《狗毛飛舞》。

粘了一個狗毛球後,洗了個舒服的澡,我想睡十二個小時慰勞下自己,吃了些麵包後躺下睡了。

拉上窗簾,黃昏最後的微光一點點消散,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聽到小巴瘋狂地撓著門,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打開燈,忽然門嘎吱一聲開了,小巴化作一道閃電撲上了床,一頭紮進被子裡,哀哀地叫了一聲,可憐極了。我摸它,發現它在發抖。

我眯了下眼睛,看向貓窩,阿旅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神情凝重地看向我,也跳上了床,鑽進了被子。

這時候它不嫌棄小巴了。

樓下似乎出了什麼事。

我披上睡袍踩進拖鞋裡,小巴頭從被窩裡伸出來咬住我的衣角:“汪……”不能去啊,樓下有好凶好凶的野生動物!

我安撫地摸了摸小巴,拿起立在牆邊的雨傘,雨傘是特質的,傘柄□□是一把長刀。上麵還刻著伊藤潤家的家紋,一把五明扇的形狀。

刀在手,安全感就有了,隻要對方不是芥川那樣的異能力者,我都有信心應付。

前些日子我那平成最後的劍豪的住持老父親致電我說希望我能背負起伊藤潤家雨生百穀流的榮光,不墮家族百年威名,成為令和的劍豪。

雖然年少的我曾有劍術天才的美譽,可十多年沒有拿起劍,哪來的信心,還有平常不都很看不上我嘛。甚至當年還說出了“棄刀的你沒有背負雨生百穀之名的資格。”這才多久,說變就變。

劍這種東西早亡於時代,不能傷人的劍還有存在的必要嗎?我至今仍抱這樣的想法。

樓下一片漆黑,似乎有些幽光。

我敏銳地感覺到有大型動物的呼吸聲,夾雜著獸類皮毛特有的味道。

這隻動物無意隱藏。

我定了定神,開了燈。

驟然明亮起來的房間讓大型猛獸無所遁形,餐桌上麵赫然蹲著一隻巨大的黑白花紋的老虎,宛如上好綢緞的皮毛放在燈光下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打住!

我使勁閉上眼睛又睜開,不管老虎再怎麼好看很符合我對毛茸茸的品味,可出現在住宅區也太奇怪了吧,還有它究竟是怎麼進來的?我明明反鎖了門。

窗戶是開著的,以它的體型不可能進的來吧。

這算什麼,密室老虎咬死獨居女性疑案嗎?

然而,能瞬間置我於死地的老虎並沒有撲上來,可能是看不上我身上的肉吧。像是這樣的保護級彆高的珍獸動物園是用上好的牛肉喂它,說不定牛還每天享受按摩呢。我可比不上,這樣一想,也就釋然了。

我飛快地搖了下頭,不不不,道理我都懂,但為什麼老虎在發光!

宛如環繞著恒星的行星帶如星辰碎片般纏繞在老虎身上,而且它的姿勢怎麼看都不像捕獵的預備動作,四腳著地乖巧地坐在桌子上,鋼鞭似的尾巴不停地晃來晃去。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沒錯就是這個節奏!

它似乎沒有惡意。

我握緊了武器,雖然體格差距過大,老虎怎麼看都有二三百斤的樣子。

說不定是毛發蓬鬆顯得呢。

我猶豫著往前走了兩步,小碎步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