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悲傷地吃了好大一碗肉。
“富江姐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柱間擦著嘴巴說到。
原來你還知道吃人嘴短啊。
“要是水戶的手藝也這麼好就好了。”柱間躺在地板上想著年少的未婚妻。
關於柱間這個年紀就要走上人生巔峰我也不好說什麼。
“對了對了, 富江姐你麵具下的臉到底長什麼樣子啊?”
說起麵具我有點發愁,我們兩個相性良好,每次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撕下來, 而且不管仍在哪裡第二天起來又會跑回臉上……很恐怖有沒有?
要不是看在它有美容護膚的功能彆以為我會束手待斃。
護膚功能是不小心發現的, 因為撕下來太費力我犯懶接連好幾天不撕, 大約是覺得有麵具擋著也不會落太多的灰塵, 雖然靈體狀態下不會有灰塵就是了。最長一次隔了五天吧,女性本能讓我想洗把臉了, 要知道十幾歲的我潔癖還是挺嚴重的,連在死體世界也沒忘了保持清潔。
麵具摘下來的瞬間,皮膚跟做了全套保養似的。
說實在的我有點懵。
連鬼附身的情況都想過了, 真相竟然是這樣。
不是附身什麼的竟然是護膚嗎!
而且戴上去的時間越長護膚的功效越明顯!
這是什麼神器?
哪怕是邪惡外星人的陰謀想必也有無數人搶著要吧。
我微微側開臉,故作輕鬆地說:“這可不是什麼麵具, 是我的臉哦。”
“誒——”千手柱間瞪大了眼睛,小學畢業的他繞著富江轉了一圈, “騙人!明明底下有皮膚的嘛!”
“這是外骨骼啦外骨骼啦。”
“就像輝夜一族的屍骨脈?”
我不知道屍骨脈是什麼, 柱間解釋了一番,我驚奇不已,竟然還有操控骨頭的血跡?
“他們把骨頭伸到皮膚外麵不會把皮膚紮破嗎?不會攜帶細菌進入體內得病嗎?”我想了想, 骨頭肯定是骨頭, 寫輪眼的勾玉肯定不能摳出來。
於是我又和柱間爭辯寫輪眼的勾玉能不能摳出來的問題。
柱間連連搖頭說我是個恐怖的女人。
吃我的時候說富江姐姐最好了,吃飽了翻臉不認人,瓜皮頭你很有做渣男的潛質哦。
柱間撩起長發說他早不是瓜皮頭了。
我覺得他和小夥伴的發型應該換一下,畢竟刺蝟頭看起來比較耿直。
“斑是個非常耿直的人!”
我把柱間趕出了家門, “你已經長大了以後不能來白吃白喝了。”
柱間哭喪著臉走了,轉頭打了頭鹿過來。
講真我缺的是鹿嗎?
鹿還沒有死,蹄子被捆住倒吊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含著淚水。
我可是旁觀肢解過老虎的人,怎麼不能狠心吃掉鹿。
“它看起來挺漂亮的。”我對柱間說。
“肉可嫩了。”柱間一看就吃過。
“話說你們能打獵為什麼不能天天吃肉?”我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
“充足的食物會麻痹忍者的意誌!而且忍者怎麼能親自打獵,我們是武器——”
哦。
我牽著小鹿走了,給柱間留下冷漠的後腦勺。
“身為靈物,為什麼還要吃飯?為什麼吃飯時你能碰到實體?”扉間對我發出了質問。
我微微一笑,麵具上嘴巴上下的獠牙一張一合,“因為我還保留著身為人類之時的記憶吧,如果忘卻那些記憶,可能真的會變成人們口中的怪物。”
好、好沉重的話題!
柱間蹬了扉間一腳,讓他不要再問了。
扉間什麼都好,就是這刨根問底的毛病要不得。
小學畢業後的小朋友們忙碌了起來,上戰場的上戰場殺人的殺人,被殺的被殺,扉間一臉木然地告訴我他捅死了斑弟,看著我問:“為什麼泉奈死了我會這麼難過?”
“為死亡感到悲傷並不是多難堪的事,人要對死亡心懷敬畏才能尊重生命。”這些是套話了,開會的時候經常說。
扉間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看他不像聽進去的樣子,這孩子從小就很有主意。
我掏出一把糖果給他,“難過的時候要吃點甜的。”
我也很難過,扉間不知道怎麼長的竟然比柱間還健壯,小美人的臉金剛芭比的九頭身。
樹屋忽然安靜了,絕大多數時間隻有九歲的木魚聲為伴,小光頭也變成了大光頭,他不顧我的阻攔每次都剃的光溜溜,自打我跟他說你已經不是個小和尚了要自食其力了後,他火速地成為了一名佛法高深的大師,因為臉蛋和氣質頗受喜好美人的貴族歡迎,又定期參加和尚們舉辦的法會,接到了很多生意。
隻是還不搬走。
我不想每天都聽到木魚聲了。
然而沒佛可禮隻好抓住我這個救命稻草證明信仰是存在的九歲,曾用拙劣的試探手法問我佛祖真的存在嗎?
我想了想說了一遍海豹突擊隊大戰外星人的故事給他聽。
土著孩子暈了,阿彌陀佛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孩子,我想說的是佛祖有可能也是外星人啊。
我覺得他長得大概隻有天靈蓋頂上的圈圈是寫實的,其他都是人類的再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