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早已經今非昔比。X的怒火對我來說無足輕重,盯著十代目緊張和好奇的目光我成功的安撫了X,但是萬萬沒有想到X身邊還有斯庫瓦羅這個狗頭軍師。
沒多久,一份伊藤潤富江與森鷗外疑似訂婚並育有一十歲男孩,且見過了家長這一消息就擺在了X案頭。
“森鷗外就是港口黑手黨的boss。”
彭格列聯盟的對象。
xanxus臉黑如鍋底。
這邊,我無視會議室總是進進出出的不明人士,與彭格列、鐘塔侍從的談判專家唇槍舌劍,最終確定了合作方案。
森鷗外說如果我促成此事,就讓中也做港黑的接班人。
至於“中也脾氣火爆還需要曆練幾年”我就當沒聽見。
談判之後就是宴會,我換上了墨綠色的禮服,不禁感歎黑手黨的晚宴和上流社會的宴會也無甚區彆。
人群中xanxus眼神示意我跟他出去。
大概所有的花園都長得差不多,不久前我也在同款花園裡遇到了不懷好意的金發中青年。
月光下X居高臨下地審視我,他素來無比驕傲肯定不會開口讓我回到他身邊,我必須先開口打消他的希望。
我狀似不經意摸了下戒指。
X盯著我發出幾聲冷笑,我們倆詭異地對視了數分鐘,他一句話沒說轉頭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吹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xanxus回到房間一腳踹翻了能踹翻的所有東西,斯庫瓦羅涼涼地看著,也不勸一句,都是自己作的。他打了個哈欠從容地推開房門,都是中年人了他可不要被當做出氣筒。
第二天有專員當導遊引領我到倫敦各地觀光,我忽然想起來倫敦是迪奧的故鄉來著。
糟糕糟糕,為什麼又想起迪奧來了。
“接下來我帶您去參觀著名的石中劍,石中劍是……至今沒有一個人□□的王者之劍。”
石中劍不愧是著名不能再著名的景點,周圍遊客密密麻麻,時不時就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跑到上麵使出渾身力氣試圖拔出寶劍。
“伊藤潤小姐要不要上去試試。”
我還是不了。
這時一個正握著劍柄的大胡子神奇疑惑地道:“我怎麼感覺劍在動?”
我腳尖倏地收回來,“這裡我之前來過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快到中午了,有什麼不錯的餐廳推薦嗎?”
導遊立刻說,“這附近有家香榭麗舍餐廳十分出名,尤其是英國國民票選第一的名菜,仰望星空,每天都能賣出去一千多道,您一定要嘗嘗,而且這家餐廳一直堅持用沙丁魚做原料,主廚還說了著名的名言--隻有沙丁魚才有資格仰望星空,您一定要試試。經過了數代改良,這道菜的味覺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奇特。”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在乎的是味道嗎?我在乎的是沙丁魚的體位!為什麼一定要把魚頭露出來?
簡單地做個炸小魚仔不好嗎?
最後我還是被帶進了那家餐廳,我懷疑他們有提成但是沒有證據。
仰望星空終於要對我下手了,在導遊小哥期待的眼神下勉強夾了一口。
“怎麼樣?”
“……還行,魚的味道。”
食不下咽的吃完了這餐,日本料理在世界上還是有一定地位的,但是英國菜嘛……
如果下一次我還會來英國最好換一個接待。
倫敦之行還是很平靜的,來之前我還擔心飛機會解體什麼的。
“要不是白蘭傑索被滅霸的響指弄沒了,我們也不會這麼輕鬆啊。”十代目長籲道。
年紀輕輕的彆學老人家歎氣。
不知道白蘭何許人也,竟然能在平行世界搞出那麼大破壞。
“明天我就要離開倫敦了,十代目也要回西西裡嗎?”
“是啊,畢竟我也快結婚了嘛。之前想著肯定要死了,還退婚了好不容易才又求婚成功的哈哈哈哈。”
“……”
這位十代目的感情史也很麻煩呢。
在倫敦逗留數日後我回到了橫濱,還沒洗淨風塵森鷗外便登門拜訪,還把愛麗絲也帶來了。
他的神情不怎麼愉悅。
愛麗絲見了我甩開兩條小腿蹭蹭蹭爬到了我肩頭,“富江和那個意大利佬是什麼關係嘛。”
“旅行中認識的關係,你怎麼知道他的?”
“那個家夥脾氣那麼火爆在黑手黨世界也是出了名的,我們跟彭格列有合作自然有眼線在那邊——”
原來如此嘛,我也不管愛麗絲其實四舍五入就是森鷗外,把她抱在了懷裡,這麼大的女孩子抱起來跟輕飄飄軟綿綿的布娃娃似的,怎麼說呢有點驚悚。
“富江覺得重的話我還能變輕哦。”
“不用了,這樣挺好的。”
“知道你和那家夥……林太郎脾氣也變得很暴躁呢,你說他會不會是更年期提前啦?”
明明是森鷗外的異能卻表現的很討厭他的樣子,不知道是哪裡出問題了,莫非森大夫是自我厭惡的類型?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吃了晚飯再走吧。”
“好。”
“冰箱空了,我們一起去超市買些菜,你想吃什麼?”
“肉…吧。”
我眼前不由得飄出好養活幾字。
來回路上,森鷗外積極幫我拎包,可能是想表現一下他看著雖然瘦瘦的但是力氣不小吧。
“晚上我們吃火鍋。”
火鍋要配白米飯吃才好,沒有米飯就會有些發膩,那些不準備米飯的火鍋店我從來是不會光顧的。
我給森大夫安排了洗菜切菜的活,大夫嘛畢竟也是用刀的。
森鷗外不知想到了什麼切菜過程中一直含著笑。
笑得我發慌,以為要大結局了。童話故事裡大結局的場麵總是溫馨又美好的,王子和公主接受著無數人的囑咐,但是我和森鷗外的年紀嘛,頂多是公主的親生父親和不懷好意的繼母皇後,我下意識地瞥向無知無覺玩娃娃的愛麗絲,不知道中也該做舅舅呢還是做繼兄。
火鍋的香氣很快彌漫開來,我把客廳收拾出來打開了折疊的長桌,八個座位足夠了,潤次郎、寧次、迪達拉、雨女、中也、我、愛麗絲、森鷗外、般若、九喇嘛……不,不夠的。拽響了晚飯拉鈴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客廳忽然變得很逼仄。沒辦法又隻得在兩邊添上了椅子。
本來是溫馨的麵對麵座次一下子變成了貴族宴會,中也還在桌子上布置了花束。
我和森偶外一個坐在上首一個坐在下首,中間隔了五米距離,氣氛陡然變得怪異起來……啊,是中也先把森鷗外按在了下首位置。這個孩子莫非想要來一場鴻門宴智擒森鷗外嗎,莫非刀斧手已經在外埋伏好?
換了常人一定會如坐針氈,森鷗外卻像沒事人似的有種久經考驗的大將之風,隔著老遠朝我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