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廖飛陰沉地站在門口,一雙眼睛緊貼門鏡往外看,剛才動靜有點大,雖然下雨加上大半夜可能不太明顯,但還是要小心謹慎,萬一有誰家注意到正躲在門後觀察呢。
大雨嘩啦啦連綿不絕,除此之外空氣中一片寂靜。
“飛哥……”
“飛哥她……”
“你他媽叫魂呢!”
廖飛壓著嗓子凶狠回應,眸子裡的陰霾配合一身煞氣刺得張文強瑟瑟發抖。那傻逼一臉煞白哆哆嗦嗦看著他,廖飛心裡一陣嫌棄。
真他媽沒用。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張文強臉色被襯的慘白無比,聲音抖成篩子。
“不是,飛哥,她、她好像……”張文強驚恐地指著躺在地上的女人——
“死了。”
廖飛猙獰的表情轉變成驚愕。
死了?
他忙蹲下身,伸出粗糙的指尖湊到伍恬鼻子下麵。一點氣息都沒有。
再去試脖頸大動脈和手腕脈搏。
伍恬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了,皮膚還是溫軟彈性的。但是沒有呼吸,沒有血液流動,沒有脈搏。
這個女人真的死了。
廖飛震驚地抬起用來捶了伍恬一拳的右手,他捶了一下就捶死了??
這他媽……
“怎麼辦啊飛哥?”
張文強哭哭唧唧慫得馬上就能哭出來,他們來這一趟雖然就是想要弄死這女的。但想是一回事,真死在他眼皮底下就是另一回事了。
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突然死了。窗外電閃雨急,張文強冷汗一層疊一層,嚇得四肢發軟跌坐在地。
他這是第一次接單,說好了他隻負責前期準備工作,怎麼、怎麼死人了……
廖飛兀自驚詫了一陣,片刻後鎮定下來。
這女的也太弱了,還沒怎麼呢直接就死了。不過死就死了吧,正好一了百了。他本就是亡命之徒,對人命毫不介意。麻煩的是怎麼處理屍體。
“飛哥,我們咋辦啊。”
廖飛抬眼看張文強那個嚇得腿軟的慫蛋,心裡一陣嫌棄。窩囊廢,根本就指望不上。
“閉嘴,你在這守著屍體,哪兒都彆動。”
說完廖飛從口袋裡掏出一一對鞋套穿上,直奔臥室,把留在床上的手機拿走,又問了張文強她背的什麼包回來,伍恬的證件全在背包裡沒拿出來,正好不用他再費勁兒找了。
廖飛把電話扣掉電池折斷電話卡,一股腦把東西全塞進包裡封好。
二人等了一陣兒看外麵沒有動靜,廖飛一手把沒有了生命氣息的伍恬扛上肩頭,招呼張文強趕緊離開。
201大門輕輕閉合,二人趁著雨夜毫無聲息地離開。
大雨不斷洗刷城市,水流沿著城市排水係統流入綿江,江麵翻滾水流湍急,呼嘯東行。
在濃重的黑幕下,一輛黑色轎車駛過跨江大橋,車窗口突然飛出一個小背包,呈拋物線落入滾滾江水中,瞬間被淹沒。
“飛哥,這屍體怎麼辦……咱們拋屍嗎?”
“拋你媽,你他媽是傻逼嗎!”
“那……那怎麼辦……”
“拿回去做標本。你就當什麼事兒都沒有。找不到屍體,警察永遠找不到你頭上。封好你那張嘴。”
“誒!誒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