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族會開啟,獲得家族議事權(2 / 2)

嘿,嘿嘿……他本來還打算如果反對的人太多,自個兒也要站起來為清清說兩句話的,不過,看著他們的樣子,都要慫了,那他也就矜持一點,裝不吭聲吧。

於是,秦德明把腦袋垂下,似乎無欲無求,沒有看法。當真應了他的外號,“老烏龜”

一片寂靜聲中,最先開口的是三長老。她管著藥坊,可是位實實在在的實權長老,頗有顏麵。

她道:“秦如清為老祖找到寒冰之心,又因此身受重傷,賞個冰洞而已,不算什麼。”

這就是支持的意思了。哎,三長老本就是老祖的堅決擁護者,她支持也不奇怪。

抱劍的秦德馨說:“我也覺得沒什麼問題。”

這是秦家第二位築基,她也同意了。

以上這幾位都開了口,那這事,基本算是定下來了。

大長老終於頷首:“可。”

哎喲,大長老今日話不多啊……不過話雖少,但言簡意賅。這事板上釘釘,再無任何懸念。

餘下的人自然紛紛開口,竟沒有一人是不同意的。

老祖終於露出一個笑,道,那這事,便就這麼定了。

秦德明微微抬起的屁股終於放了下去。秦如清注意到她爹的動靜,嘴角悄悄勾起來。

老祖又說:“此是第一樁事,現下還有第二樁事。”

嗯,還有?

“張家三長老張厲現正關押在地牢中,張家試圖潛入秘境,窺伺我族,此事,還需給個說法。”

哦,眾人恍悟,原來是這事。這確實頗為重要,一個處理不好,秦張兩家的關係可能就要崩裂,需要小心對待。

四長老曾經駐守秘境,又與張厲頗打過幾回交道,此時便開口道:“張厲那小子的身份,有些麻煩,他是張家老祖張嘯唯一的兒子,本身又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為,估計是張家築基種子的存在,張家定會問我們討要此人的。”

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張厲身份特殊,他是張家老祖張嘯的兒子,而張嘯,是張家兩位築基中,是修為最高的那個,而張厲本人又修為不俗,對張家來說十分重要。所以,一個處理不好,秦家和張家就可能結下死仇。

老祖頷首:“所以,召你們來,也是想商議,張厲此人,張家定會討要,所以,留,還是不留。”

翻譯一下就是:殺,還是不殺。

大長老道:“身份如此麻煩,不若當做籌碼,問張家要些好處,再放回去便是。”

眾人頷首,這應該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了。此人如此重要,拿來威脅敲詐張家,估計能狠狠敲下來一筆。而且這虧張家還得吃,畢竟是他們先毀約在前,又打傷了我族中重要的嫡係小輩。

老祖沒吭聲。秦德馨倒是補充了一個關鍵信息:“可那張厲,似乎已經察覺了清清的道體。”

秦德明一聽這話就繃直了身體。他作為族長,自然知曉放張厲一條生路,拿來找張家要好處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可是,張厲竟然已經知曉了清清的道體?

這要是傳去了張家,給清清帶來的,就是殺身之禍啊!

誰會放著這麼大一個未來會威脅家族的隱患

?是根本不可能讓清清成長起來的。

秦德明跟著就是慶幸。幸好生擒了張厲……可馬上他又懸起了心,現在族會上討論的,不就是要不要殺了張厲的問題嗎,若是把他放了回去……

他這箱還未開口,已經有人問了,“似乎察覺了道體?就是說,隻是懷疑還未確定是嗎,隻要沒確定,想來也無妨……”

說話的自然是秦德浩。

秦德馨睨了他一眼,公正地說:“我說似乎,也不過是謹慎的說法,其實應該大差不離。那張厲,練氣大圓滿的修為,追了清清好長時間都沒追上,雖說清清用了迅雷符,她本身的特異也是關鍵的一點,隻要那張厲帶點腦子,就不可能不多想。”

秦德明也終於坐不住了,鐵青著臉望向秦德浩:“老二你這是什麼意思,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嗎,張厲知曉如此緊要的消息,這還能放他回去?”

秦德明又轉身向老祖行了一禮,激動道:“老祖,張厲此人,必不能留啊!”

秦德浩不緊不慢地反駁:“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到底是你還是我?那張厲是張嘯的兒子,張嘯可是張家修為最高的老祖,你把他兒子殺了,張嘯豈能善罷甘休,到時候秦家與張家就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你要為了你女兒,將秦家逼到這個地步嗎!”

秦德明啞然。坐在她旁邊的秦如清垂眸,知道她爹不是說不過二叔,而是,二叔最後那句質問,太重了。

就相當於再說:你要為了你女兒置秦家於不顧嗎?

爹身為族長,哪怕心裡真這麼想,也是絕對不能開口承認的。所以,他隻能沉默。

倒是二長老在旁邊說了一句公道話,他脾氣最好,在秦家的立場十分中立。但是私心裡,他其實十分喜歡清清這精怪丫頭。

二長老說:“德浩啊,話也不能這麼說,清清有上古青蓮道體,又修成了先天大圓滿之境,乃是秦家的築基種子、金丹種子,乃至更進一步,再往上也不是不敢想啊!對秦家如此重要,怎麼就能因為一個張厲,就將她置於危險之中呢?”

二長老說得,也確實有道理。秦如清對秦家,著實非常重要,可以說是秦家未來的希望也不為過。

於是底下的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了起來。雙方都各有其理由,並且這理由還十分有道理,這就僵持了下來。

就在議事廳聲量逐漸變大之時,老祖屈指扣了扣桌麵。篤篤篤,就這麼敲了三下,所有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老祖姿態淡然,就這麼說了一句:“其實我也認為,張厲該殺。”

什麼!

秦德浩再不複之前的淡定,驚愕地望向老祖——老祖,竟然選擇保下秦如清?

那鬼丫頭有什麼好!就因為一個道體嗎!是,秦德浩承認,她確實天縱之資,可是,秦家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厲害的小輩,三房的啟榮不是也不錯嗎。何至於就要因為一個秦如清,和張家鬨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呢!

底下人也是個個瞪大了眼睛。可以說,老祖下場站隊這件事,比張厲本身該不該死還要叫他們驚訝!

老祖,之前不是從不插手族中事務的嗎?

雖說之前老祖也參與族會,可是,她都是在上首靜靜地聽著眾人討論,等他們討論出個結果了,老祖再行決斷。

可今日,老祖竟是在未商討出結果之時,就直接表明了態度。這是,打定主意要保住秦如清的意思?

果然,老祖跟在後麵開口:“秦如清天賦絕頂,有上古青蓮道體,本就是金品資質,是我族未來崛起的希望,怎能因為一個張厲,便將她置於險境?不過……“老祖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困擾,“張厲若是真殺了,張家恐怕真要與我秦家結仇了。”

底下人心中一動,難道說,老祖不是站隊?

她也確實在顧及張家?

結果老祖隨意地理了理衣袖,勾起嘴角,輕描淡寫道:“但我又一想,結仇又如何?張家有兩位築基,難道我秦家就沒有了嗎?我傷未好之前,也能拖住他家兩位築基,更何況現在有了寒冰之心,我的實力已經能恢複至巔峰。“

“張家,又何懼之有?”老祖就這麼隨意輕慢地扔下了這句話。

何懼之有?

是啊,何懼之有!!

眾人眼前仿佛豁然一清,心中升起萬丈豪情。

他們之前忍氣吞聲,那是因為老祖重傷,他們秦家實力不濟,隻能忍讓。如今,家族逐漸富強,老祖的實力也漸漸恢複,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老祖又道:“而且,保下秦如清與利用張厲做籌碼謀求利益這兩件事,並不衝突。張厲是得死,但是,可以緩緩再死,死得有技巧一些,有方法一些……”

老祖徐徐說出她的計謀,眾人的眼睛聽得是連連發亮。原來還可以這麼操作……

說到最後,老祖笑望了秦如清一眼,竟然又添了一句:“此計,亦是秦如清所獻。”

秦如清感受著秦家高層齊刷刷的目光,淡定地挺了挺背。

她可是沒事就往老祖的閒影居請安。不過,請安當然不僅僅是請安啦:D

秦家高層敏銳地從老祖這簡單的幾句話中察覺到一些風向:

第一:老祖,似乎在逐漸回到秦家權利的中心。

曾經的老祖,雖然也是秦家最重要之人,秦家上下都敬仰崇敬她,可是,老祖因為帶傷,已經許久不參與秦家事務,最多隻是旁聽、建議。久而久之,他們似乎也下意識地覺得,老祖不會管這些事。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們有時候甚至會忽略老祖的想法。

可今日,一切截然不同了。

老祖鮮明地表達了態度:我的實力即將恢複巔峰。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征詢族人的意見,而是直接定下決斷。

張厲,得死;秦如清,要保。

這是其一,其二,在今日的族會上,老祖從露麵至今似乎就鮮明地傳達出一個信息:

秦如清非常重要,其重要程度甚至不惜讓秦家與張家結下死仇。

老祖,似乎在隱隱把秦如清推向一個相當高的地位。

她是天賦過人,可是,她還是一個小輩啊!她未來是會流光溢彩,隻要成長起來,定會是族中頂梁柱的存在。

可,現在不是沒到那時候嘛。

是什麼讓老祖違背常理,費如此大力氣將秦如清推到堂前?難道,秦如清身上,除了道體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讓老祖看重?

換句話說,這世上還有什麼存在,比道體要讓人著緊?為此,老祖不惜一改前態?

秦家高層個個都是人精子。均從老祖的態度中嗅到了不同凡響的味道。

在他們眼中,原本不過是個小輩的秦如清,現在已經不由得抬到了和他們等同的位置。甚至,原本不起眼的大房,在他們眼裡,也開始變得神秘起來。

接下來,就像是為了印證他們的猜測似的,老祖又說:“秦如清天賦絕頂,機敏過人,此番又為秦家獻此絕計,以後,便給秦如清在議事廳中加個座兒吧!”

老祖沒說,要不要給秦如清在議事廳中加個座兒,而是說,便給她加個座兒吧。

其中深意,怎不叫人深思啊!

而秦德明,他現在已經沒什麼彆的想頭了,屁股微抬,目光緊迫地搜尋著周邊的環境。

哪裡有座?得趕緊給清清找個座兒!座兒有了,清清坐下來,這事就砸實了!

秦如清似乎早有準備。她不慌不忙地從自己矮一截的小圓板凳上站起來,將之收起,然後再從儲物袋中,哐地一下,搬出一

個巨大的座椅。

仔細瞧瞧,這座椅做工精美,雕花繁複,豁,還是梨花木的呢!

秦如清將座椅搭在秦德明的旁邊,然後衝老祖一笑,朗聲道:

“不用找了,老祖,清清自備座椅,這便就坐下了。”

於是,當真穩穩當當地坐在了上頭。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