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冰洞尋寶,十萬年寒玄冰(2 / 2)

“這也就是三姐和啟榮,若是其他族人,莫說十萬年寒玄冰,就是普通玄冰,想要來挖,也得給我乖乖交錢……我可小氣著呢~”

當初老祖可說了,冰洞內所有產出都是她的,族人雖然可以在冰洞內修煉,可要是想要裡麵的產出,就得拿靈石來跟秦如清兌換。

而冰洞內的產出,彆的不說,就光說萬年寒玄冰,這玩意就是個修煉的好東西,有條件的都願意買來一塊當做打坐的修煉台。

故而,秦如清現在可是個紮紮實實的小富婆。

秦如清說著小氣的話,可陸薇已經聽懂了她的意思,默了一會兒,將這一小塊玄冰收起。

玄冰凍手,須得用靈氣隔一層才能不凍傷,心卻熱得發燙。

啟榮倒是直接收下了。他從小就賴在清清身邊當小跟班,跟清清之間沒那麼客氣。

本命法器主材料找到一部分,秦如清心滿意足,又在冰洞內晃了晃,查看了一會兒地形以及秦家所布陣法的法眼所在後,轉道兒回了府。

這日過得十分平靜,可是到了第二日傍晚,秦德明卻滿麵嚴肅地找到秦如清,張口第一句話就是:

“張厲死了!”

……

張家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其實原本還是好好的,張厲被接回來後也找煉丹師精心用藥調理了。

甚至族內的煉丹師診斷的結果都一個樣,說秦家給用了上好的療傷靈藥,三長老的身體正在快速恢複中。到現在不醒想是之前失血過多,又加上身體恢複需要養神。

二長老當時還恭維張嘯,說:“那秦家這回還真沒說假話,據族內的煉丹師來報,秦家這回用的可是頂級的療傷靈藥,想來也是怕三長老傷得太重,在他秦家出什麼好歹……這是打心底裡畏懼我們張家啊!”

張嘯被這話哄得一身舒服,卻仍舊是有些不放心,道:“族中的煉丹師都看過了,那位唐客卿呢?”

二長老道:“唐客卿先前就跟著使者去接三長老了,想來是也看過了。”

張嘯道:“將使者叫過來,我要問問唐客卿是怎麼說的。”

使者過來,複述了唐客卿的話,說得也跟族內其他煉丹師沒什麼區彆,隻是隱瞞了那句“他短時間內死不了”

這明顯會觸怒老祖的話,他要說出來,也免不了要受牽連。況且,那麼多位煉丹師都給三長老看過了,都說沒事,他這句說不說的,想來也沒什麼打緊。

張嘯終於徹底放了心,便吩咐人好生照看三長老,這就離去了。

結果到了第二日傍晚,看守的人來報,三長老……出事了。

他原本恢複得很好,靈氣逐漸活躍,已經有蘇醒的跡象了,結果不知怎地,體內血液竟然沸騰起來,導致筋脈寸寸斷裂,跟著就刹不住車了,身體裡像是受了什麼衝撞,極具敗壞下來。

張嘯過來,隻消看了一眼,見兒子七竅都已經溢血,急急道:“快去叫人,所有的煉丹師都給我叫過來,還有唐客卿……”

很快,屋內便聚了一群人。張嘯鐵青著臉,讓他們都上去診脈。

可這不亂了套了,一個人統統就兩隻手,哪能都上去呢。站在旁邊的大長老郝苟朝那些煉丹師使了個眼色,於是,便兩人診脈,其他人裝模作樣地查看張厲其他地方,務必要讓張嘯覺得他們是有事在做,以免惹火上身。

可是人一多,診斷的結果也不統一。

有說是因某種原因導致的舊傷發作,可你要問他是什麼原因,他又答不上來。

有說是中毒的,可問他中了什麼毒,也答不上來。

還有一口指定是秦家先前喂的療傷靈藥有問題的——這個倒是靠點譜,主要是非常符合張嘯心中的猜測,張嘯便叫他來回答問題——靈藥哪裡有問題,主要是,怎麼解?

他又啞口無言。

張嘯就知道,那人是胡謅的了。他當場一掌拍到此人的腦袋上,這位前途大好的煉丹師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沒有人敢說話,張嘯又將目光看向一身黑袍的唐客卿。

受衣袍遮掩,也沒人能看出他臉上的表情,因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怕還是不怕,隻看出他行動較為自然地上去給張厲診斷。

先簡單地號了脈,又看了張厲的眼和嘴,見他舌苔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黑袍下的眸子動了動。

“如何?”張嘯急急道。

黑袍說:“還沒死。”

其他所有人:……他還沒死,所以你是真不怕死是嗎。

張嘯氣息急速上升,眼看著就要爆發,那黑袍又說:“待我來給他施一套針法。”

張嘯的一口氣就這麼噎在喉嚨,半晌,他黑著臉擠出一個字:“施!”

這黑袍著實有些功夫,就這麼一套針施了下去,張厲沸騰的血液和暴動的靈氣竟然漸漸平穩下來。

張嘯眸光大喜,“唐長老,可是有救了?”這會兒又喊成唐長老了。

結果黑袍搖頭:“他必死無疑,我的針法至多隻可以讓他意識稍微清醒。”

“你……”張嘯怒極,當場就想將他一掌拍死。

結果床上的人漸漸傳來了微弱的聲息,針法竟然生效了?張嘯急忙走到床邊,握住張厲的手:“兒,是誰害了你?可是秦家?是不是秦家!”

不知是因為聽到父親的聲音還是因為聽到了秦家兩個字,張厲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張嘯大喜,“兒,是誰!”

張厲的嘴緩緩張開,似乎就要說點什麼。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隻有黑袍煉丹師隱隱感到張厲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竟還有一重手段!這防得也真夠死的!

既然如此……

黑袍煉丹師藏在寬袖中的手指微動,紮在張厲最重要大穴上的銀針鬆動。

針法針法,鬆動一根便就不成法。張厲後繼無力,竟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閉了氣。

至此,這世上再無任何人知曉,張厲死前含在嘴裡想說出的話是:小娃娃。

秦家那個小娃娃……

“我的兒!”

張嘯大怒,一把揪起黑袍煉丹師的衣領,“怎麼回事!不是醒了嗎,是不是你動了什麼手腳!啊!”

黑袍命懸一線,麵具下傳出的嘶啞聲音倒還算穩:“大人,三長老本就無力回天,我的針法已經讓他醒過來了,您還要如何,這時候最該追究的,不是給三長老下藥的人嗎?”

“下藥?”張嘯還不算失去理智,敏銳地抓住了這兩個字。

他將黑袍鬆開,厲聲:“說。”

黑袍垂下頭:“三長老此番並非中毒,而是,吃錯了藥……”

……

“現在張氏族內已經亂翻了天了,他們不止找我們秦家質問,聽說連自己族內的人都懷疑,煉丹師殺了一批又一批……”秦德明的聲音嚴肅中帶著一絲驚奇和古怪。

他還以為他們秦家鐵定背這個鍋——咳,雖然也不定是鍋——結果,你們連自家人都懷疑上啦。

這腦子咋長得。

“閨女,是不是你又做了啥?”秦德明第一反應就是自家閨女的操作。

秦如清聽得卻皺了眉,“爹,我做了啥你都知道,這個可真跟我無關。”

你們張家內部矛盾這麼嚴重嗎?這事竟然不首要懷疑我們秦家,竟然還在內部動刀子……

秦如清早就知道,張厲一死,秦張兩家關係是再無任何轉圜餘地了,秦家也為此做好了準備,老祖於前幾日就已經閉關,為的就是快點煉化寒冰之心,將修為恢複。

結果,他們自己倒還打起來了。

秦如清摸下巴,“想來是出了什麼變故,但這個變故是朝著利好我們秦家的方向去的。”

“張氏內部估計得亂一陣子,這就為我們爭取了更多時間。”

“爹,這段時間就密切注意張家動向吧,咱們族中的防護大陣立馬就開起來,開到最高檔次,不計靈石!”

秦德明走後,秦如清一時之間心中也難以平靜,既不想修煉又睡不著覺,索性去了後山。

這是秦氏領地最高的一處山峰,山腳下就是秦氏藥園,從這裡可以遙望老祖的閒影居。

那日秦張兩家會麵過後老祖就閉了關,算算時間,也應該快出來了。因為秦如清問過老祖,那寒冰之心老祖先前就煉化了一半,故而這次用不了太久。

秦如清嘴裡叼著一根草,仰麵躺在後山的山頂上,這時候正是傍晚,太陽落山,隱在雲後,晚霞薄薄地暈開一層,是繾綣的紫紅色。世間平和而安寧。

秦如清嘴裡吊著的狗尾巴草晃了晃,有風吹過。

是啊,連狗尾巴草都知道風雨欲來,哪來的平和安寧。

秦如清蹭地一下直起上半身,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物。看起來像是一個玉墜,白玉為底,不算特殊,隻是玉中心竟有鮮活一點,是濃鬱蒼翠的綠色,晃一晃,綠色還能搖動,隱隱折出外界的霞光。

這就一點,便如同畫龍點睛,整個玉墜顯出奇異的不凡來。

秦如清望著玉墜,突然笑了起來。不知道這是什麼吧,這玉墜裡麵的綠色,乃是玉髓!

還記得她先前抓捕寒冰之心時掏的那個球窩嗎,後來為了引誘寒冰之心又滴了滴玉髓進去。

秦如清這小氣妞妞,當時就把這滴“浪費”的玉髓記在了心裡,打定主意,回頭就算是舔也要把這滴玉髓舔乾淨。

秦如清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後來真就厚著臉皮問老祖要那個球窩去了。

老祖不解,秦如清就搓著手,似有些羞澀道:“清清當時抓捕寒冰之心,滴了一滴玉髓到那球窩之中,想著不能浪費……”

老祖當時就無語住了。這寶氣丫頭現在應該算是秦家最富的人了,就這,還惦記那滴玉髓呢。

無語了半晌,還是把球窩還給了秦如清。結果秦如清把那玉髓舔乾淨的願望到底沒達成,因為玉髓竟然與寒玄冰結合在一起了。

老祖對著這現象,倒是驚奇了一會兒:“按理說,玉髓與萬年寒玄冰本不能相融,結果這兩者卻合在了一起,想來是你把寒冰之心關在裡麵關了幾天所致。此物世間獨有,當找不出第一塊來了。”

世間獨有,可不,玉髓罕見,萬年寒玄冰罕見,又把兩者滴在一起,再加上成年寒冰之心,機緣巧合之下才得以成型。

後來秦如清就把球窩裡麵融合的玉髓割了出來,打磨成了這樣一塊玉墜。

如今,秦如清手執穿著黑繩的玉墜,將它對光而照,見裡麵綠意瑩然,似有靈性,心情便好了起來。

世間獨有——不錯,她秦如清配得上這世間獨有之物。

便將玉墜懸掛於頸上,打定主意以後就這麼戴著。

似乎戴上玉墜之後,心也平靜了下來,秦如清腦筋又開始閒不住,提溜兒轉了起來。

嗯,等老祖出關,就出去找張家打架,最好能將張家吞了,之後再想辦法為老祖拿冰火兩儀草,有了草,老祖的傷就能好全,再找機會結個丹。

到那時候,他們秦家不就是妥妥的銀品世家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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