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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哲單手插兜，踱步走出教室。
“嗨？周哲，你要去哪？還沒下課呢！”
禿頂班主任邁著短腿兒快步跑了過來，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拍拍周哲的肩膀。
可手抬起來之後，卻落不下去了。
一股恐怖的壓力，蓋在他身上，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炎彬市那邊，有《魔靈》的比賽。”
周哲不曉得從哪裡摸出一個手機，在對方麵前晃了晃：“我打算帶女朋友過去看看。”
神經粗大的禿頂班主任吞了吞口水，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這才將視線重新聚焦在周哲身上：“這樣啊……那，行吧。”
“反正你成績好，上不上晚自習都是一樣的。”
隻有前半句是對著周哲說的。
說道後半句的時候，禿頂班主任已經轉過身，滿臉大汗，似乎在跟空氣說話。
他一邊拉開距離，一邊小聲說道：“周哲這小子怎麼回事？要‘變異’了嗎？”
“不應該啊，他最近幾個月的精神測試，數值都很正常……”
“咦？女朋友？早戀？”
禿頂班主任一個激靈，額頭青筋乍現，口中生出兩顆尖牙，麵上凶性隱現，猛地回過頭，一腳踩碎足下石磚，周身粉塵四濺：“我的班上，絕對不允許存在早戀現象！”
“人呢？”
視野之中，已經完全見不到周哲的蹤影了。
“哎？我手機哪去了？”
禿頂班主任把身上的口袋翻了個遍，看著被自己踩裂開的路麵，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倒黴啊！”
“中午班上有同學被捅死，晚上丟了手機，又不小心破壞了公共設施……”
“這個月工資得打水漂了……”
……
五分鐘後。
周哲越過食堂和人工湖泊，來到七號教學樓。
穿著一身藍色休閒裝，青春無敵的美少女正坐在石椅上，身邊放著一個粉色小書包，玉指微動，正在擺弄著手機。
忽然，她秀眉微蹙，抬起頭。
“阿哲！”
張妙然說著話，像是歸巢小鳥一般，帶著手機和小書包撲到周哲麵前：“這個世界好奇怪啊！學生們上課，還嚴格規定了學習課本知識的時間，不準超時。”
“全天候玩遊戲的，都是老師們喜歡的‘優等生’。”
“黑板上也寫著‘晚自習不準殺人’……”
“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周哲摸了摸對方的小腦瓜：“你應該也有所察覺了。”
“這是個戾氣滿溢的世界，快樂指數過低的人，會畸變成為怪物，從身體到心靈，都會徹底扭曲。”
說到這裡，周哲看了眼少女受裡的小書包：“哪來的？”
張妙然吐了吐香舌，拉開書包鏈。
滋啦！
一遝遝金銀雙色的紙張，塞滿了整個書包。
周哲立刻知道，這些都是當前文明世界的鈔票，流通貨幣。
“我問了一下，各種金屬玉石在這個世界，好像都不是很值錢，咱們做的準備，可能都會失效。”
“所以……”
“我收了兩個年級的保護費。”
說著話，張妙然將塞滿錢的粉色小書包遞到周哲手中：“說起來，這個世界的學生們都蠻有骨氣的，打斷了五十多條腿，才收到這麼點錢。”
“阿哲，夠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