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飲水裝置是通過抓取空氣裡的有效成分自動合成純淨水,既安全又乾淨。
隻要能量足夠,他們不會缺水。
但能量……
樊林濤前兩天已經將飛行器裡的空氣淨化、空調等基礎設施全關了。
就這樣,飛行器的能量還是快見底了。
他歎了口氣。
醒來的小夥伴小跑過來接班,讓他去休息。
紀雲停說了聲好,簡單說了下情況,跑到後邊找了個椅子把安全帶一綁,倒頭就睡。
但根本睡不踏實。
飛行器不大,前邊的說話聲、按鍵聲斷斷續續,擾得人無法安眠。
仿佛隻迷糊了會,他猛然驚醒。
大家還在忙碌,隻是臉上神情愈發嚴肅,甚至帶了些悲壯。
他趕緊看手環。
距離他們出發,已經過去四個多小時。
他抹了把臉,爬起來,走到鐘浩邊上,小聲問:“打了幾波星獸?”
鐘浩比了個手指。
原來一天也就清這麼多啊!紀雲停驚了:“沒有休息也不會這麼快吧?星獸太脆了嗎?”
不可能啊,昨晚定路線的時候,大部分都是鳥類星獸,不說精神力,那速度,絕對是硬茬啊。
鐘浩氣音:“老大殺瘋了。”
紀雲停:“……你意思是他前幾天沒儘力?”
鐘浩:“當然,老大都摸魚呢,他不摸魚,還有其他人什麼事?不過,他還是摸魚好,他要是動手……嘶。”
紀雲停:“?”
“注意,星獸巢穴在前方三十公裡處。”前邊的樊林濤指揮著,“老沈你測算一下它們的速度,阿哲你算一下數量……”
鐘浩也有任務,急忙去測算。
紀雲停也搓了搓臉,過去看屏幕。
探路的小型攝像拍回畫麵,隼形目星獸,一隻。
他做過分析。
這玩意隻是普通動物,就已經是鳥類裡的猛禽類,不
管攻擊力還是飛行速度,都名列前茅。
作為變異星獸,又有精神力加持,攻擊力翻幾倍不止。
總之,非常難對付。
對飛行器而言,三十裡不過幾分鐘。
但沒等他們飛抵目的地,那隻巨大無比的隼仿佛發現什麼,翅膀歘地展開,咻一下飛過來——
控製小型攝像頭的大哥罵了聲“草”,牆上光屏同時黑了一個格子。
“鷹眼2385檢測不到信號,估計無了。”
其他人咋舌。
“這玩意感知好靈敏,鷹眼的運行音量已經低得接近微風!”
“太快了吧?鷹眼都躲不及!”
“老張,算出它的速度嗎?”
測算速度的老張:“起步那一瞬間,時速接近XX公裡。”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
“……草這還是生物嗎?”
“機甲最高速也就這個了吧?”
“不好說,機甲速度如何全看控製者。”
“對,機甲材質是宇宙飛船級彆的,要是精神力夠,躍遷都能實現。”
“彆說了,上將過去了。”
眾人齊齊看向屏幕,根本啥都看不到,立馬瞪向說話那人。
那位大哥:“……等等,我的鷹眼跟不上上將速度。”
約莫過了半分鐘,其中一個屏幕終於出現影子——穆境予的機甲已經跟那隻隼纏鬥在一起。
……不,不是纏鬥。
是單方麵的屠殺。
穆境予沒有用火炮也沒有用之前常用的大刀,他現在用的武器,是類似長木倉的金屬利器。
不過紀雲停認知裡的長木倉,隻是在長柄一頭裝一個銳利的菱形尖頭。
而穆境予手裡的長木倉,是鋒利的尖頭配上數米長的、四麵開刃的血槽,刺下去再拔出來,連血帶著肉。
穆境予就抓著這柄長槍,將隼紮出幾個血洞。
隼的高速度對他似乎沒有任何用處。
屏幕裡,那隻展開翅膀遮天蔽日的隼厲鳴一聲,再一次起飛、盤旋,瞬間俯衝向下,快得監控畫麵出現殘影。
另一個畫麵裡甚至揚起塵暴,糊得看不見任何東西。
紀雲停心都提起來了——
下一
瞬,淒厲長鳴劃破長空,偵查室所有人都捂住腦袋,控製台邊的副手甚至跪了下來。
紀雲停:“!”
沒等他問一句“怎麼了”,隼的淒鳴噶然而止,穆境予的聲音也從通訊器、控製台同時響起——
“信號。”
冰冷冷兩個字,透著平日沒有的肅殺。
紀雲停愣住。
滿臉蒼白的樊林濤抖著手按了兩下控台,聲音還帶著顫:“沒有,還是沒有。”
“知道了,下一個。”
樊林濤再按控台,報:“東經XX,北緯XX,目標,雀形目獸群,預計族群數量達到四十七隻。”
屏幕上,那黑色機甲瞬間騰空,朝著目標坐標疾飛而去。
樊林濤:“快,追上去。”劈裡啪啦一頓敲。
副手艱難爬起來,顫巍巍敲了幾下,確認飛行器提速前進了,再次跪坐下來。
“還有精神力安撫劑嗎?我腦子快炸了。”
樊林濤看也不看他,皺眉快速操作數據盤:“彆想了,現在精神力安撫劑全都要留給老大——阿哲調一下,把空氣循環係統關了,所有人加安全帶,準備開窗。”
時速高達八百公裡的飛行器開窗……
眾人“嘶”了聲,趕緊跑回座位綁安全帶。樊林濤幾個站控製台的更是直接拉出一根類似鎖鏈的東西,兵分三處,扣到軍裝上。
“空氣循環係統關閉,大家係好安全帶啊!!開窗了——倒數,五,四,三,二,wow——”
狂風湧入,差點把所有人掀翻過去,在最後一刻被安全帶拽回來。
紀雲停感覺連呼吸都艱難了。
“太刺激了。”
“這特麼是人能承受的嗎?”
“飛行器降一下速度啊!”
樊林濤也不好受。
他咬牙:“不快不行,老大速度太快了。”
他們要是不追上去,誰給穆境予提供數據支持?
然後按住通訊器,“你們的安撫劑都彆用啊!全都留著!”
公放裡傳來機甲隊成員的聲音:
“知道了,一口都不敢喝呢!”
“瑪德給我找出是哪隻星獸搞的鬼,我扒了它的皮!”
“彆吹了,你找出來再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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