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抱著孩子快速的安排下去,招募奶娘,丫頭,以及等等需要養孩子所配備的人手。
然後等這些都全部處理完之後,他還要召見西方魔教的長老,然後告訴對方,這個孩子就是魔教少教主了。
在長老們滿意的眼神之中,雲清隻覺得牙疼。
養一個孩子很難,但是如果想要簡單一點,也十分容易。
就比如作為西方魔教的少教主,雲清完全可以把這個孩子丟給西方魔教的那群人養著。
吃百家飯也不是長不大。
然而,想著上一個被西方魔教養出來的少教主的樣子,雲清默默地把孩子抱緊了一點、
怎麼說也是他侄子,不能被西方魔教的那群人養成傻子。
這麼想著,他也就隻能任勞任怨地帶著這個孩子。
得虧西方魔教家大業大,孩子的起居飲食完全可以交給下人去做,他也隻要關注一下就行。至於練武,孩子還這麼小,怎麼也得等個五六年之後了。
隻是玉羅刹在把孩子交給他之後,便不再露麵,也不知道窩在了那個犄角旮旯裡麵躲著。
他甚至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母親是誰,要不然還有機會把孩子還回去。隻可惜玉羅刹一點口風都沒有留下。
所以,他被孩子母親找上門來的時候,一臉慒逼。
因為通傳的人告訴他,他夫人來找他。
他苦思冥想,都沒有想到自己什麼時候就有了一個‘夫人’?
直到他見到那個女人,這才從對方口中知道,她是孩子他媽。
他之前隻是告訴西方魔教的人,這個孩子是玉羅刹的親孫子,是西方魔教的下一任少教主。
所以對方估計以為這個是他兒子,他兒子他媽就是他夫人?
這個邏輯其實沒毛病。
隻是被迫養兒子也就罷了,被迫結婚他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他明明過來隻是為了圖謀西方魔教,為什麼最後竟然會被西方魔教給困住。不僅要當對方的教主,勤勤懇懇也就罷了,還要給對方培養下一任教主,這也勉強能夠接受,怎麼說也有點血緣關係,他閒著也是閒著。
但是,被迫有個媳婦,不行!
雲清十分堅決地想著,並且和西方魔教的人解釋清楚,這個孩子是玉羅刹的孫子,但,不是他兒子,而是他侄子。
至於玉羅刹另外一個兒子在哪裡,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怎麼和彆人說。索性在西方魔教教主地位還是很高的,更何況是在眾位長老都明白,玉羅刹根本沒死的情況下,他的解釋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當然,在見到孩子他媽的時候,雲清覺得自己已經知道孩子他爸是誰了。
“你能把孩子還給我嗎?”
雲清沉默了片刻,情感上他覺得孩子他媽要孩子,是應該給的。當然,理智上他覺得也該給。
但是,這可是西方魔教的少教主啊,如果這個孩子沒了,他上哪去給玉羅刹弄一個少教主出來?
他自己又不能生。
就算他能生,也不能為了玉羅刹而生孩子啊。
雲清最終歎了口氣,然後答應了麵前的女人。
並且給對方準備了些銀票和行禮,甚至如果不是對方推辭,他都想讓對方把奶娘伺候的人都帶著了。
隻可惜,對方以路上不方便,便婉拒了。
在對方轉身離開之前,雲清突然想了想,然後問道,“你有地方去嗎?”
對方猶豫了一下說道,“有。”
“萬梅山莊?”雲清挑眉問道。
“我們已經和離了。”
“峨眉嗎?”
“我回不去了。”嫁給殺師之仇並且生下對方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回不去了。“不過你放心吧,我在外麵租了個院子,也有些進項,一個人也能夠養活孩子的。”
“要不,”雲清頓了頓最終開口說道,“要不,你留下吧。”
她一愣,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
“可以和孩子一起留下來。”雲清解釋道。
孩子沒有媽媽總是不好的,但是就這樣放過這個少教主,他也不太願意,折中一下,完全可以把孩他媽給留下。
“你放心,我會幫你隱藏行蹤的,江湖上不會有人知道你在這裡。並且,如果你想走,或者想帶著孩子走,隨時都可以。”
“為什麼?”
“血脈?”雲清不確定地說道。雖說他真的需要一個少教主,但,若他真的想走,無論是西方魔教還是玉羅刹都留不住他,剩下的可能就隻是那虛無縹緲的血脈的力量,讓他如今還留在西方魔教之中罷了。
作為一個孤兒,或許他內心深處還是對血脈親情有那麼一丟丟的期待的。
“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