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個亂七八糟的世界,並且會遇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物,但是奈何他的記憶力十分有限。
前世對於他來講雖說不算遙遠,但二十多年的差距,再加上那些劇情不過是他前世生命之中短暫的一刹那,能偶然想起一個關鍵詞或者關鍵劇情已經很不容易了,就不要要求他全文背誦並且理解了。
不過受到無數次洗禮之後,雲清找到了一個從根本上發現問題的方法,第一看顏值,顏值高的大概率就是自帶劇情的。第二看人設,這種擁有和西廠廠公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張臉,聽起來就很帶感不是?而且名字獨特,風裡刀,一聽就是個主角名。
雲清打量著出現在他房門前的陌生人,風裡刀也在打量這門內的女人。
他一進客棧的門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氣勢洶洶的西廠那一群人,也不是奇裝異服的韃靼人,卻是坐在角落裡麵的這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那張臉他太熟悉了,雖說和他隻有五六分的想象,但男女有彆,拋去性彆來講,那簡直就是和他一個模子裡麵刻出來的啊,難不成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作為一個孤兒,並且對自己的身世十分好奇的孤兒,風裡刀就這麼找了上來。
“妹子,”
對方一開口便先把雲清弄槽了,妹子?什麼妹子?就算是江湖人士,一開口就算不稱呼一句姑娘,也該稱呼一句女俠吧,妹子是什麼鬼?
雲清看向對方的眼神瞬間懷疑起來,難不成對方是個拐騙少婦的采花賊?
“這位妹子看起來我曾進見過,不知道妹子家住哪裡芳名什麼?”
雲清對對方的懷疑拉到了頂峰,這話一聽便是過氣老采花賊了,如此俗氣的套近乎方式都能拿出來,新采花賊都要笑死了。
“不約。”說完連門都沒有讓對方進,雲清直接把門關上,把對方關在了門外麵。
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風裡刀摸了摸鼻子,他就是來套個近乎,怎麼還被人嫌棄了?想他在江湖上混,雖說沒有鼎鼎大名,但也是出了名的消息靈通人脈廣泛,他朋友眾多,紅顏知己也有幾個,怎麼就被嫌棄了?
風裡刀看著緊閉著的房門,隻能獨自在門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選擇離開。裡麵的妹子不開門他能怎麼辦,又不能強迫彆人開門。
察覺到風裡刀離開,雲清果斷的換了一身夜行衣,然後把床上的被子處理一下,裝作是有人在睡覺,並且把蠟燭熄滅,然後偷摸摸的便遛出了房門。
以他混跡江湖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地方一定有什麼不對勁。
雖說客棧不大,但是隱匿身形上雲清還是有那麼幾分本事,一路尾隨離開的風裡刀。
雖說西廠讓了兩間上房給風裡刀和顧少棠,但兩人隻用了一間。
“你去哪了?”風裡刀一回來顧少棠便冷著臉問道。
風裡刀撇撇嘴,女人的嘴也是騙人的鬼,說好了分手之後能各乾各的互不乾擾的,還不是和之前一樣管著他,這個手分了又好像沒有分。
奈何顧少棠的問題他又不能不回答,便解釋道,“那個單獨住店的有嫌疑,去探探。”
“多事之秋,少惹事。”顧少棠囑咐道。
風裡刀翻了個白眼,心中暗中腹誹道,你也知道多事之秋,自己那麼會惹事一刻不停,哪裡來的臉來管他的事?奈何有些話他不能說,說出來會被打。已經被打了好多次的風裡刀學聰明了。
“你在說我壞話?”顧少棠看著一臉不服氣的風裡刀冷颼颼地問道。
“沒,沒有。”風裡刀連忙否認道,這種事情他能承認嗎?自然不能。
“哼,誰願意和你一起,等找到黃金我們就分道揚鑣。”顧少棠冷聲說道。
風裡刀回了對方一個笑臉。
雲清趴在房頂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兩人是為了黃金來的,哪裡的黃金?多少黃金?
對黃金不感興趣的雲清轉頭便去了另外一間屋子,那一群韃靼人看起來就很不對勁。至於黃金,他雖然比較窮,但其實並不算缺錢,隻是黃金而已,除非客棧地底下全部都是黃金,否則很難吸引他的注意。
趴牆角的雲清這一次興致勃勃地繼續趴牆角,下麵那群人說的全部都是韃靼語,嘰裡咕嚕語速十分快速。還好雲清之前學過幾句韃靼語,雖說不會說,但簡單的詞語還是能夠聽懂的。
雲清挑眉,黃金他可以不感興趣,但韃靼人感興趣的黃金,他也可以略微了解一下。隻是這麼小的一家客棧能夠隱藏那麼多的黃金嗎?難不成都埋在地下?
雲清突然有了一種掘地三尺的衝動,奈何他的大隊人馬還沒到,又不得不歇了心思。
等回到房間的時候,在房間門口雲清停住了腳步,他察覺到自己房間之中有人。
還未等他有所動靜,便聽裡麵那人開口道,“妹子既然回來了,又站在門口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