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龍門飛甲?”
“便知真假。”
“大人您來了。”屬下鬆了口氣。
“嗯,剛來。”雨化田說道。
“那群人的目標是黃金,你去把驛站的人都叫過來。”雨化田吩咐道,想了想又補充道,“把那個韃靼女人的畫像傳給韃靼的暗探看看,確認對方身份。”常小文,一個中原人的名字,但雨化田還是感覺不太對勁。
“是,大人。”
從殷北的房間離開之後,雨化田擺脫了身後追蹤的視線,去找了雲清,把黃金的事情告訴了對方,順帶知道了風裡刀的消失。雨化田回想了一邊他和雲清昨晚上的對話,然後發現出了密語泄露,雲清的身份完全沒有被泄露出去,甚至就連性彆也因為他的一句姑娘而坐實了。
確保對後續沒有任何影響之後,雨化田放心的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他又一次看到了店小二。
店小二笑著問道,“風哥這是去哪了?”
“去茅房不行嗎?”雨化田不耐煩地回道。
“行行行。”看著對方回來的方向真的是茅房,店小二賠笑道。
雨化田翻了個白眼,便離開了。
隻是等他進了房間之後,顧少棠同樣問道,“你去哪了?”
雨化田沒有再說茅房,而是解釋道,“據說當年客棧的那個女當家淩雁秋,她布了好多地道,機關重重,這裡一定不會隻有一個密道,一定還有其他入口出口。”
“你找到了?”顧少棠眼神一亮便問道。
“還沒有。”雨化田隻是隨口找了個借口罷了,又不是真的去找了密道。不過他之前吩咐隱藏的屬下是這樣告訴他的,那三個人無意之中找到了另外一個密道入口,順利的潛伏起來。
“不過平頂山的那群人沒有說實話啊。”
“也說不定他們都不知道。”
“嗯,防人之心不可無。”雨化田搖了搖頭提醒到。他這挑撥離間的功夫隨手就來十分熟練。更何況這群人原本就是臨時湊起來的搭子,出了那群韃靼人暫時不知道什麼來頭,其他的都好挑撥的很。
看到顧少棠陷入了沉思,雨化田便知道自己說中了她的心思。
雨化田裝作無意間問道,“那群韃靼人什麼底細?”
“平頂山的兄弟拉的線。”顧少棠回道。
雨化田皺了皺眉,“也就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萬一,我是說萬一,到時候他們人多,利用完我們,”雨化田沒有開口,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剩下的該讓麵前這個人自己想。
顧少棠皺了皺眉,隨即冷笑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黃金我是一定要拿的。”
“那我先去探探那群韃靼人的底細。”雨化田說完便離開了。
關上房門,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這群人估計很快就會亂起來了。
隻是剛剛出門,他便被人近身了,還想著反抗,卻發現對方武功高強。顧及到自己還在偽裝風裡刀,也沒有在對方身上感受到殺意,雨化田隻是應付著防守。
“風裡刀,我是趙懷安,之前和你買過消息。”
雨化田眯了眯眼睛,他見過趙懷安兩次,對方都擋著臉,這一次才算是真正看到對方的麵容,努力記在心中,想著以後給對方畫一張高清通緝像。
“有何指教?”雨化田冷聲問道。就算是之前趙懷安在風裡刀那裡買過消息,兩人的關係一定也不會太過於熟悉,要不然趙懷安也不會這麼著表明身份還加著後綴。
趙懷安快速說道,“你給人識破了。”
雨化田腦子一愣,識破,識破什麼?趙懷安不是還以為他是風裡刀嗎?隨即他便反應過來,趙懷安說的識破是他扮成風裡刀又扮成雨化田的事情被西廠識破了。因為套娃,已經擁有多重身份的雨化田剛剛竟然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我剛從驛站回來,他們有暗語。”趙懷安說道。
雨化田問道,“暗語是什麼?”
“龍門飛甲,便知真假。”
雨化田眼神一暗,心中暗罵道這是什麼破密語,人儘皆知的密語嗎?
“我說他們怎麼莫名其妙和我說了一句龍門飛甲。”雨化田裝作氣急敗壞的說道,隨即便問道,“我都被識破了,他們怎麼沒發難?”
“他們說不定是想借著你的身份做些什麼事情。”趙懷安思考了一下說道。
雨化田點點頭,沒錯,他們就是這麼想的,並且已經在這麼做了。
“我帶你去見他們。”雨化田說著便把趙懷安領進了密道。心中想著,人又多了一個,人多好啊,人多熱鬨。
兩方見麵,因為擁有共同敵人西廠所以暫時和平相處。趙懷安就是單純的想殺了雨化田,並不為黃金,所以以自己主動放棄黃金這一點迅速的融入了這個不靠譜的小團體。並且和對方分享著自己的消息,“西廠那群人之所以對風裡刀很恭敬,因為他們發現風裡刀很像一個人。”
“像誰?”
“西廠廠公雨化田。雨化田駐軍在五十裡之外的驛站。他馬上就會派兵馬過來,大軍殺到,一定不會放過這裡的人。”
聽到趙懷安這樣說,雨化田就覺得離譜,他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嗎?他什麼時候濫殺無辜過?
卻聽趙懷安繼續說道,“那個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刁鑽凶虐。”
雨化田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趙懷安,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多的優點?
“為奪我家財,殺我全家。”
雨化田眯了眯眼,謔,這就很離譜了,他什麼時候殺人全家了?而且還是為了奪人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