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他隻是說了自己的名字。”楚留香解釋道。
雲清漠然的點了點頭,心中吐槽道,連名字都說了,還有什麼要說的?
“就連花滿樓也是我猜出來的。”當然這個在看到原隨雲的時候,他就確定了。
“嗯。”
“另外一個,恐怕是司空摘星吧。”
雲清已經麻木了,他抬頭問道,“這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猜的。”
信你個鬼,雲清心中想到,但卻沒有說出來,對方說是猜的,那就是猜的吧。
“隻是唯有你的身份,我無法確定。”
“在下西方魔教教主玉馮。”他確確實實是魔教教主,這個身份是經過前任魔教教主的肯定的。畢竟這個魔教教主之位可是他用羅刹牌辛辛苦苦換回來的。就算那個羅刹牌是個假的,但是他的辛苦總是真的的。
楚留香卻突然問道,“為什麼那群人會隱隱以你為中心?”
雲清沉默了,之前他還以為自己的動作做的足夠隱秘,卻沒想到自己麵前這個人更加敏銳。
“可能是因為我交友廣泛。”他無奈的回道。
“確實,這一點在下深有體會。”楚留香笑著回道,“畢竟之前閣下都已經把我當朋友了。”
雲清嘴角抽了抽,他現在能告訴對方他隻是隨便說說的嗎?
楚留香笑著說道,“我們說這麼多,恐怕原公子該等煩了,如今疑惑已解,告辭。”
“告辭。”雲清回道。他總覺得對方已經知道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對方疑惑是已經解決了,但是他的疑惑可還沒有解決。不過片刻,他便把楚留香的事情放在了腦後。
船隻繼續向著蝙蝠島的方向行駛著,雲清自然讓原隨雲的船先走,他們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
一時之間倒是十分和諧。
雲清找到陸小鳳的時候,對方正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就連剛剛一行人遇到原隨雲的事情都一無所知。
他有些無語的看著怎麼都醒不過來的陸小鳳,原本打算興師問罪,但卻隻能無奈離開,身在不知名的大海上,卻還能睡得如此沉,他都不知道改說對方傻,還是榮幸於對方對於他的信任。
從陸小鳳房間出來,便正好看到走廊上的花滿樓。
“香帥走了。”
“走了。”雲清回道。
他覺得自己請了三個不靠譜的外援,哦不,應該說是兩個才對。
畢竟花公子可是一直都很靠譜的,既不像陸小鳳一樣喝酒喝的酩酊大醉,也不像司空摘星一樣,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他知道了。”
說起這個就來氣,雲清撇撇嘴,示意了一下房間裡麵睡得如同一隻哼哼的人,“他親口告訴對方的。”
“難怪。”
“也是一件好事。”雲清安慰這自己,“楚留香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不放心的又補充了一句,“應該。”
想到不見蹤影的司空摘星,雲清不放心的問道,“司空摘星去哪裡了?”
花滿樓無奈地說道,“應該是跟著香帥走了,我剛去他屋子裡麵發現的。”
花滿樓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紙遞給雲清。
雲清接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已走,勿憂’。四個大字占滿了一整張紙,他想看不到都不容易。他瞬間覺得自己受到了拋棄,說好的是他請的外援呢,哪裡援助他了?全部都便宜了楚留香?他這是在給自己請外援嗎?不,他這是再給楚留香請外援。
“不過你放心,他走之前讓我轉告你,他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
雲清歎了口氣,瞬間覺得自己心累。看著麵前同樣勞心勞力的人,他拍了拍花滿樓的肩膀說道,“好好休息。”
他其實更想告訴對方‘你辛苦了’。畢竟一拖二,帶著兩個這個不靠譜的朋友,也不容易啊。
不過想來司空摘星早就想去和楚留香切磋了,奈何為了偽裝身份,所以已經忍了一路。如今去蝙蝠島已成定局,想來對方這才放飛自我去了。
雲清回到房間,看到小皇帝還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之中,終於鬆了口氣,很好,終於有一個讓他放心的了。
奈何他這口氣還沒來得及鬆完,便聽小皇帝說道,“我讓六扇門那兩個跟著楚留香一起去了。”
雲清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很好,他懂了,這些個他請的外援確確實實是給楚留香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