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詭異地安靜了好一會兒。
半晌，田園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夏夕，你是怎麼發現她是NPC的？”
問這話的時候，她沒敢看向陶桃，甚至沒有敢說出陶桃的名字。
但她實在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就泡了個澡的時間，也沒過去多久，怎麼NPC的身份就突然暴露了。
感覺自己錯過一個世紀。
“濮陽定華提供的那張照片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女孩的左膝蓋上方有一道小傷疤。”夏夕把自己的發現和推測，還有通過泡澡來確定事實的方式，都說了出來。
田園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今天主動約我們泡澡，就是為了這個？”
她還以為夏夕真的就是為了享受泡澡。
“那當然，”夏夕微微揚起下巴，反問道，“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和彆人一起泡澡嗎？”
她連睡覺都不喜歡和彆人一起睡，更何況是泡澡這種私密的事情。
她做的犧牲可大了。
田園有些啞口無言。
“不對啊，”李鳴鳴小聲開口，似乎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既然夏夕發現了陶桃的身份，為什麼陶桃不殺夏夕滅口呢？”
“這我知道。”徐少中蹲下身，有些費力地挪開茶幾，然後拿沾了血的地毯把周玉的屍體給裹了起來，“因為陶桃最想殺的是周玉。”
“沒錯，”陶桃主動開口，承認了徐少中的猜測，“周玉和賈威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不對，說我不孝順，說我爸良苦用心而我不知好歹……嗬，他們該死。”
說到最後，她有些咬牙切齒，眼裡的恨意仿佛可以化為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