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裡,咒術界的存在是一個神秘而不可告人的秘密,它獨立於世界又依托於世界,若即若離。
星洲在規劃叛逃計劃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他要躲藏的地方——盤星教。
港口黑手黨知曉星洲與咒術高專的關係,他不確定森鷗外會不會把這件事隱秘的泄露出去,但確是瞞不過異能特務科的。
咒術高專的人要來橫濱執行祓除咒靈的任務,需要通過異能特務科的審核才行,所以他們是互相知曉的。
雖然異能特務科不知曉星洲是咒術高專的學生,但對他們的關係有一個大概的認識。
如果翻遍這個國家都找不到星洲的話,他們很大可能會通過上層的人施壓,試圖前往咒術高專找人。
星洲不想讓咒術高專的校長夜蛾正道難做,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排除了這個選項,轉身投入了盤星教的懷抱。
畢竟不會真的有人這麼大膽來詛咒師的地盤排查人,對吧?
星洲在盤星教裡渡過了幾天平靜的生活,過上了難得悠閒的日子。
星洲穿著寬大的白底竹紋和服,半長的黑發披散在肩頭,隨意地坐在緣側上。
草木葳蕤的庭院中,溫和的陽光穿過綠葉與綠葉間的罅隙,在星洲俊美白皙的臉上和身上留下斑駁交錯的光斑。
在庭院的對麵,茂密的樹木背後,是絡繹不絕的人。
有商人、有地位的人、有權勢的人,無一例外都帶著驚恐害怕的神情來到這裡求助。
向掛著營業性的、溫和慈悲臉的盤星教教主尋求幫助。
他們激動地抓著夏油傑的手和衣擺,跪在他的麵前害怕得語無倫次,無論說什麼都不肯離開這裡,想要待在夏油傑的身邊。
他們認為在夏油傑的身邊比在外麵要安全的多了,甚至有人許諾大量的金錢好處,想24小時雇傭他。
夏油傑沒有同意,在其他教眾的幫助下半勸半強製地將他們一一送走。
星洲隔著一叢叢葳蕤的樹木,聽著夏油傑安撫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從早晨到正午,前來的人從擠滿盤星教漸漸稀少到沒有。
“嗒、嗒”輕微的腳步聲從星洲的身後響起,不需要回頭去看,回來找他的人隻有一個。
“你聽到了吧。”儘管是詢問的話語,夏油傑的語氣卻是篤定的。
這一點距離對於咒術師來說和衝著他們的耳朵大喊沒有什麼區彆。
星洲抬起眼瞼,黑夜般的雙眼望著夏油傑道:“是新的特級咒靈?”
“恐怕不是。”夏油傑搖了搖頭,他半披著的黑色長發也隨之小幅度的晃動。
就在幾天前,東京街頭出現了大量的泡泡,一開始人們還以為是哪裡在辦活動造的勢,對此沒有過多在意。
但一切在泡泡破碎變成泡沫後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轉折。
所有的人在接觸到這些泡沫後,內心的負麵情緒就會被無限放大,變成一個被情緒驅使的肉.體做出狂暴的犯罪行為,一度衝擊了東京的秩序。
“那些泡泡出現的毫無規律,並且毫無殘穢的跡象。”夏油傑說,“咒術界派人去調查過,沒有找到絲毫線索,這些泡泡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最重要的是,在這些泡泡出現後,東京的咒靈數量直線上升。一開始是四級的無足輕重的咒靈,慢慢到現在已經出現幾隻準特級咒靈了。”
普通人是看不見咒靈的,但也有特殊的情況可以使他們憑借肉眼看見咒靈,比如說——在生命垂危的時候。
低級如三、四級的咒靈威脅不到普通人的生命,隻能給他們帶去不適。
但三級以上的咒靈可以威脅到普通人的生命,在咒靈愈發增加的東京,越來越多的人能夠在瀕死時看到咒靈。
少數幸運兒逃出咒靈的殘害後也會一並將咒靈的存在宣揚出去,無論其他人相不相信,恐慌都是會在人群中漫延的。
也由此催生出更多地咒靈。
儘管那些人不知道最後一點,但並不妨礙他們害怕的跑到盤星教來,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纏著夏油傑。
星洲接著夏油傑的話題說:“聽說,現在的東京已經有一半淪陷在咒靈裡了。”
“你的消息很靈通,一直待在這裡不出門也沒有漏下任何消息。”夏油傑朝星洲走進,赤.裸著腳踩在木製的地板上,“沒錯,東京有一半變成了咒靈的樂園。”
“咒術界的人還是太少了,這些事情已經夠他們忙得焦頭爛額了,更彆提還讓普通人知曉了咒靈的存在。”星洲說著說著勾起了嘴角,“五條老師出差回來怕是有得忙了。”
他並不會為那些無辜的普通人感到不幸或者難過,這些東西早在他還在孩提時期就已經被磨滅得一乾二淨了。
星洲笑也不是幸災樂禍,對這種局麵感到開心,隻是東京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異能特務科那邊的大部分精力都會放在東京,不會分幾分精力來找星洲。
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了新的法則碎片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