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法正至少還可以再遏製對方兩天?”
我感覺他這個說法好像有些古怪。法正是大無常,敵對大無常也是大無常,雙方都是同級彆的強者,扶風卻說後者“絕對”會被遏製兩天。這個用詞的分量可不小,扶風也不像是在故意說大話。難不成法正比起敵對大無常要強大很多?還是說法正在這件事情上麵下了相當大的血本?亦或是其中有著我所不了解的貓膩?
還是說……敵對大無常就是法正自己,所以才可以把自己不出手這件事情說得那麼言之鑿鑿?如果是這樣,那麼我現在帶著麻早離開這裡果然是正確的,解決月隱山那邊的事情之後也最好還是不要回歸扶風基地為好。
“事情和你想的不太一樣,總之你們現在暫時是安全的。”扶風顯然不太願意提及其中的內幕,“另外,如果你們是在擔心自己在進入城
市的情況下與大無常發生衝突,會對無關群眾造成牽連,那麼現在也暫時沒有必要擔心了。最起碼在這兩天時間裡麵,你們可以隨意活動。”
“我知道了。還有,既然我們要離開,那麼也應該把冬車釋放出去了吧。”
我有意提及這件事情,而旁邊的冬車也豎起了耳朵。
扶風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冬車。他有可能與人道司有染,而冬車則掌握了相關的線索。就算他打著暗中封口的算盤,大概也會想要再多軟禁冬車一段時日,而自己則要在此期間收拾自己的“犯罪痕跡”。我的提議是與他的利益相悖的——前提是他真的在與人道司私通。
不過,他在沉吟片刻後,還是點頭了:“……隻要你覺得沒關係,那就可以。”
冬車大大地鬆了口氣。
早飯過後,冬車鄭重其事地向我們道了彆,然後離開了扶風基地。
為了防止扶風在事後暗中追上去做什麼事情,我在扶風基地待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才帶著麻早動身。這種做法其實最多隻能防住扶風本人,萬一他聯絡自己手下的成級彆獵魔人去封口冬車,那就隻能看冬車自己發揮。要是就這麼敗北了,那也隻能怪罪自己實力不濟,或者運氣不好。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對冬車愛莫能助了。由於扶風基地內外存在的反探查結界,在冬車離開之後,我無法繼續追蹤到他身體裡的熱能記號。如果那是“螢火蟲”就不至於如此了,我也是第一次發現這種差彆。純粹作為一段熱量存在的熱能記號,雖然隱蔽性足夠強大,但是在穩固性方麵不如“螢火蟲”。
如今留在祝家那邊的“螢火蟲”都還沒有消失,隻要我足夠集中精力,即便是在扶風基地內部也可以強行聯絡過去,熱能記號就做不到相同的事情。
臨彆之際,扶風把我們送到了基地門口,他看了看我,忽然說:“莊成,你的內在似乎更加接近超凡主義。”
“你想說什麼?”我問。
“你不是老拳神、也不是柳樹影。如果你不打算被其中一邊拉攏,最後隻會同時成為雙方的敵人。”他說。
“超凡主義本來就是我的敵人。你是在威脅我,如果我不加入治世主義,治世主義就會對我出手嗎?”我問。
“是的。”他坦白,“如果你不加入治世主義,法正必定會選擇消滅你。因為你更加有可能會加入超凡主義。屆時,我也會成為你的敵人。”
這是我們之前一直心照不宣的事情,而現在他居然直接說出來了。不過,比起之前那些旁敲側擊和試探,我倒是更加喜歡他這麼做。這樣的人真的會暗戳戳地私通人道司嗎?我甚至都產生了這個念頭。
“我們終究不是政治家,而是獵魔人,你也更加喜歡這種直接的說話方式吧?”他微微一笑。
“你說得對。”我說,“是敵是友,日後自然會見真章。不過,你說自己有可能會成為我的敵人,是不是自視甚高了呢?下次再見麵,你可就不一定能夠與我為敵了。”
聞言,扶風哈哈大笑,做完道彆後便轉身回到基地裡麵去了。
而我和麻早則向著月隱山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