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見他微微變了臉色,心裡狂笑不止,麵上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我可是第一次乾這種活。”
“周先生,”景逸宸說話總是不急不慢,態度謙和,“你確實不適合做這類的工作,我叫邵磊來幫忙。”說完,他利落地拔掉針管,側身去找手機。
周衍見他要來真的,臉色驟變,迅速在腦海中拚湊出邵磊抱著景逸宸去洗手間的畫麵,不止如此,說不定還要幫景逸宸解褲帶。
這副場景光是想想就能讓周衍窒息,醫者之間沒有忌諱的道理他都懂,可他不是醫生,他忍不了。
“彆亂動,我抱你去洗手間。”
再次開口,周衍語氣鄭重了不少,而且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還未等景逸宸開口婉拒,他便兩手托住對方的腿和腰,動作利落嫻熟,輕而易舉地把人打橫抱起。
景逸宸隻覺身體失重,下意識抿唇。
周衍趕忙問:“很疼?”
“還好,”景逸宸忍住左腿傳來的痛感,扯出一絲淺笑,“謝謝你周衍。”
“客氣。”
周衍不走心地回了一句,眼神在景逸宸身上遊移。
剛睡醒的景逸宸有種懶惰的美感,頭發蓬鬆柔軟,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了很多,上身隻穿了一件白汗衫,極簡的打扮將人襯得溫潤清爽,是臉上礙眼的傷痕也掩蓋不住的氣質。
周衍看得心猿意馬,心跳加速,血液上湧。
能讓景逸宸乖乖靠在他懷裡的機會可不多,隻可惜景逸宸手腳不方便,不敢有大動作,不然他絕對要把人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
“周先生,你在想什麼?”景逸宸突然出聲,音色微啞極是特彆,而且說話的嘴唇離他的耳朵特彆近。
周衍隻覺那股溫熱的氣息順著耳根往下移動,直衝小腹,感官越來越強烈。
他邁開腿往洗手間的方向走,進去以後,借著洗手間內昏黃的燈光凝視景逸宸。
當他的視線對上景逸宸清透的眼睛,全身血液猛地往頭頂上湧,不經思索地脫口而出:“當然是想乾.你。”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
周衍的反應慢半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
他莫名有點緊張,不知道景逸宸會不會因為這一句輕佻的話而不高興,他緊盯對方的眉眼,不放過任何麵部表情的細微變化。
不過景逸宸永遠是那個景逸宸,就算聽到多麼勁爆的話,還是麵色不改穩如泰山,沉靜半晌後,輕聲說句:“放我下來,我要上廁所。”
周衍照做,很注意分寸地讓人右腳落地,他兩手扶住景逸宸的肩膀,靠的越近,氣息就越繚亂,“需要我幫忙嗎?”
景逸宸淡定拒絕:“我自己可以。”
周衍不動聲色地咽口水,低下頭,很難再移開視線。
景逸宸解褲子的手一頓,轉頭看他一眼。
他勾起唇角,笑了起來:“怎麼,你還不好意思?”說著把人從頭到腳掃量一番,笑得更放肆,“你全身上下我哪沒見過,我摸的時候也沒見你臉紅。”
景逸宸緩慢地眨了下眼,眼眸異常乾淨清澈,不見絲毫羞恥和窘迫,然後低頭,用一隻手利落地解開褲子,“好吧,我是怕周先生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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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以後,周衍扶著景逸宸到洗手台洗手。後者淡定如常,一隻手放在水龍頭下麵,臉上不見絲毫的情緒波動。
洗著洗著,景逸宸微微抬頭,通過鏡子,看見了周衍此刻的神態,不免輕笑了一聲。
周衍聽得眉頭打結,狐疑道:“你笑什麼?”說這話時,他的尾音輕顫,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景逸宸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視線掠過臉上的傷痕,還有纏著紗布的腦袋,觀察片刻,目光挪到周衍的下半身,一向溫和的五官染上一層曖.昧,露出極具侵略性的淡淡笑容:“我隻是沒想到,我變得這麼狼狽,周先生竟然還會有想法。”
周衍:“......”
雖然酒窩很可愛,但不妨礙周衍能看到景逸宸眼裡明晃晃的嘲笑。
他“哈”地一聲冷笑,兩手用力按住景逸宸的肩膀,讓人被迫靠在自己的身上。他本來是想逗弄景逸宸的,誰成想把自己撩到有反應了。
他咽不下這口氣,說什麼也要找回場子。他一手摟住男人的腰,順勢貼近對方的耳畔,語氣溫柔:“疼嗎?”
景逸宸低頭看自己懸著的腳尖。
左腿暫時不方便使力,這種姿勢確實不舒服,傷筋動骨的疼痛是連帶著半邊身子都受罪,這比挨槍子兒還難熬。
“疼也要給我忍著,”周衍使壞地輕吻男人的耳垂,順手把洗手間的門關上,放下豪言道,“把我的火滅了,不然你今天休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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