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漸變,溫度也隨著夕陽逐漸下沉。
兩個孩子困到怎麼逗都不醒,景逸宸叫來育嬰師,把孩子抱走了。
與此同時,周衍從泳池裡走出來,隨手扯了一件浴巾披在身上,半裸著身體走到景逸宸麵前,挑著眉毛,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
景逸宸不明所以:“怎麼了?”
周衍邁出一條長腿,插.進景逸宸的雙.腿.間,微抬下巴:“我要坐你腿上。”
“.......”景逸宸一臉無奈,下意識分開了腿。
“不給坐?”也不管同不同意,周衍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直接坐了下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托付給另一個男人。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這是什麼表情?”
景逸宸無聲歎口氣,順勢摟住他的腰,低頭一看,周衍身上的水珠還滴滴嗒嗒地順著皮膚往下流淌,很快染濕了他的褲子。
周衍也看到了,不僅沒愧疚,反而更囂張:“剛才澄澄坐你腿上也濕了一大片,也沒見你抱怨一句。”
“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景逸宸眸中有無奈也有無辜,“我對你也沒抱怨啊。”
“開玩笑的,”周衍抬頭望天,“怎麼感覺又要下雨。”
景逸宸攏了攏他身上的浴巾,怕他著涼將人摟得更緊,然後讓他的下巴搭在自己的頭頂,這一刻,兩人親密無間。
夕陽無限好,黃昏下兩個男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片刻的寧靜。
“逸宸,我想跟你結婚。”
“好。”
話音落,兩人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眼。
景逸宸唇角微勾,一手扣住男人的後腦,他抬起臉,吻著對方的額頭:“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景院長說話一向言而有信,周總想跟他結婚,他立馬照辦,把所有的事全部往後推,先以結婚為主。
婚姻畢竟是大事,尤其是對景逸宸這種骨子裡非常傳統的男人來講,一生隻有一次,人生短短幾十載,愛一個人就夠了。
他先跟鄒院士報備,鄒院士得知他們要結婚的想法表現的極為高興,還主動為他們挑選了一個好日子。
周五,惠風和暢的一天。
毫不誇張地講,從早上六點開始,民政局來領證的小兩口就排成了長長的隊伍。
事實證明,鄒院士選的日子確實好。
天還沒亮呢,白哮就接到老板的電話,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趕大早來民政局排隊。
身邊都是成雙成對的小情侶,有男男,有女女,當然最多的還是性取向正常的男女情侶。白哮孤零零站了半天,狗糧不間斷地吃,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刻,終於看見曙光了。
前麵還剩三對情侶的時候,白哮踩點打通了周衍的電話,告訴老板可以現身了。
不消多時,民政局街邊的路口駛來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路邊。兩個身形高挑的男人同時從車上下來,從遠處看就吸引人眼球,走近了些,模樣更是一個比一個不食人間煙火,星眸俊朗,氣質絕佳。
景逸宸與周衍並肩走過來,兩人距離極近很是親密,邊走邊低聲說悄悄話,時不時輕笑出聲。
“周總,景院長。”白哮上前迎兩步,滿臉堆笑地打招呼,“早上好,不需要等太久,前麵很快結束。”
周衍雲淡風輕地點頭,把手裡的車鑰匙扔給白哮,“辛苦了,去車上等我。”
“好嘞!”白哮捧著車鑰匙連連應道,走之前不忘留下一句祝福語,“周總和景院長新婚快樂。”
周衍勾了勾唇,心情愉悅。
還是景逸宸有禮貌,道了句“謝謝”。
這對來領證的夫夫出場實在是太奪目,人群中最為顯眼,很快引來一大票目光,有人拿起手機偷偷拍照,甚至竊竊私語地討論較為八卦的話題。
周衍耳朵尖,隱約聽見了幾句有意思的對話。
“現在都是互攻比較多...”
“不一定,身高決定攻受。”
“我賭戴眼鏡的是攻,傳說中的儒雅攻。”
“你不是吧!墨鏡男那麼A,氣場絕了,我賭他是攻,眼鏡帥哥是受。”
“我看他倆都挺A的,保持中立吧,真有可能是互攻....”
......
景逸宸還在專心翻看手裡的文件袋,生怕落下什麼證件沒拿白跑一趟,確定資料齊全才安心地鬆口氣。一轉頭,發現周衍低著頭抿嘴偷笑,肩膀都在抖,不知道又在幻想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
他伸手搭在男人的手腕,拉回對方的注意力,“你在笑什麼?”
周衍往身後掃一眼,湊近他的耳邊,小聲說:“後麵的拉拉,說我是攻。”
“......”景逸宸好看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認同,沒有情緒地說,“我聽不懂什麼意思。”
“景院長,都到這一步了還裝傻,”周衍又往人跟前湊了湊,“過過嘴癮都不行?你那麼猛,完事以後我想反攻都心有餘力不足。”
現在的景院長已經練就的刀槍不入了,再過分的騷話他也不會變臉,倒是心情很好地配合周衍聊起來:“我有讓你疼過嗎?”
那件事有點久遠,細節方麵需要周衍認認真真地回憶,因為兩人靠得太近的緣故,想著想著就不對勁了。
周衍呼吸變得急促了點,一開口聲音更啞:“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在床上還好,後來去洗手間那次,我的腿真的麻了。”
“你腿麻了?”景逸宸眉眼間露出些許困惑,“一定很不舒服,當時為什麼不說?”
“有什麼好說的,”周衍挑眉,上下掃量他一番,最後視線定格在他的下麵,“你玩的正嗨,要不是我提醒你換個姿勢,我半條命都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