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
與餘清宴約定好的相親日來得飛快。
談婕隨意披了件休閒外套,望著樓下不遠處停著的汽車,加快了腳步。
男人見她出來,下來為她打開後座的車門。
前些日子拿到父親給的關於餘清宴的資料,當時談婕嗤之以鼻。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整理這種東西,搞暗殺行動嗎。
然而,當她親自瀏覽全部內容後,大抵理解了談風的意思。
這哪是什麼個人簡介,分明是將餘清宴本人從裡到外了解得透徹,上麵的記錄甚至詳細到他的飲食習慣和顏色偏好。
兩人間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他們就急著規訓出一個完全懂得男方喜好的女人。一時間,談婕甚至辨不出這群人是為了找保姆還是找妻子。
一路無話,餘清宴驅車載談婕來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館。
在這種地方相親,倒也彆致風雅。
總比上回去的那個酒吧好多了,起碼這裡還算溫暖安靜,遠離喧囂。
談婕常年在國外,沒有品茶的習慣,隻匆匆抿了兩口,開門見山道,“餘先生,你想好回去怎麼向家裡陳述嗎?”
餘清宴微微思索著,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她,“談小姐意下如何?”
談婕也不含糊,“我會和家裡講明是我們之間不合適,包括性格、愛好、對另一半的要求,這些都存在出入。當然,如果你比較介意這個說法,我也可以直說是我配不上你。”
對她而言,什麼理由無所謂,最好是能堵住父母的嘴。
聞言,餘清宴淡笑,“這就不必了,那我也同談小姐給出相同的說法就好。”
“但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談小姐願不願意解答。”
他的語氣太過官方,談婕有些幻視學生時代校園裡舉辦的那些多種多樣的講座。
台上的教授也是這樣的語氣。
“你直說就好。”
接下來,談婕聽見餘清宴用禮貌的口吻問道,“上一次約見,你並沒有提前找我表達拒絕的意思。但在上一次紀先生邀你過來之後,你很快就改變了想法……談小姐心中是否已經有了合適的成婚人選?”
談婕一口茶水停在口中,嗆得她連連咳嗽,眼角止不住地流出淚水。
餘清宴有些抱歉地遞上幾張紙巾,“你沒事吧?”
她緩了一會,重新抬起頭正視眼前的男人。
瞧餘清宴這副正人君子相,沒想到竟然語不驚人死不休。
談婕見過許多表裡不一的人,像他這種滿臉認真平和地講出那段話的不多。
她問,“你覺得我是因為看上紀燎,移情彆戀了?”
對麵一副不可置否的態度。
談婕啞然失笑,“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她總感覺,這個神情嚴肅的餘清宴,背地裡似乎看過不少狗血韓劇的樣子。
“抱歉談小姐,”餘清宴看向桌麵,欲言又止,“但紀先生和我說,他已經吻過你了。”
“……他連這都說了?”談婕憋了半天,勉強問出這句話。
她實在沒有預料到,紀燎這樣的人,竟然能將此事講給旁人。
餘清宴點了點頭,“看你的反應,應當是真的。”
談婕一瞬陷入沉默。
“我和他其實……”她試圖解釋些什麼來挽回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