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婕身子微僵。
將場地準備好，林絳拍拍手，召集所有人過去合照。
談婕站在林絳右側，賀潛便也走到她旁邊。
攝影師比了個手勢，隨後按下快門。
拍了幾張，林絳去查看照片效果。
這時，賀潛突然出聲問道，“除了紀燎，你還有中意的人嗎？”
談婕一愣，下意識否認，“當然沒有。”
“那就是，還念著他。”賀潛沒頭沒尾地這樣評價。
談婕有些哭笑不得，“我要怎麼說你才肯相信？”
“以後彆見他了，”賀潛摸了摸談婕的頭，“女孩子年紀輕輕的，事業為重，感情還是看緣分。”
不知怎的，談婕總覺得賀潛明明年紀也不大，卻無端有種長輩的氣質。
不過，有這樣一位親人，談婕很安心。
“那你後悔嗎？”賀潛又道。
談婕沒明白他的意思，“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為了他與我爭辯的那夜。”賀潛放低了聲音，有些黯然。
談婕緘默良久。
“你知道，我無論做什麼事，從不後悔。”
聚會進行到一半，賀潛接了個電話。他起身道，“抱歉，工作上還有些事情需要我來處理，恐怕得先走一步。”
林絳擺了擺手，嬉笑著開口“不用和我說，找你妹妹呀。”
談婕為他鬆開挽起的衣袖，“快去忙吧，也記得要勞逸結合，彆累壞了自己。回頭我們有的是時間聊。”
賀潛點點頭，旋即轉身。
飯桌上，談婕的話不多，除了偶爾被人cue到，其餘時間都默默聽著彆人的攀談。
杯中酒換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林絳有些看不下去，握住她正欲傾倒的手腕，“你怎麼喝了這麼多？知道你酒量好，可這未免也太過了。”
談婕兩頰染上兩抹緋色，“沒關係，飯後你們去玩，我自己回家休息一晚上就好。”
她用手撐著臉，雙眸半闔，隱約捕捉到幾縷光影。耳中的聲音隨著視覺減弱而無限放大，杯盤碰撞的清脆聲和人群說話哄笑的聲音混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