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她的主人藏起來了。
那個馬克杯,指不定是與謝野醫生在什麼時候,額外收起來的,就等著關鍵時候使用。
中原中也:“……”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霧島羽香投喂指南’和‘飼養道具’啊!
中原中也,無語凝噎。
這一刻,可靠的重力使,開始發自內心地擔憂起自己未來的職業生涯——
這裡真的是偵探社,而不是什麼奇怪的幼稚園嗎?
為什麼這群人會這麼熟練啊!
總不可能除了調查員之外,全員還兼職幼兒園老師和保姆吧?!
……
…………
但無論如何,由一杯牛奶而引起的小危機,算是愉快地解決了。
中原中也拿到案情檔案的第十分鐘,武裝偵探社會議室,全員會議。
“——死者戶屋英子,女性,35歲,一個月前在東京的家裡失蹤,今天下午在垃圾箱裡發現。”
“死於近距離射擊,心臟和頭部各一槍,屍體被敲碎了所有牙齒,割掉了嘴唇和舌頭。”
會議室內
伴隨著國木田獨步冷靜地簡述,一個女人生前的照片,和案發現場陳屍的相片,同時出現在了投影屏幕上。
左右兩邊對比,更是突出了屍體淒慘的死狀,很難想象這是同一個人。
隨後,又一組相片投影了出來。
“第二名死者,安西守男,26歲,備考生,三次司法考試落榜,在一家餐館的後廚工作。半個月前在家裡失蹤,屍體在一條街道外的小巷內發現。”
“同樣死於近距離射殺,心臟和頭部各一槍,屍體被剜掉了雙眼。”
緊接著,又是一組。
“第三名死者,旗本一郎,死法相同。”
“這一次,警方在受害人的家中發現了22口徑的彈殼,屍體被割掉了雙耳,現場還發現了他的妻子,旗本夏江的頭發和血跡,但目前失蹤,警方推測很可能被凶手帶走了。”
到這裡,國木田獨步的案情簡述,才算全部完成。
“短短一天,三個小時,三具屍體……”
這種作案時間……
穀崎潤一郎望著屏幕上的相片,臉色難看,
“難怪橫濱警方這麼著急。”
“錯了,不是一天。”
“這是為期數月的跟蹤死亡計劃。”
黑發少女乾淨的嗓音響起,過分篤定的語氣,引得一旁的中原中也不由得側過頭,看了過來。
而也就是這時候,中原中也發現,除了投影上的案情資料之外,霧島羽香的膝蓋上同樣攤著一份一模一樣的紙質檔案。
唯一的區彆是,這份檔案是用盲文寫成的。
略顯昏暗的光影中,霧島羽香白皙的指尖搭在檔案上,快速移動。
指腹滑動間,少女透明的指甲反射著一點微弱的光斑,如同掠過凜凜冷光的琴弦,以另一種有彆於常人的方式,把變成了演奏。
而在這場血與死的奏鳴中,紅瞳黯淡的少女,就是最精妙的指揮家。
“三宗案件,不明嫌犯都是先帶走受害人,在一段時間後,拋屍現場。”
“近距離射擊,心臟和頭部各一槍,是典型的‘處決’手法。”
“打碎牙齒、割掉舌頭、剜掉眼睛、耳朵,典型的情感宣泄,再加上在一天之內,一個街區重複拋屍,這個地方對他一定有特彆的意義。”
“作案手法呢?”
國木田獨步微皺著眉頭,迅速掃了眼照片上幾個受害人的四肢,上麵還殘留著捆綁的痕跡。
“為什麼嫌犯沒有立即殺死另外兩個受害者,而是要一個接著一個帶走?”
“綁架?折磨?”
“或許是拷問?”與謝野晶子挑起眉,迅速接上了國木田獨步的話。
“不排除這些可能,目前可以肯定的是,罪犯很冷靜,但本身隱藏著巨大的憤怒。”
“雖然每一件的死狀不同,但已經形成了具體的個性簽名。我們需要儘快找到這些殘害手法,對罪犯、或者是死者的意義。”
霧島羽香快速說道,自然而然地接過了人員指揮的工作,
“國木田,晶子姐
,拜托你們去一趟警局的解剖室,和法醫談一談,初步屍檢報告太粗糙了,屍體上一定還有更多信息。”
“穀崎君,受害者家屬訪問就拜托你了,重點是失蹤二十四小時後,家屬是否接到任何關於贖金的信息。”
“新人,你和我去一趟現場。旗本一郎是目前最後一個受害者,唯獨他死在了家裡,這裡頭一定有原因,住宅內藏有線索。”
“我需要你。”
黑發少女的語速很快,在說到‘我需要你’時,甚至沒有一絲猶豫,仿佛數分鐘以前的對峙並不存在。
反倒是中原中也微微一愣。
他側過頭,看了眼霧島羽香,說不清其中的眼神是什麼含義。
可惜,少女此刻滿心都是案情,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細節。
“橫濱警方的擔憂沒有錯,就算是拋屍,不明嫌犯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
“他一定在短時間內,受到了應激源的刺激,才加快了處理速度。”
“另外,根據拋屍時間,旗本一郎的妻子活不了多久,距離天黑還有2小時,我們必須要在他選定第五個受害者以前,鎖定不明嫌犯。”
“現在,出發。”
******
與此同時,某個昏暗的地下室內
第三個死者,旗本一郎的妻子,旗本夏江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她下意識慌亂地掙紮,卻發現連腳踝都被鎖住了,用麻繩緊緊地困在了椅子腿上,唯獨她的雙手——
旗本夏江的手指一動。
下一秒,一股濡濕溫暖的觸感從她的指尖傳來,肉一樣的質感,還帶著一點彈性。
“……”
女人的頓時心中一驚,湧現出一股極度不祥的預感。
她驚慌地張開嘴,剛想要大聲呼救,下一刻,隻聽‘啪’地一聲,地下室的照明燈光被一個男人打開。
一瞬間,四周一片亮堂。
突如其來的強光,讓旗本夏江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睛。
直到刺痛的眼球,逐漸適應了地下室過分明亮的探照燈,她才恍惚地睜開眼,看清了周圍的處境。
也看清了,她手指邊碰到的東西。
那是半隻耳朵。
半隻,人類的,被割下來的耳朵。
“……”
“…………啊啊啊!你這個瘋子!!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旗本夏江的瞳孔驟縮,瘋狂失聲尖叫。
然而很可惜,隔音出色的地下室,阻斷了所有的呼救聲。
一個人影走到了她的麵前,隔著鐵質的桌麵,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在男人的背後,分彆立著一個攝像機和探照燈。
白熾的探照燈被開到最大,不斷刺激著女人的神經,配上周圍仿照的設計,某一瞬間,竟讓人產生了一種置身警局審訊室的錯覺。
“省一點力氣吧。”
桌子對麵,男人背對著強光,聲音冷漠地說道,
“接下來,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很重要,因為——”
“它決定了,你能留下哪個部位,滾去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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