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抬起腳尖,示意地在地板上點了點,
“血跡裡有一個印記,看形狀像是三腳架。”
“三腳架?”
霧島羽香點了點頭,語氣了然,
“哦,所以凶手還安裝了拍攝裝置和探照燈。”
“大叔,包括旗本一郎在內,這三名死者的身上,有遭遇過性.侵的跡象嗎?”
刑警屯田:“……什麼?”
“等、等等……什麼?”
不是殺人嗎?怎麼突然又和性.侵扯上關係了?
刑警先生一臉懵逼,明明現場有三個人,他卻感覺自己仿佛漏看了一整集的劇情。
“——是罪犯的共性。”
“大部分性.虐待狂,包括戀.童癖在內,都會拍下他們犯罪的過程,作為紀念品反複回味,而且,他們喜歡在受害者活著的時候,實施虐待。”
解答屯田刑警疑惑的,是中原中也。
隻不過,某個赭發重力使在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
像是彆扭,又有點一言難儘。
這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這些東西,正是不久以前,霧島羽香在偵探社的會議室裡說過的。
事實上,當中原中也重複這段話的時候,內心就有一種
難以形容的情緒,不斷上躥下跳,仿佛再多說一句,某個重力使就會一個激靈,把腳下的地板踩裂。()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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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屯田撓了下臉頰,回答道,
“現場沒有找到衝突的DNA,前幾個受害者同樣沒有性.侵的痕跡。”
“哦、哦。”中原中也點了下頭。
表麵鎮定,實際上,他已經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生怕這個時候,某個黑發少女突然來上一句——
【“一字不落。”】
【“記得很清楚嘛,新人。”】
所幸的是,中原中也等了幾秒,沒有聽到預想中的挖苦。
他按住頭頂的帽子,小心地往旁邊看了一眼,發現霧島羽香正站在臥室的床頭櫃邊。
少女纖細的手指同樣戴著一副白色的手套,拿著一個被砸碎的相框。
霧島羽香的指腹按在那處相框的裂痕上,輕輕點了點。
她的側臉沉靜,神情若有所思,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剛才小小的插曲。
……呼。
中原中也收回視線,剛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又猛地一嚇,反應了過來。
【不對,他緊張什麼?】
【一句科普而已,真一句不落又怎麼樣?】
【記住也就記住了,又不是做賊!】
中原中也用力摁了下帽子,臉上的表情幾經變化,看得旁邊的刑警屯田跟著一愣一愣的,以為案件很棘手,他們又碰到了一個連環變態殺人犯。
“好消息,大叔,這次你要找的不明嫌犯,是個正常人。”
仿佛是猜到了刑警在想什麼般,少女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霧島羽香放下手裡的相框,木料的材質磕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噠’,如同一聲小小的法槌,在空氣中敲下定音。
“至於壞消息——”
“從剛才的跡象看,這次的嫌疑犯很清楚旗本一家的作息,卻沒有在受害人回家的路上行凶,反而選擇了風險更高的私人住宅。”
“屋內整潔,犯人對錢財沒有興趣,唯獨破壞了象征幸福的家庭合照。”
“大叔,這是一樁私怨,嫌疑犯和受害人之間存在著深海血仇,並且,他抱有極大的憤怒,無法原諒受害者組建、擁有幸福的家庭。”
這也是為什麼,三個受害人之中,唯獨旗本一郎不符合模式,直接死在了臥室裡。
對於其他受害者,他故意選擇了在屋宅內襲擊,然後把人帶走。
他想要表明一件事——
霧島羽香提起手杖,在地板上輕輕點了點,
“這裡,家不再是他們的庇護所,而是墳場。”
“除了身體之外,他還希望在心理上,最大限度地折磨受害人,使他們絕望。”
“大叔,調查所有受害者的個人履曆,時間跨度從十年到五年不等,交叉對比他們的經曆,這種大範圍、跨年齡的仇怨對象,隻可能是發生在非偶然的集體事件上。”
“社會公益活動、城市節日慶典、組織目擊行為——”
“不明嫌犯在複仇,找到受害人間的事件交集點,就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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