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接風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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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湍?

琬貞一愣,也跟著回頭,可人群熙熙攘攘,來往皆是陌生麵孔,否說見到那長得像宋衡殊的許湍了,便是相貌稍稍眼熟的都無,這陳鐘習是花眼了不成?

陳鐘習抬手指了指上方,“在那兒!”

他指向的是一間酒樓,與縣衙隻隔了幾間鋪子,很近。

而那所謂“許湍”,正是酒樓二樓處憑欄而立,持杯觀景的一道人影。

大抵是聽到陳鐘習喊,他轉過臉來,白玉麵龐,鴉黑眉目,莫名讓人想到皚皚大雪下的漆黑林叢,但看見下方人時,他很快又彎起眼睛,眉目間的星點冰淩瞬時消融。

許湍笑意盎然,遙遙舉杯,也不知敬的是滿目震驚的琬貞,還是她身側喜氣洋洋的陳鐘習。

琬貞能不震驚嗎?哪兒有這麼像的?

她有些恍惚,即使離得遠,這張臉於她而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相看時謙遜恭謹的探花;是大婚當日身著喜袍的新郎,是無數靜夜,與她同床共枕的駙馬。

她眼前霎時間閃過許多與他相關的畫麵,但沒有一張是他舉杯敬酒的樣子,記憶中他唯一一次飲酒,是與她共飲的合亟酒,除此之外,他滴酒不沾,十足斯文,連笑都不會如眼前這位“許湍”那樣肆意。

還有什麼不一樣,對,他的目光隻會凝在她身上,不會如現在這般,像在看她,又像在看其他。

可即便努力發覺了這些不一樣,此人與她前夫依舊像得驚人,不……不能稱之為像,分明是一模一樣。

她簡直如同見鬼。

陳鐘習倒很高興:“看來這回沒認錯人,真是許湍回來了。”

若不是顧念公主體麵,琬貞很想搖著他衣領晃:你認真的?你再仔細看看呢?這真是那什麼許湍?真不是宋衡殊曠職跑渠縣偷閒來了?

陳鐘習渾然不覺她無以複加的震驚,他笑嗬嗬問琬貞:“公主您瞧,下官沒誆人吧,是不是長得很像?”

何止是像?琬貞語氣有些艱澀:“你怎麼就能斷言是許湍呢?”

陳鐘習笑道:“若是宋學兄,方才下官喊許湍,他肯定不會應的嘛。”

琬貞:“……”這倒真是一個過分簡單又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

說話間,許湍已出了酒樓,往此處來。

他朝陳鐘習拱了拱手,“一彆多年,沒想到昔日陳兄竟是出人頭地做上官了,小弟路過渠縣,特來賀喜。看陳兄正忙,是在招待貴人?”

他說又著看向琬貞。

琬貞也盯著他,把他麵上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恰到好處的好奇,很合時宜的疑惑,仿佛真是第一次見她似的。

之所以說是“仿佛”,是因為琬貞找到一處漏洞。

若真的是頭一回見她,應該跟那些百姓們一樣,即使是在和旁人說話,也會忍不住分出餘光打量這個陌生人,真正的好奇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的。

而他的好奇,表現得太有分寸,於是便有點像演出來的。

她得出結論——否管他是誰,絕不是頭一回見她,至少也肯定聽過她。

她觀察的這會兒功夫,陳鐘習也向許湍介紹了琬貞,琬貞之前已跟他知會過,對外隻稱她是來遊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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