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識破(2 / 2)

“公主之前讓查遊舫一案的嫌疑人,我順藤摸瓜,尋到了渠縣。”

“跑這麼遠來,你不用上值了?”琬貞眉頭一點兒沒鬆,查這案子是順帶的,身為朝臣,應認真做好份內事,擅離職守怎麼行?

宋衡殊輕笑,“陛下給我放了半個月假。”

琬貞有些詫異,“放假?為何?”說完她自個兒記起來了。

她當時突兀提了和離後,父皇母後把她喊過去好一通勸,說人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這麼弄,不是平白教人傷心嗎?

後見她如此堅決,終不再勸,但父皇應是對他做了點補償的,這難得的予告假應該就是補償之一。

琬貞迅速瞥他一眼,他麵色瞧不出端倪,也不知有是不是跟她想到一處。

父皇母後這旁觀者都不滿意她那樣做,他這個當事人,心情真的是和他現在神情一樣平靜嗎?

她挺矛盾,跟他麵對麵待的時間一長,總免不了去想他此時的感受,想多了,也偶爾就會順著父皇母後的話去想,她是不是真做錯了。

但她不喜歡這樣,雖聖人言,吾日三省吾身,但反省多了,做事就容易瞻前顧後,總怕傷了彆人,事事以人為先……可那樣多累啊,她更樂意先照顧自己的感受再考慮其他。

但若是他開始訴苦,開始抱怨,她肯定會不知所措的。

好在他沒有。他輕飄飄岔開話題:“臣也奇怪,公主為何會來渠縣?”

琬貞正想說話,宋衡殊輕咳一聲,陳鐘習他們回來了,容後再說。

她於是有些奇怪,看他樣子,像是在提防陳鐘習?先前說冒充許湍也是,說什麼是為了方便在此間行動,難不成,他查到的線索與陳鐘習有關?

陳鐘習渾然不覺他離開的這會兒功夫,雅間裡的兩人已互通了氣,原本是三者獨立的局麵,現下卻隻他一個外人了。

他笑嗬嗬道:“要在渠縣找出幾道不辣的菜還真不容易,幸好酒樓的廚子機巧變通,臨時改了幾道,許兄試試合不合胃口。”

琬貞的視線在他和宋衡殊間徘徊,出乎意料的,宋衡殊對陳鐘習依舊友善,而當陳鐘習身邊那個師爺也隨之上前時,他默默看了琬貞一眼。

琬貞眸光一閃,問題不在陳鐘習,而是這個師爺?

琬貞留了個心眼兒,席上交談時一直在不動聲色打量他。

師爺姓張,單名崇,桌上觥籌交錯,他隻安靜垂眸站在陳鐘習身側,等候差遣,若無人說,其實挺難注意到他。

但平心而論,張崇瞧著並不一般,他年齡四十上下,麵白無須,同陳鐘習擺一塊兒,若隻看臉,張崇其實更像官。

可除去這些,他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宋衡殊為何提防他?

這人能和羽蔟等人扯上關係嗎?那個仍無下落的蘇泰爾,他這兒會有線索嗎?

琬貞覺得冥冥中似乎有根線牽著她往前走,自遊舫一案開始,一切都不是獨立的,彼此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她還捋不太清。

不過,起碼明麵上她是根據肅太妃的線索來的,那他呢?

她看向宋衡殊,他是從哪兒尋來這兒的?

他沒注意到琬貞打量,儼然沉浸在許湍的角色裡,跟陳鐘習相談甚歡。

她從未見過他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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