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背(2 / 2)

事多!琬貞不由分說跳到他背上,“好了,不要廢話了,背我。”

宋衡殊很好說話,矮下身子方便她上來,感覺她掛穩了才起身,琬貞摟緊他的肩頸,將自己的全部重量都托付給他。

她從來不需要擔心他會氣力不濟,說來奇怪,明明是個文人,他卻有著不輸武將的體魄和氣力,隻是平日藏在寬大官袍下,不顯山不漏水,看著斯文不經風,隻有像現在這樣真正觸碰到他,才能感受到他含蓄卻澎湃的力量。

雖不想承認,這樣趴在他背上,她十分心安。

她一直以為和離後自己會一直逃避他,事實上她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可當現下這種情形,避無可避,不得不與他如此貼近之時,她又驀然感覺沒由來的親近和放鬆。

感覺就像奔走了一天後,終於能躺回床上了一樣。

她覺得以此喻他很恰當,床每日都見,和他一樣無趣,若非不得已,不會主動記起的;可一旦躺在床上了,又不由自主地產生依賴,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能給她這樣的感覺了。

外麵的人勝在新鮮,可他究竟還是更特殊的,就像收集藏品一樣,也是第一件感情最深嘛。

琬貞歎了口氣,古人雲:好馬不吃回頭草啊;可話說回來,又有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老古人們還真矛盾。

但她又何嘗不矛盾?自在渠縣見他以來,隻要不是在查案的時間裡,她便一直矛盾著。

她慢吞吞埋進他頸間,下巴抵在他肩上,聲音悶悶的:“一直都沒問過你……和離之後,你過得如何?”

他頓了頓,若無其事道:“和往日一樣,讀書練字,沒什麼特彆。”

沒什麼特彆?琬貞不太高興了,雖她自己是提出和離的那一方,事後也足足有好幾日吃不香呢,他卻隻是這樣?

父皇母後把他說得多可憐啊,結果人家跟沒事人一樣,看來在他這兒,她的分量沒她想象得重嘛,虧她還亂七八糟想那麼多。

剛好也抵達石台上了,她“卸磨殺驢”,一言不發從他背上跳了下來,麵上看不見丁點兒溫存,仿佛剛才兩人間的短暫親近蕩然無存了似的。

宋衡殊見她神色不虞,若有所思。

他話鋒一轉,又慢悠悠道:“隻是偶爾夜難安寢,食難下咽,上朝精神不濟,陛下見我如此,格外開恩賜了假。”

琬貞麵色稍稍和緩,哦,也不是完全沒反應嘛。

她一副隻是隨口一說,沒有彆的意思的語氣道:“食不下咽?那鐵定是你吃得太清淡了,學著吃點辣,有助於調理,以後若得空了,來公主府用膳吧。”

至於夜難安寢,這可幫不了他。

宋衡殊麵色微僵,如果有什麼事是他此生都無法攻克的難關,那大抵就是理解為何她那麼愛吃辣,那麼能吃辣。

琬貞敏銳捕捉到他的僵硬,“怎麼,不樂意?”

“……沒有。”宋衡殊換上慣用的微笑,“隻是受寵若驚。”

琬貞點點頭,那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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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方看石台上並不大,上來才知原也不小,一丈見方,通向一個小山洞。

她四處打量,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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