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怪夢(2 / 2)

宋衡殊:“……讓他過來。”

老康來得很快,他比羽纓更誇張,明明是張和善討喜的圓臉,可為了迎合山匪的身份,他非得在左臉上畫個疤。

宋衡殊不大明白,換了那麼多重身份,以往怎麼沒見這兩人這麼興奮積極。

他指指老康臉上那一道:“什麼意思?”

老康美滋滋的摸了摸那道假疤:“明知故問,戰痕!那當然是顯得人更威嚴嘛。”

戰痕?看上去更像被貓抓了。宋衡殊直言不諱:“不好看,擦了。”

老康有些舍不得,這可是畫了好久的,“留著也不礙事啊。”

“我要你聯絡一個人,”宋衡殊道,“你原來那模樣更適合。”

聽說是有正事,老康也不再廢話,便擦邊問,“誰?”

“是誰你不用知道。”宋衡殊給了他一封信,“明日辰時,大鐘廟後門,把這個給他。他手上會拿一串黑佛珠,問你什麼都彆答,隻說是個信使。他若有信,你拿回來。”

老康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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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近午,琬貞再次見到羽蔟。

羽蔟哭喪著臉,將一封新的勒索信遞給她:“這群混蛋,居然加價了!”

琬貞飛速拆開信紙,指尖因緊張些微顫抖。

這已經是第二日中午了,他依舊沒有回來,失蹤了整整一天。

她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想——他會不會真的被綁架了。

她一直在等新的勒索信,可信真等到了,她又開始害怕,萬一信裡提及的人質,真的不隻蘇泰爾,還有他,那……

她知道匪徒一貫是心狠手辣的,甚至有些會割下人質的手指,耳朵等用以恐嚇收信人,她實在擔心信裡也會有這等血淋淋的東西。

然而,信裡隻有寥寥數語:“六千兩銀票,以黑布包裹放在栗嶺山腳老槐樹樹洞裡,限時三日。”

果然換地方了。

羽蔟怯怯看著她:“公主殿下,現在該怎麼辦?”

琬貞心知肚明,這種劫人案,歹徒拿到銀票後信守承諾放人的是少數,撕票永絕後患才是他們的一貫作風。

所以肯定不能乖乖照他們說的做,她沉吟片刻,道:“先拖著。”

劫匪求財,若得不到銀票,定會送第三,第四封勒索信來,第一第二回抓不到,第三第四回難道也逮不到?

要的就是他們等急了,沉不住氣,才會露出馬腳。

午膳後,秦慎和楚桓也來了,琬貞有些意外,兩人看上去挺著急,尤其是秦慎,像出了躺遠門一樣,風塵仆仆的。

秦慎的確是剛從大鐘廟回來。

大師給他的那串佛珠上約了見麵時間與地點,正是今日辰時大鐘廟。大師派了位信使來,信使相貌和善,一瞧就是和大師一樣心胸寬廣,樂於助人的佛門中人。

秦慎昨夜正好因四公主可能與其前夫再續前緣一事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越想越覺得危機感滿滿,乾脆起床寫了封信,請大師指點迷津,沒想到信使那兒也有一封大師給他的信。

信使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展信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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