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的目光再次落在陸行遠身上。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可氣氛卻莫名緊張了起來。
半晌後祁念才不輕不重地開口:“無垠從不說謊。”
陸行遠眼裡既無驚訝也無失望,平靜得好似一汪死水。
果然如此。
爭寵是假,敲打才是真。
看來長公主還記著那日回門的仇呢。
陸行遠慵懶的倚靠在椅背上,歪著腦袋問:“既如此,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我?”
對方無所謂的態度讓祁念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道:“有錯,自當罰之。”
陸行遠嘴角的笑更深了,仿佛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殿下打算怎麼罰?”
大概是對方的視線太過直接,看著反而叫祁念心虛。
她稍稍側過身子,目光移至旁處,道:“念在你是初犯,就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
“不可!”身邊的蒙放‘噗通’跪倒在地。
“不可啊殿下。我家主子身子還未大好,前些日裡又淋了雨,這三十板子打下去,豈不是要了主子的命。今日的事情奴才也有錯,殿下要罰就罰奴才吧,奴才皮糙肉厚,不怕挨打的。”
祁念瞥了眼蒙放,很快又冷漠移開目光,顯然沒有要放過陸行遠的意思。
蒙放張了張口還要說什麼,身後已經傳來陸行遠的聲音。
“蒙放,退下。”
“主子!”蒙放焦急地轉頭看向陸行遠,不斷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向公主求情。
可陸行遠卻隻徐徐搖頭,饒有深意道:“殿下今日要罰的是我,任何人都無法代替。”
話音剛落,便見對麵祁念朝院子裡的下人揚了揚手。
眾人會意,不一會兒便找來了板子和木凳。
下人們一左一右架起陸行遠的胳臂,將他拖行放置在板凳上。
“殿下,要不就算了吧?”風無垠用扇子半遮著臉,隻露出一雙楚楚可憐的眼,同情地望著此刻‘任人宰割’的陸行遠。
“下人說的也沒錯。駙馬爺身子還未完全恢複,恐怕受不住這板子。若真打出個好歹來,隻怕到時殿下也不好向陛下交代啊。”
祁念微頓,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