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遠拉起祁念的手,手指一點點與她的交纏,聲音更是溫柔到了極致,“殿下以後再也不是獨自一人。”
祁念不解地看向他。
“我會幫你,幫你保護好你想要保護的人。”陸行遠,“我也會.....”
保護你!
可他話還沒說完,祁念卻先笑了起來,“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吧,病秧子。”
驟然笑容僵在嘴角,她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往後退了大大一步,滿臉驚恐地上下打量著陸行遠。
“你....你怎麼能走路了?”祁念驚呼。
陸行遠也有片刻的怔愣。
剛才他見祁念從暮雪閣裡哭著跑出來,一下子又驚又急,竟一時忘了要偽裝。
事已至此,陸行遠隻硬著頭皮解釋,“隻是能自己站起來走兩步而已,不過撐不了太久。”
祁念皺眉,“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沒告訴我呢?”
“也是前兩天剛剛能站起來。我擔心病情反複,便想著等穩定些了再告訴你。”陸行遠見祁念因為焦急幾乎快皺成一團的小臉,一顆心簡直就快化了。
他又向著祁念的方向伸出手,擺出需要支撐的姿勢,“你扶我下,我站不了太久。久了,還是會腿疼的。”
祁念聞言連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那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腿疼嗎?”
陸行遠故意皺了皺眉,“有一點。”
“你不行就說,千萬彆硬撐啊。”祁念急忙道,“來,我扶你回馬車。”
陸行遠當然不會硬撐,他甚至還十分享受這片刻被祁念照顧的感覺。
馬車裡,祁念已經整理好了情緒,不再是那愛哭鼻子的小女孩,而是重新做回了她端莊自持的長公主。
陸行遠這時終於想起了興師問罪,“殿下不是答應過要來陪我針灸的嗎?”
聞言,祁念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滿是歉意道:“抱歉。我著急處理點兒暮雪閣的事情,所以才疏忽了你。”
“我以為,殿下是和葉公子來這裡賞樂,樂不思蜀了呢。”陸行遠故意揶揄,“話說,怎麼沒瞧見葉公子。”
“我讓他先回去了。”祁念解釋,“我也不是來暮雪閣玩樂的,我來這裡是因為我有個朋友,她被困在了這裡。”
“是曾經的兵部尚書之女,孟家小姐?”陸行遠直接說。
祁念大驚,“你知道?你調查了暮雪閣?”
“兵部一案三年前鬨得沸沸揚揚,我多少也聽了些。後來孟尚書被判斬首,一眾妻女全都淪為賤籍。”
“不錯。在暮雪閣裡的那位,便是孟家的二小姐,孟珂然。也是我的好友。”
“難怪殿下連新婚夜也要去暮雪閣裡救人。”陸行遠點頭,忽而看向身邊的人,“殿下想救人?”
祁念卻黯然搖頭,“若是要救她,我早就救了。可她自己不想出來。”
陸行遠閉上眼,疲憊地將腦袋往祁念的方向靠了靠。
“孟家小姐也是個硬性子。與殿下頗有幾分相似,難怪你們能成為朋友。”
祁念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勁,心想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馬車很快就到了公主府。
下車後,祁念這才發現陸行遠的另外半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