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鮮血浸透的衣衫下……什麼都沒有。
不是,男主那因為傷得過重導致失血過多昏迷的傷呢?
“我沒受傷你看起來很失望?”青年的忽然俯身湊近,“這麼想給我包紮的話,要不然,你現捅一個?”
說著說著,他的語氣還興奮了起來。
然後,齊韞的手裡就多了一把匕首。
齊韞:???
齊韞:“……”
這是什麼神經病?
男主人設崩了吧!
人都沒受傷,自然不可能再昏迷,所以所謂的狼口救人給男主留下深刻印象的這段重要劇情就這麼被蝴蝶掉了。
好在任務雖然沒做成,但也沒失敗。
隻能等她後續製造機會來完成了。
有青年在,兩個人很快就能走出密林回到營地了。
隻是不知道營地出了什麼事兒有些亂糟糟的。
“韞韞?”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
齊韞的腳步一頓,轉過頭。
然後心裡咯噔一聲。
隻見來人一身玄色緊袖騎裝,寬肩窄腰,身姿挺拔,陽光下他的臉仿佛打了八百層濾鏡一樣,在閃閃發光。
齊韞:“你是誰?”
那人還未開口,一直呆在她身邊的青年倒是低笑了一聲,湊近她語帶興奮,“你未婚夫靜安王慕容暇,你剛剛還在口中叫著的琢玉哥哥,怎麼,不認得?”
齊韞感覺四周都安靜了。
……
……
她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旁邊笑吟吟的青年,然後又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黑的男主慕容暇。
臟話。
真不愧是反派暴君,一句話就把她和男主兩人都g溝裡去了。
慕容暇眼眸極快的閃過一絲令人不易分辨的情緒,幾步上前,朗聲為齊韞辯解,“韞韞之前一直不在京城,也未曾見過,所以還不認得臣弟,多謝皇兄帶韞韞出了林子,接下來我們就不打擾了。”
齊韞飛速地瞥了他一眼。
身為男主他長得很是雋秀,氣質也是真的溫和。
自己剛才的話,那麼不給他麵子,他居然還願意幫她解釋。
真是個好人。
可惜,她是個早死的白月光,注定要辜負他的真心了。
齊韞眨眨眼,收回視線,站在一旁當擺件,等著慕容暇帶她走,卻沒料到慕容司韶突然單手按在了慕容暇的肩上,攔住了他的動作。
“朕看你肩膀不太爽利,可是身上受了傷?”
慕容暇的表情微凝,恭敬地一揖手,“多謝皇兄關心,臣弟身體沒什麼大礙。”
慕容司韶笑得越發溫和無害,“不必客氣,有傷就治,等會朕讓王太醫過去給你看看。”
語氣平平淡淡,好似真的是關心弟弟的健康,但兩人眼神交鋒的那一瞬間,齊韞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隻覺得頭皮發麻。
她忍不住瞪大了眼,滿心以為他們要打起來了。
結果,下一秒,那二人又恢複了正常。
慕容司韶歎了一聲,又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這你要謝,那你也要謝,朕倒是沒什麼缺的,不過你既然非要誠心感謝,那朕也不能辜負了你的心意。”
慕容暇也是個狠人,連著被拍打傷口,竟然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隻是被慕容司韶的話給弄得愣了一瞬,便回道:“臣弟回去便為皇兄準備謝禮。”
齊韞:“……”
好吧,剛才可能是她的錯覺。
這個時候的男主還是反派暴君的好弟弟,二人除了兄友弟恭,什麼熱鬨都沒得看。
她收回視線,隻等著這兩人寒暄完各自散去。
然而,片刻後,她突然覺得有些安靜。
心裡詭異的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下意識地抬頭。
結果就看見慕容司韶笑得更濃烈了一些。
“也不必再費什麼心思。”他抬手,漫不經心地指向齊韞,緩緩道:“就她吧,謝禮。”
齊韞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眼底清清楚楚地寫著你沒病吧幾個字。
慕容司韶見兩個人一瞬間都像是啞巴了似的,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瞬間大笑,又突然收聲,語氣冷漠,“怎麼,不願意?”
慕容暇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恭敬地拱手,“韞韞是臣弟的未婚妻,還請皇兄慎言!”
“哦,不行。”慕容司韶扯了扯唇角,語氣很隨意,仿佛就隻是隨口一說,“那就算了。”
齊韞:“……”
她將憋了半天的那口氣緩緩地吐出來。
還以為原劇情裡,強搶入宮的劇情,現在就要開始了。
沒想到她褲子都脫了,就給她看這個。
忍著翻白眼的欲望,齊韞打算繼續當個擺件木頭人。
卻沒料到,慕容司韶突然惡劣地一笑,“但你未婚妻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齊韞:“………………”有沒有完了!
“皇兄又說笑了。”和齊韞的暴躁相比,慕容暇顯得淡定多了,“這種玩笑話,皇兄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會對韞韞的名聲不好。”
他低眉斂目一副好脾氣的模樣,看得慕容司韶嘖了一聲,眼底的興味瞬間散去。
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慕容司韶看了他半晌,才漫不經心地擺擺手。
這是讓兩人走的意思。
齊韞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恭敬地行禮後打算告退。
她知道,今天這任務應該是走遠了。
既然做不了一點,那就算了。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
反正活一天都是她賺來的。
【宿主彆灰心,任務我們可以拯救的!】
從搞錯任務對象後一直安靜如雞的係統突然跳了出來,怒刷一波存在感。
齊韞腳下的步子一頓。
【雖然錯失了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