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2 / 2)

雖說也才不過二三日不見,也知表哥向來寵她,絕不會因細枝末節的小事就不再理她。

但祖母與他爭吵,他又無端沒了音信,便如高飛的風箏,線還在,紙鳶卻瞧不見了,叫人心裡慌得厲害。

念及此,柳茵茵壓抑了多日的情緒如泉湧一般溢出眼角,哭哭嚶嚶,沒一會兒,便乾脆撲在遲遠的懷裡,借他厚實的胸膛掩去泛濫的哭聲。

遲遠本是手足無措,張開的手頓在半空。

然待衣襟處的濕意浸入心口,他便沒再猶豫,一把收緊雙臂,將人擁入懷中,低聲安撫。

良久,見柳茵茵心緒漸漸平複,抽噎聲也緩緩停了下來,他才試探地問道:

“柳老夫人要帶你回江南,可定了何時動身?”

柳茵茵聞言先是一怔,隨後猛地抬頭,皺眉回道:“我不回江南。”

說罷,她從遲遠懷裡抽離,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花,便開始將自己的謀劃,從如何說服祖母加大對江東地帶的產業建設,到如何讓祖母同意她留在江東,一一講述,滔滔不絕。

遲遠默然聽著,隻在她話音落後,才不鹹不淡地問道:

“江東樞紐固然重要,但以此拒回江南,怕是柳老夫人不會答應吧?”

像是怕柳茵茵沒聽明白一樣,遲遠又挑了挑眉,提醒她柳老夫人的意圖:

“你當真打算應祖母的要求,回江南倉促成婚,接管柳家家業?”

若非小舟來報,他都不知柳老夫人已這般著急,竟在製造機會撮合那位什麼溫大人與他的表妹。

否則,他也不會頂著被柳老夫人發難的風險,急著潛入軒雅樓來悄悄與她會麵......

柳茵茵自是不知表哥來見她的不易,更不知他所問是為何意,隻知刻意回避的問題被挑起,她不得不去麵對,思量。

然心亂如麻的她終究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隻如螳臂當車。

半晌,她如泄了氣的球,無奈將心底盤算說了出來:

“溫大人良善又擅經營,若可參與柳家家業打理,定可助柳家更上一層樓。

他是祖母選中的柳家孫女婿,族中長老為了柳家的團結隻會表示讚同。

我若是與他成了親,以後也可與他一同留在江東......”

“你非嫁不可嗎?”遲遠一聽她說要與彆人成親的話,脫口而出,打斷了她。

柳茵茵被他突如其來的重喝嚇得一愣,驚問:“什麼?”

自覺失態的遲遠也是一愣,幾息才緩過勁,找補道:“表哥是說,你若是不想嫁,不必為了柳家委屈自己。”

柳茵茵聞言,不由仔細咀嚼了一番,良久,忽覺雲開清明,輕輕笑了笑:

“不委屈的,茵茵生為柳家人,便有為之獻身的義務。”

若說先前表哥告訴她應該選個喜歡的人相守一生,那眼下表哥便是指點了她做此決定要看到底委不委屈。

經營之道,一是看上限,二是看下限。

且不說祖母對她的養育之恩、柳家的培育之責皆不可忘卻。

更重要的是,祖母並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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