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國主(2 / 2)

料到了沈瑤玉等人會這般護著祝乘月,轉念一想,婦人倒也再未開口,隻是撫了撫鬢角,將頭上的銀簪拿到手中把玩,淡然出聲

“月兒呀,你不與我回府,甚至還要離家遠走,如此這般該多傷母親的心啊!”

她還有模有樣地用指節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看祝乘月見那銀簪略有觸動的樣子,而後又帶有泣聲地繼續說著

“就算你對母親我沒有感情,那也要顧念一下將你養大的那位娘啊!”

“若你離了吟蘭,她該有多傷心啊……”

聽了這話,被眾人圍著的祝乘月不禁咬緊了下唇,鼻尖微微顫動,麵帶猶色。

齊策看她如此為難,高聲道:“祝姑娘,若實在不舍養父母,請他們隨我等一同離晉也是可行的。”

他說這話是為了安撫祝乘月,不想讓她再一次回到那寄人籬下般的日子。

可祝乘月神色僵住了幾秒,隨即抬頭直直對上了祝陵夫人,而她的視線中儘是勝券在握的篤定,還有一絲對她這般舉動的不滿。

終於,祝乘月低頭不語,她轉過身向眾人一一行了個大禮後,腳步沉重地走上前去。

“恩人在上,請受愚生一拜。昔日蒙您垂憐,拯我於生死危難之際,實乃再生之德,此生難忘。今愚生自願歸返鎮妖司司使府,非有他意,望恩人勿加怪罪,莫使愚生之行,寒了恩人之心。此情此意,我誓將銘記五內,若他日恩人有事差遣,我必竭儘全力、雖死不悔。”

她陡然朝沈瑤玉跪了下來,她的神情哀婉,雙眸之中,既有不舍之情,又含決絕之意。觀她如此模樣,沈瑤玉緊皺起了眉頭,齊策更是上前怒道:“你在說什麼傻話?”

他正要拉她衣袖質問,卻被身側的越辭歸攔了下來,齊策用力想將他甩開,可愈用力越辭歸抓得便愈緊。見沈瑤玉遲遲不肯講話,場中寂靜一瞬,心急的齊策又道:“你根本就無需怕她!”

夏輕虞也深以為意,使勁地點點頭後說著“就是就是”地應和著齊策。

他們麵露急色,而對麵的祝陵夫人卻一直把玩著那根銀簪。

見他倆一直喊個不停,她終於開口,那聲音,似歎息又似憐憫:“二位仙師若想讓月兒仍有命在,便叫她早日回府吧。莫要再作那些離晉的白日夢了……”

她雙眸微沉,眉梢微挑,眼底薄薄的悲意浮現出來。

聽此,祝乘月再未久留,她又跪地向沈瑤玉鄭重地行了個大禮後便起身閉眼走到了祝陵夫人那處。看她終於回到自己身邊,祝陵夫人麵露滿意之色,嘴角勾起,形成了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好孩子。”

她抬手摸了摸祝乘月的鬢發,目光幽深,讓人難辯其意。

二人並未多留便帶著那群銀色衣袍的仆從回了府,其間祝乘月多次回頭張望,最終依然緊跟著她母親走了。

餘下的眾人皆因祝陵夫人臨走前說的那番話若有所思。

“師姐,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