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地上後,林昭第一反應就是。
疼!
好疼!
屁|股像被摔成兩瓣似的,痛到直接失去知覺。
這突如其來的一跤,簡直是天降橫禍,摔得林昭麵部表情都失控了。
她躺在地上半天都沒能讓自己成功坐起來。
最後還是身旁劉翠眼疾手快,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坐了起來。
“林昭姐,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打個公共電話!”
“嗯,打電話給醫院吧。”林昭疼得直齜牙,視線不由得望向那位騎摩托車的青年。
摩托車倒在一邊,排氣筒裡還“轟轟”地冒著黑煙。那位騎摩托車的青年頭似乎磕在花壇邊緣,幸好有頭盔保護,這才辛免於難。
林朝見那位騎摩托車的青年一動不動,胸口似乎也沒了起伏,她有些緊張地喊道:“喂,你沒事吧?”
“喂,同誌?”
林昭喊了幾次見對方都沒反應,她突然著急了起來。
剛剛那副情況明顯就是摩托車哪裡出了問題,刹不住車。所以也怪不得那位青年,畢竟他也是摩托車出故障的受害者。
林昭心想,那位青年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她忍著自己身上的疼痛,有些著急地挪過去,手指並攏迅速搭在青年手腕處和脖頸處,感受到手指下跳動的微弱脈搏後林昭鬆了口氣。
還好沒事。
林昭這才靜下心來打量麵前的青年。
眼前青年瘦瘦高高的,穿著一身黑色製服,腳上穿著雙黑色馬丁靴,頭上戴著個黑色頭盔,完全看不出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因為剛剛摩托車失控,青年直接被甩在了地上,所以他身上到處都是被割開的口子,鮮血不斷地從傷口往外滲出。
見到這個情況,林昭一時也不敢亂動。她怕加重了青年身上傷勢,所以她隻能坐在青年旁邊,看著不讓他受二次傷害。
等到劉翠打完電話後,三人一起在原地等醫院救護車過來。
*
很快救護車就來到了現場,林昭讓他們先處理一下青年的傷勢,隨後就跟著劉翠一瘸一拐地坐上了救護車。
林昭在醫院檢查完後,檢查結果也出來了。
好在,她這一次摔跤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塗些藥酒再靜養一些天數,定時來醫院換幾天藥,差不多就能自己恢複。
而那位青年的傷勢就要比她的傷勢還重一些。
因為戴著頭盔磕到腦袋的原因,所以醫生初步的判斷是青年可能會有些輕微腦震蕩,所以,正在昏迷中的青年還得留院觀察幾天才能出院。
不過好在醫院醫生在青年衣服口袋裡找到了他家裡的聯係電話,在聯係到青年的監護人之後,青年的監護人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但林昭卻沒想到,青年的這個監護人她居然也認識。
青年的監護人不是彆人,正是半個多月前,韓軒在火車車廂上救得那位小女孩母親。
見到林昭坐在病房裡麵那名中年女人也很詫異,她腦子反應很快一下子就想起了林昭的身份:“你就是上次那位醫生的愛人同誌吧?”
“嗯,是的。”
“當時我給醫生同誌的那個信封,你們怎麼後來退回來了呢?我是真心想感謝你們倆。要不是有你們倆在場,我女兒就……”
說到這裡,那名中年女人聲音頓了一下,歎了口氣。
“沒事沒事,當時這種情況下,我相信無論哪個醫生見到這一幕場景都會願意幫忙的。”
林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她真沒想到,下了火車以後,這麼大個城市居然還能碰到一起。
“你就是他的監護人吧?”林昭指了指隔壁床還在昏迷的青年,趕緊轉移了話題。
“他騎的那輛摩托車似乎是失控了,從入院到現在,他一直在昏迷,情況還挺嚴重的。”
“是的是的,我是他小姨,真沒想到他會不小心撞到你,給你添麻煩了,實在是對不起。”
中年女人的眉眼裡帶著絲憂愁,她抬眼瞧了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後,又勉強提起笑容給林昭遞上個信封。
“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信封裡有醫療費和營養費希望你能收下。”
“好的,好的。”林昭這次毫無心理負擔地收下了那封信封。
而那名中年女人衝林昭笑了笑,隨後提著手中的飯菜,坐在了青年的床邊。
林昭聽見,那名中年女人又小聲地歎了口氣。
*
正在此時,劉翠也去給她取完藥回來了。
“林昭姐,我剛聽醫院的護士說,那批去國外學習的醫生過幾天就要回來了。”劉翠一邊給她倒了杯熱水,一邊眉飛色舞地衝林昭說道。
“這豈不是代表著你家韓醫生也要回來了。”劉翠趕緊把水和藥遞給林昭,眉眼間都是為她高興的模樣。
聽到劉翠的話,林昭一愣,眼神迷茫了一瞬。
她這才恍然大悟,她來省城,居然已經過去有半個多月那麼久了。
林昭喝下口水,將藥吞了進去說:“出去那麼久,也是時候該回來了。”
“林昭姐,我怎麼見你有些不開心呢?”劉翠察覺到林昭似乎並沒有那麼開心後,她皺起了眉頭,附在林昭耳邊小聲地問。
“沒事,我隻是在想昨天那場大雨把院子裡的花都打沒了,這香皂就沒有材料可以做了,到時候我們倆要找份事來掙錢。”
“總不能賣一輩子的香皂吧。”林昭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抿了口熱水。
“還是林昭姐你有遠見,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回事呢。這院子裡的花都沒了,我們倆的確是該找過一份事來掙錢了。”
林昭成功的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