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話說的極其自來熟,七清對這種性格的人比較沒招,也不好意思用剛剛那種態度對待他,隻得把半張臉埋入膝蓋之間,悶悶道:“它和其它怪物打起來了,我趁它沒注意就跑了。”
“這樣啊……那你可真幸運。”張三天意味不明的說了這句話,又在七清茫然的眼神下擺了擺手,“你還不知道吧,海灘上死了好多人,都被這些怪物給害死了!”
“救援隊什麼的……等到他們來,人都死光了!”
“現在大家要想活命就隻能團結一致了,剩下的物資也不多,滕哥正在準備幫著儲存水源,儘量找來了能吃的東西……就是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張三天歎了口氣,坐到了七清旁邊,拉過另外兩人開始聊起天來。
他和另外兩個是一開始就跟著滕陵走的人,關係熟也正常,但七清卻覺得不自在起來,在看見另外兩人那身形和臉後,他這才想起來,這不是之前聞生玉在樹林裡說的那三個人嘛。
他們三個是一起的?朋友?還是什麼?
“他逃出來”“天黑”“天亮”“活下去”……
七清小心翼翼的聽著,但那三人不知道是對他有防備還是怎麼回事,說起話來像是嘴裡含著糖,模模糊糊的,聽不出個什麼,隻知道似乎是和自己有關。
好不容易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在蛇男信息素的作用下,七清緊繃了一整天一整夜的大腦慢慢放鬆下來,頭暈目眩,在另外三人模模糊糊的討論中,眼皮沉重的掙紮幾下,昏昏然睡了過去。
他抱著兩膝蓋的手忽的就鬆開了,“啪嗒”一聲落在兩邊,整個人都朝後倚了過去,垂著腦袋一看就是睡著了,兩條腿也跟著往外滑去,踢到了正在和另外兩人討論什麼的張三天。
這邊背麵山的光線隻要沒被樹林遮擋就能看清事物,他們重新挑選的營地雖然沒有正麵空曠,但也能容人,隻是出去幾十米的周圍樹林見光率低。
被打斷的張三天嘴角微不可見的下撇,有些不耐的重新揚起笑容往旁邊一看,“啊……睡著了啊,今天很辛苦吧。”
他不喜歡被人碰,不管朝哪邊挪都能和彆人肉擠肉,於是舌尖彈動一下牙齒,發出“嘖”的一聲,男性高溫的手掌就抓住了七清涼悠悠的腿,把他往旁邊扔開。
細膩到能吸附手掌,綿軟滋潤的觸感讓張三天挑了挑眉,他旁邊的兩人也擠了過來,在其他人都沒注意的時候低聲笑說:“這個NPC還不錯嘛,腿又長又肉。”
“怎麼,你是看上他了,雖然不知道臉,但烏漆嘛黑的兩條腿也可以用,你……”
其中一個人暗示性的朝七清歪了歪頭,“好歹也是第一個活下來的NPC,說不定用這種方法還能問出些什麼,剛剛他說的也太籠統簡單了。”
說著說著,他自己也就斜過身體,要伸手來抓,“穿的可真純……他自己挑的嗎?”
小腿襪剛剛到小腿最飽滿的地方上一點點,輕輕擠壓著腿部,於是有些小腿肉就從邊緣被擠出來了,看著軟彈彈的,白皙細嫩滑的像蜂蜜。白襪最頂上還有著兩圈黑線,將小腿肚給包住圈起來,清新又時尚,透著點夏日波子汽水的味道。
男人黢黑的手捏在上麵,肉軟軟凹下去,在三人的目光下,七清不舒服的蹬了蹬腿。
張三天莫名其妙有些煩躁,“老子可不是那種垃圾,滾遠點去,正經點。”
他這句話聲音有點大,另外兩個男人剛把身體縮回去,其他人的眼光就被吸引過來了,問道:“你們在嘀嘀咕咕些什麼呢?”
“快點整理吧,後麵還得靠這些活下去,我們又不是大少爺,什麼都不乾,隻是攀著滕哥這個保鏢還有聞醫生就可以躺平了。”
不知道哪裡傳出來的陰陽怪氣的話,讓眾人都突然沉默下去。
“你們說,那些怪物會不會是故意把他放回來的?”
“不太可能吧?它們要是能有這麼聰明,昨晚不就跟著謝開他們回來了?”
但凡有那麼聰明,就會假裝離開實則殺他個回馬槍,把謝開帶上的一群人,再加上他們這些人一網打儘。
但那些茹毛飲血的野獸們沒有,這證明它們還是比較好理解的,起碼乾不出故意把七清放回來的事。
“就算不是,這下也得多個人喝水吃飯了。”
“你有病吧……這些東西本來就有他的一份,你彆太荒謬。”
“彆吵架,小心聲音太大把怪物引過來!”
“現在還剩十個椰子,差不多三天的零食和壓縮食品,消炎藥還有兩板……”
“……後麵的日子該不好過了。”
張三天把滕陵代帶人找到的可以食用的植物莖杆外皮磨碎,不動聲色對比了一下七清的皮肉與植物莖杆的裡肉,竟然白的差不多。
還真是嬌兮兮的,身體長這副模樣,以前肯定沒少被其他進入副本的玩家玩吧。
就是不知道臉長得怎麼樣,看下巴,估計也差不到哪裡去。
要是長得漂亮,這副臭脾氣和嬌懶勁兒,再過不久,就更不好過了。
大概隻能哭著求著彆人的可憐,靠乖乖討好男人活下去吧。真可憐,還不如就死在怪物堆裡,起碼不會被男人玩弄。
這麼一想,這個副本還有點意思。
張三天摩挲著莖杆上的泥土,看見一堆人扶著受傷的謝開回來,忍不住露出一個一閃而過的危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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