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閉上眼睛,轉過頭揮著小刀朝著七清笑道:“要睜大眼睛看清楚哦,到底是切掉一根手指,還是毫發無傷……雖然我覺得無所謂。”
“但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會是什麼表情啊。”
當著眾人的麵,他也沒有收斂,在七清被他那股莫名其妙的狂熱嚇得抓住蘇霞衣擺時,雪運撇了撇嘴,有點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麥克風轟鳴,“強製執行開始——”
七清能夠看出,雪運的眼睛不受控製的迅速閉上,他轉過身,高大流暢的身體線條在拱起的背部越發明顯,結實有力的右臂高高抬起,左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出來,一雙閉著的眼睛看起來格外安靜。
恍惚間,七清似乎看見
這個人還在笑,在刀子揮舞著左右搖擺時,雪運乾脆利落地把手裡的刀子就這麼死死釘了下去!
皮肉破開的那一刹那,鮮血四濺!鋒利的刀鋒切開皮膚,鮮紅的肌肉紋理裸露在外,血液浸潤了冷冽的金屬,一股鮮血飆濺在空中。
在無聲無息,眾人提心吊膽的時刻,雪運睜開眼睛,“也沒太難嘛。”
他把左手從桌子上挪開,刀子直勾勾釘在桌麵上,由於是玻璃桌麵,他刺進去的時候發出噌的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音,然後打滑又斜著切開了皮膚紋理。
真真切切的幸運。
雪運歡呼一聲,丟開刀子朝著七清奔過來,然後用著那隻沾滿了鮮血的手捧起七清的臉蛋,在他避之不及的臉上落下幾口親吻。
七清脖子上的choker也被他蹭上了鮮血,那雙大掌沿著脖子又捧住臉,幾乎要讓人窒息在那種控製當中。
幸好的是,蘇霞離開了雪翹,過來拉了一把七清。
而雪運居然也由著她,不如說他雖然看起來有點精神不太正常的感覺,但總是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到現在也沒和什麼人對峙起來,半點不像個變態殺人犯。
他可惜地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指,意味深長:“誒……真是的……我還想讓七清幫我舔舔呢,真的好痛的,被小貓舔舔就不會疼的……”
“我完全是被排擠了啊!”雪運歎了口氣,朝著自己妹妹走過去,不太溫柔地推了推對方,說:“你應該坐過去一點,而不是坐在中間,這場遊戲已經結束了。”
他看了看對方空空蕩蕩的眼眶,自言自語呢喃著:“原來……下手還有點狠呢……”
包廂裡沉睡著的其他人在這時候也都醒了過來,兩眼迷茫地從地上爬起來,你看我我看你,半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甚至還有人大叫一聲,差點暈過去:“死人了!”
“這還有血!天啊,雪翹的眼睛!我草怎麼回事?”
“李佳!李佳那小子怎麼變成那樣了!我靠趕緊報警!不對……現在報不了警……”
亂作一團的時候,雁青安安靜靜地低著頭,從地上爬起來繼續站在角落裡,依舊悄無聲息地注視著所有人。
平時向來就沒有太大存在感,隻是充當沙包的他,在此時此刻依舊不被人注意,甚至沒幾個人想到雁青沒有被包含在國王遊戲以內,是一個不論怎麼樣都絕對安全的人選。
唯獨剩下七清注意到他,看見他不同尋常的舉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鬼都不止這幾個,雁青是鬼的幾率在七清心裡大到了離譜的程度。
感受到有人在觀察自己,雁青抬起頭,一雙平靜無波的黑色眼睛直勾勾向前方看去,卻隻看見了七清留給他的後腦勺。
他頓了頓,見不論是雪翹雪運還是蘇霞宋淮等等,都圍繞著七清站著,眉宇間閃過一絲厭惡,又靜靜垂下了腦袋。
他的好感度也上下波動了幾下,但介於他的初始好感度太低,突破了七清有史以來最低的好感度,七清也沒太在意,反倒覺得對方討厭自己也屬於正常情況。
所以在七清不知道的地方,他不知道對方的厭惡當中還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嫉妒。
這份嫉妒到底指的什麼,正太朝著雁青揮了揮手,被他皺著眉扭頭撇開。
在同一時刻,整個包廂裡幾乎所有人的臉,都扭曲了一下,下一秒又重新恢複了有幾分相似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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