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試問麵對這樣的撩.撥與引.誘, 整個銀河係有多少人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虞沉卻自認把持得住,能不為所動。

他第六次屏住呼吸,淡定地把腿挪開, 身體也挪開。

然後……雲尋嵐又又挨了過來。

虞沉:“……”

他再挪。

雲尋嵐也再再挪。

如此拉扯幾輪後,他們兩人已經從床中央睡到床左邊了。

係統最先忍不住問:“你們兩個是在床上打太極?還是在練乾坤大挪移?”

雲尋嵐也無奈:“虞沉他躲我。”

“他躲你乾什麼啊?”係統困惑不解, “難道他怕癢?你碰到他癢癢肉了?”

雲尋嵐說:“那不碰就不能抵足了。”

係統思索片刻, 沉吟道:“不抵足也可以吧?我記得還有一種睡法,叫什麼‘交頸而臥’?”

“是有。”雲尋嵐告訴它, “不過那種睡法睡不成兄弟, 隻能睡成情人。”

係統歎氣:“唉……虞沉為什麼就不是男同呢?罷了,這種事勉強不來, 你把動作放輕,再試一次, 小心點彆碰到他癢癢肉,如果他這回還是躲你, 那我們就放棄吧,想點彆的法子去。”

雲尋嵐也正有此意。

他注意到自己每次一碰到虞沉的腳踝,虞沉就會挪動身體,所以他猜測腳踝應該是虞沉的癢癢肉, 他不碰虞沉腳踝或許就沒什麼問題了。

於是在這最後一次抵足而眠的嘗試中,雲尋嵐用足尖輕輕抵住虞沉的小腿後, 他就不再往下移動了。

而虞沉也果真沒有挪動身體,躲避他的觸碰。

雲尋嵐欣喜地對係統說:“腳踝那裡果然是虞沉的癢癢肉, 不碰他就不躲。”

“好好好, 雖然沒抵足,但我們退而求其次抵腿,效果應當也差不了太多。”係統也由衷為雲尋嵐感到高興, “總之你以後和虞沉睡覺彆碰他腳踝就行。”

“嗯,晚安,小居。”

成功與未來好兄弟虞沉貼貼後,雲尋嵐心滿意足了,他拉好被子,和係統說了晚安,閉眼安心進入夢鄉。

至於虞沉呢?

他還睜著眼睛沒睡。

因為他發現皇子殿下的欲.望未免也太強烈了。

虞沉怕自己越反抗,雲尋嵐越興奮,乾脆不掙紮了。

結果還真是:他不挪位置了,人家皇子殿下也不挪了——好一個敵不動我不動。

甚至這一次雲尋嵐還未與他肌.膚相貼,隔著層睡褲,沒那麼曖.昧。

但虞沉不知道為什麼,另一種焦灼和躁鬱卻於此刻在他心底不斷攀升,最終化作一句疑問:

……他不再試圖勾引我了嗎?

虞沉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雲尋嵐下一步動作。

他又等了足足一刻鐘,才悄悄慢慢地轉過身,麵朝雲尋嵐——皇子殿下睡著了,就在他身側,與他相隔半截小臂不到的距離。

輕紗般的月光柔柔映亮他的半邊臉龐,使銀發alpha像是融進了這團光裡,美得蒼白而震撼,仿佛一場具象化的、光怪陸離的華靡綺夢。

虞沉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便再難挪開,就這樣注視了青年一整夜。

黎明時分,月色褪去。

起床前,虞沉最後看了雲尋嵐一眼,看青年眼皮上那顆一抹紅色顏料般的穠豔小痣。

可望著望著,虞沉垂在身畔的手臂微微抬起,身體也不受控地前傾,一舉一動都在詮釋他想拭去那滴顏料——亦或是觸碰一下青年的衝動欲.望。

這種欲.望宛如沉屙頑疾,他竭力抵擋能將其勉強壓製,卻不能徹底痊愈。

回宿舍的路上,虞沉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而蹲在他宿舍房門前的傅炎熙和桂言,臉色也同樣是史無前例的冷峻。

他們倆一見虞沉回來,就猛地一同站起,用看隔壁老王的眼神盯著虞沉。

傅炎熙率先發難,肅聲道:“虞沉,你昨天去見了三殿下後,一晚上沒回來。”

桂言緊隨其後,厲聲問:“說!你昨晚乾什麼去了?”

虞沉:“……”

虞沉說實話:“給三殿下補《戰爭心理學》去了。”

傅炎熙又問他:“你們補什麼課能補一整晚?”

這個問題和當時牧星嶼問雲尋嵐“你們補什麼課要在臥室裡補?”有異曲同工之妙,虞沉沒忍住勾了下唇角,又很快抿平,故作嚴肅正經,複述雲尋嵐講過的答案:“我不是說了嗎?我們補《戰爭心理學》。”

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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