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瘋人院小護士(七)(1 / 2)

結束B區工作,虞藻認真地寫著工作筆記。

米森在他周圍看,他寫的是中文,字體工整又秀氣。

靜謐的休息間,又隻有他們兩個人,這個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氛圍,以及纏繞在身側的、熟悉的香氣,都讓米森不由產生遐想。

小護士低垂著腦袋,柔順黑發貼在雪白頸側,手指握著圓珠筆,專注投入工作之中

米森望著那截瑩白的皮膚,忍不住靠近,克製地嗅了嗅。

果然是香的。

菲斯圖爾到處彌漫一股特製的藥水氣息,小護士身上卻從未沾染,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得好聞。

腳下經過的區域,隨著他的到來,如魔力般驅散原本陰鬱腐敗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的軟香。

像荒蕪貧瘠土地上的一顆小草,為整片區域帶來生機。

米森一時失神,情不自禁再次低頭靠近,想聞聞小護士身上的甜香。

門被突然打開,一個卷毛吊兒郎當地走來:“嘿,忙完了嗎?”

米森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

“什麼表情?”弗萊明莫名其妙,“我搶你老婆了嗎?”

腳步徑直朝虞藻走去,弗萊明道,“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虞藻還沒分清這人是誰,米森就已開口:“弗萊明,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找他。”

弗萊明?誰?

有點耳熟。但虞藻沒想起來。

弗萊明“啊”了一聲,有點煩躁的樣子,他壓著眉骨斜睨過去:“我找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還有,我們麵試官不歸警衛隊管。你警告我有什麼用,我隻聽我的直係領導下達的命令。”

弗萊明簡直莫名其妙。

前兩天,警衛隊隊長米森一臉陰沉地來找他,讓他不要再靠近98號小護士。

正在食堂吃飯的、嘴裡塞了一塊三明治的他一頭霧水。

弗萊明的目光越過米森,落在虞藻臉上。他先是訝異了一瞬,眼中是掩蓋不住的驚豔,隨後才咳了咳,矜持地暗示:“上次說好的事,你還記得吧?”

說好?說好什麼?

虞藻緊張地抿住嘴巴。

“你不會想賴賬吧?”

對金錢這方麵的事兒,弗萊明總是格外敏銳。場麵有第三人米森在場,他不好把話說得太直白,隻能委婉著暗示,“你說你有難處,當時不能給完,隻從褲兜裡給我掏了一點甜頭。”

米森瞳孔放大,低頭看向虞藻的褲.襠。

虞藻:“??”

“你也承諾過我,再過幾天,就會把你的全部給我。我也一直在等你,我日思夜想,每天渴望得到你的全部。”

米森喉結滾動,視線不由自主挪到虞藻的屁股。

虞藻:“……”

弗萊明跟質問負心漢一般,“你都是騙我的?”

漂亮的眼睛睜圓,虞藻連話都說不出來。

什、什麼情況??()

0926:【你和弗萊明是正常的賄賂關係,你當初賄賂他進了菲斯圖爾,給了他一筆定金,現在他來找你要餘款。】

?星期十的作品《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

【不是那種意思。】

虞藻鬆了口氣,但也沒鬆太多,他小小聲道:“那他說的也太那個了……”

弗萊明不像來要錢。

更像被冷落的丈夫,忍不住找冷暴力的小妻子討要一些好處。

虞藻小心翼翼地看了米森一眼,雖然米森知道他和麵試官之間的賄賂交易,但知道得沒那麼具體,他不是很想在米森麵前暴露過多內情。

他支吾著:“我,我沒騙你……”

隻是忘記了而已。

米森不可置信地看向虞藻,緊跟著磨了磨牙,對弗萊明冷道:“他不會給你了。”

他一字一字,近乎冰冷地從牙縫中蹦出,“你也得不到他的全部。”

明顯暴露出來的敵意,反而讓弗萊明變得謹慎。

他沒把話說太明白,是怕米森聽出他暗箱操作讓虞藻進菲斯圖爾的事兒。

可看米森這個態度……米森不想讓虞藻給他錢?為什麼?

而且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他剛進來的時候,米森就在虞藻身邊,貼得很近,跟守護貌美小主人的大黑蠢狗似的。

莫非虞藻找到了新的關係與靠山?就是米森?

剩下的餘款,都被米森吃了?所以米森才不想讓虞藻給他錢,因為原本屬於他的那部分金錢,都給了米森?!

對弗萊明這種守財奴而言,錢就是最重要的。他皮笑肉不笑道:“米森隊長,事情總有先來後到吧,是我先來的。”

他強調後麵一句。

米森穿著黑色警衛服,不怒自威的氣場讓弗萊明發怵。

但他又不想錯過這筆錢。

事情總有先來後到,米森是警衛隊隊長了不起嗎?他還是麵試官呢。

憑什麼好事都讓米森占了。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弗萊明不願錯過這筆錢財,又不想招惹米森,於是退而求其次,壓低聲線打著商量:“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們一起?”

平分總可以了吧。他又看著小護士說,“不過我得額外要點小利息,不用多,意思一下就可以。”

一起?

米森驚愕。

他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向弗萊明:“你這也太過分了,zao他這麼……這麼小。你完全不顧他的感受,也不顧他的承受能力!”

小護士是年輕,但這不是轉正了嗎?轉正後的工資可不低,弗萊明急著解釋:“小怎麼了?就是因為小,才有無限潛力。而且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他可不可以?”

米森麵紅耳赤道:“我不用試也知道他不可以!”

他不自覺瞄向虞藻的小腹。

東西方人種的體型差本就大,加上小護士人瘦,這麼窄一把腰,當然不可以。

() 他不用試都知道。()

也就弗萊明這種蠢貨隻顧自己,竟然想一起……

?想看星期十的《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嗎?請記住[]的域名[(()

真的太過分了。

弗萊明的臉色越來越差,那米森這是什麼意思?想獨吞這筆錢?

“米森,你這是什麼意思?”弗萊明聲線驟冷,“你都沒問問他願不願意,說不定他就願意試試呢?”

三人就在狹小的休息室裡對峙著,封了窗的窗戶透不進多少陽光,兩個高大的西方男人,同時望向被日光眷顧的小護士。

不明白二人是怎麼吵起來的小護士,正呆呆地仰起麵龐,長而卷翹的睫毛根根分明,眼尾的一抹水光,無辜又單純。

弗萊明不知為何,心臟忽然抽跳了幾秒。

米森和弗萊明很默契地停下爭吵,直勾勾地盯著虞藻。

虞藻莫名有些緊張,手指搭在推車邊緣,他往後退了半步,兩個高大的西方男人幾乎是同步地,跟進了一步。

把虞藻堵在牆角。

足底驀地懸空。

虞藻被掐住腰身,騰空抱起放在一旁的櫃子上,一側燈光恰好偏移,如舞台聚光燈般照在這張驚慌失措、卻豔麗得出奇的臉蛋上。

這是一個簡易櫃,下方抽屜眾多、可以當儲藏櫃使用,而上方則用來當普通桌子,員工可以將一些雜物放在表麵。

而現在,在一堆雜物間,坐著一個滿臉茫然的小男生。

潔白的護士服穿在他的身上,裙擺稍微鼓起來一點,他有點不太自在,雙膝略微交疊並攏地很緊,腿肉微微繃出一些豐腴的肉感。

大腿表麵如覆著一層光膜。雪白的、細膩的、柔軟的,散發淡淡幽香。

米森對上虞藻無措的視線時,神色僵了僵,旋即才想起正事。他掐著小護士的腰身,聲音喑啞:“他的腰這麼細,你還要怎麼試?不用試都能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本意是想打消弗萊明那荒唐的念頭。

卻不小心忘了正事,連自己都看得十分入迷。

弗萊明也忘了他的來意,視線不自覺被虞藻吸引過去。

淺淺的日光將虞藻的頭發照出一層白金色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虞藻的護士服和彆人的都不一樣,料子更好、更加細膩,也襯得虞藻的皮膚愈發通透如玉。

腰身部位也應當特地收過,所以視覺效果十分纖細。美好的線條被寬大的掌心箍住時,顯得更加不堪一握。

怎麼會有人把製服穿得這麼漂亮?

一股甜香竄進他的鼻尖,熱意直衝大腦。

弗萊明一邊困惑,一邊做出自己也無法理解的事。

他彎下腰,幅度壓得很低,幾乎將臉貼上虞藻的小腹。

近距離靠近後,虞藻身上的香透出幾分勾人的繾綣,他頗為沉醉地鼻翼翕動,像狗一樣地嗅了嗅。

“確實很細。”

弗萊明沒察覺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有些曖昧,他幾乎要趴在虞藻的腿上,瞧著虞藻的腰。

() 目光尤其專注地掃描著因緊張、而小幅度起伏的腰身,又細又薄,裝點什麼都會很明顯。他思考半晌,開口,“你平時都不吃東西的嗎?”

怎麼會這麼瘦。

虞藻尷尬得要死,他的手指緊緊撓著桌麵,發出無聲的求助。他結結巴巴地回答:“有……有吃。”

“騙人。”弗萊明伸出手,輕輕摁了摁那平坦的小腹。他不滿地皺起眉頭,“癟的。”

“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虞藻本來就怕癢,剛剛被輕輕摁了摁,他癢得差點把弗萊明踹開。

但弗萊明的話也讓他摸不著頭腦。

不是來要錢的嗎?怎麼還關心起他有沒有好好吃飯了……

“米森說的對。”

“確實,不用試也能知道,根本吃不下。”

弗萊明用手比了比,最後落在肚臍上方的位置。像唏噓一般,“好像能到這兒。”

話題越扯越遠,虞藻越聽越不對勁,特彆二人都麵龐漲紅、卻一臉期待地盯著他的肚子,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忍無可忍,一把推開像狗狗一樣嗅著他的弗萊明,又脫離米森的桎梏。

虞藻跳下桌麵,打斷這場離譜的對話:“好了!弗萊明,我欠你多少錢,你……你到時候和我報個數,但我還沒發工資。”

“能不能晚點給你呀……”

被打斷的弗萊明,一臉不舍地看向虞藻的肚皮。

可看見小護士臉蛋漲紅、羞恥得連說話都結巴了,他才意識到他做了多麼無禮的事。

弗萊明像換了個人,他不再是討債的債主,更像來高級餐廳約會的紳士。他一臉懊惱:“你太香了,而且你的腰好細,我一時間沒忍住,想了很多。”

“抱歉,剛剛我嚇到你了吧?”

弗萊明突然變得很好說話。

虞藻猜測,可能是因為弗萊明摸了他肚皮的原因。

虞藻:“我沒有嚇到。就是還錢的事……我想延後幾天給你,你放心,等發工資後,我一定馬上還你錢!”

身為麵試官的弗萊明,掌握著小護士的把柄,縱使小護士不情願,也得維係好這個關係。

誰料,弗萊明卻道:“寶貝,我們不提錢,太傷感情了。”

虞藻狐疑地翹起眼睫,不信弗萊明會這麼大度。

弗萊明這人沒什麼興趣愛好,唯一喜歡的就是錢,曾經他也以為他會守著自己的初吻初戀到死,最後與數不清的鈔票埋葬在一起。

他當然不會這麼大度。

他可以不用小護士還他剩餘的錢,甚至,他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也都能給小護士花。不過……

弗萊明對虞藻行了個紳士禮,揚起一個爽朗的笑意:“我能邀請你共進晚餐嗎?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

……

菲斯圖爾的窗戶都被封死,但依舊存在許些縫隙。

對麵大樓的辦公室內,倫站在落地窗

前,遙遠且模糊的畫麵,落在他眼底如同超高清的電影熒幕,他不僅能將更衣室裡三人對峙的畫麵看得一清二楚,也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從氣勢洶洶來索要贓款的麵試官,到後麵像狗一樣、迫不及待地搖尾巴。

弗萊明撐了有五分鐘嗎?

弗萊明,整個菲斯圖爾最摳門、最小氣、最唯利是圖的守財奴,貪婪、狡猾、自私,錢等同於他的命。

他居然會放棄追要錢款,隻想和小護士約會,還訂了最高級的餐廳與玫瑰。

難得的大手筆。

倫抱臂倚牆,忍不住笑了。

指尖在手臂輕輕點著,三人似乎聊得差不多,小護士麵紅耳赤地推開門,離開了休息室,而菲斯圖爾的麵試官與警衛隊隊長,在箭弩拔張的氣氛中大打出手。

嘖。

一群蠢貨。

虞藻不想和弗萊明一起吃飯,但又不敢不答應,畢竟弗萊明拿捏了他一個大把柄。

雖然現在他有林當靠山,但林極其討厭舞弊作假的人,要是被林發現他靠賄賂麵試官進入菲斯圖爾,也許林還是會讓他滾蛋。

這是一枚定時炸.彈。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