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鬨鬼合租房裡的眼疾美人(二)(1 / 2)

齊煜明來到玄關處,對上一側黑皮糙漢困惑的目光,才猛地驚醒。

方才小男生求助的人根本不是他。

隻不過因為小男生有眼疾,看東西總是落不到實處,他說話時微微側首、想看的人是身邊人。

卻給了齊煜明一種,他在求助自己的錯覺。

長這麼大第一次做好人好事的齊煜明,反而鬨了個笑話。

他的麵龐瞬間爆紅,尷尬得恨不得挖個地道鑽進去。

但來都來了,他故作鎮定,強撐著維持神色自若的模樣。

小男生身邊的男人粗壯黝黑,眉目深邃英挺,看起來很老實巴交的。

腳下鞋子洗得發白,黑色寬鬆T恤掩不住一身肌肉,不是蛋白粉喂出來的那種肌肉,而是常年做體力活練就的實打實的肌肉。

而小男生渾身上下都是牌子貨。

臉蛋隻有巴掌大小,皮膚細嫩白皙,可能是外頭太熱,剛進玄關的他小臉被蒸得微紅,粉白的鼻尖點綴細碎汗珠,跟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似的。

聽見陌生的腳步聲,小男生怯生生地往男人身後躲了躲。

柔軟手指跟泡過牛乳似的,雪白一片,搭在深膚色的手臂上,形成鮮明色差。

“是不是有彆人?”他眼睛不好,故而彆的感官格外敏銳。

陳遲安撫地揉了揉虞藻的腦袋,粗糙大掌撫過細嫩頰側,不動聲色地擋住虞藻的臉。

“對,小藻,這是我們的新室友。”他禮貌道,“你好,我們是住在主臥的租客,我叫陳遲。”

“他是我弟弟,叫虞藻。你這是……”

“我叫齊煜明,新來的。”齊煜明道,“剛剛我聽見他說……腳疼,我想著能不能過來幫幫你。”

他看了眼地上的大包小包,找到台階似的,“你們拎了很多東西,怕你們騰不出手。”

陳遲一臉恍然。

齊煜明啊暗暗擦了把冷汗,他這反應力真絕了。

太機智了。

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天衣無縫的理由,順帶立了一下他樂於助人的人設。

他們對他的印象不得好到爆?

陳遲還真是這麼想的。

他尋思這男大學生看起來拽拽酷酷、特彆不好相處的樣子,沒想到隻是長得嚇人,人還是不錯的。

陳遲:“謝謝你,但是不需要,小藻他膽子比較小,也比較粘我。”

“我自己來就可以。”

被拒絕的齊煜明悵然若失。

他看著小男生被迎麵抱在懷裡,麵對麵的豎抱方式。

深色大掌托著小男生的屁股,為了抱緊一些,陳遲幾乎是抓著手下的肉。

雪白肌膚從指縫間溢出,色差明顯,襯得雪鍛似的皮膚軟得過分。

好像可以被隨意揉捏成各種形狀。

“砰”。

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齊煜明才丟了魂兒似的回神。

好白……()

不過。他看向地上的包裝袋,上麵的品牌logo是維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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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煜明緩緩皺起眉。

是他知道的那個維密嗎?倆男人去維密做什麼?看樣子還買了不少。

齊煜明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習慣,也沒有細想。

說不定裡麵裝的是普通款睡衣。

……

虞藻被抱著放在床上。

他仰起麵龐,伸手抓住陳遲的腰身,唇瓣抿了抿:“其實我沒有被嚇到,我隻是有點害怕。”

他想了想,這個說法好像不對。他又搖了搖毛茸茸的腦袋,悶悶不樂地說,“他會不會覺得我很嬌氣呀?”

“嬌氣也不關他的事,又不跟他嬌。”陳遲說,“我就喜歡嬌氣小藻。”

虞藻彎了彎唇。

雖沒說話,但明顯被哄好了。

虞藻坐在床沿,陳遲蹲在他的膝蓋前方,幫他脫衣服。

粗.大黝黑的手指帶著厚繭,落在細嫩的肌膚上,惹來小小的戰栗。

不過輕輕撫過,白皙皮膚泛起一層淡淡的粉。

陳遲喉結滾動,他啞聲問:“小藻,今天我可以幫你洗澡嗎?”

在鄉下時,陳遲幫虞藻洗澡。

農村條件沒有京州這麼好,還有獨立衛生間,多數情況下,陳遲都是在院子裡擺個木桶,一邊生火燒水一邊注意洗澡水的溫度。

兩頭跑的他,總是把自己弄得滿頭大汗。

反倒把虞藻洗得香噴噴,麵龐緋紅、眼睛濕潤的樣子,豔麗得出奇。

到了城市,換了個新環境。

生活變得更加便利,也不需要陳遲幫忙燒水盯溫度。

提前把浴缸水放好,再將沐浴露放一邊,虞藻能自己洗。

但陳遲還是想幫虞藻洗澡,他很喜歡這個過程。

虞藻點了點頭。

又很小聲地說:“那我今天是不是可以穿新睡衣啦?”

睡衣還在玄關擱著呢。

想到今天買的新睡衣,本就臌脹的肌肉顯得愈發繃緊,竟連麵龐也開始赤紅。

“嗯。”陳遲語氣故作尋常,“我去拿,你先試試看,看看等會穿哪件。”

兩件,一件黑一件紅。

正好換洗用。

就是內褲買少了,隻有一件。

陳遲遺憾,等他發工資,再給小藻買大全套。

一個月輪流穿,都不帶重樣的。

虞藻:“好哦。”

有新睡衣穿,開心=v=。

陳遲去玄關拿專櫃袋時,一路低頭、腳步匆忙,跟做虧心事似的,頭都不敢抬。

拎起維密的專櫃袋,他注意到客廳沙發上的男大學生沒往這邊看,鬆了口氣。

還是不放心地把衣服往裡麵壓了壓。

回了房間,虞藻滿臉期待:“我先穿哪個呀?”

陳遲本來想說都試試。

() 可他又怕畫麵太刺激,他受不了。

“有黑色和紅色,想穿哪個?”陳遲描述著,“兩個裙子都是吊帶短裙,很涼快。”

他底氣不是很足。

明明是自己存有私心,非要說吊帶短裙涼快,仿佛特彆為虞藻著想似的。

裙子是很短,短到有些過頭。

虞藻四肢修長纖細,裙擺最多到大腿根。

走路起伏稍微大一些,都會露出粉嫩飽滿的圓潤弧度。

虞藻還沒穿過紅色的睡衣。

“紅色吧。”他語氣天真道,“紅色比較喜慶。”

陳遲鼻腔發熱。

這麼老實一人,卻在這方麵說了謊。

小麥色的皮膚因為漲紅一片,而顯得愈發黝黑,他眼神躲閃,幸虧虞藻瞧不見,否則一定會笑話他。

陳遲“嗯”了一聲。

粗笨手指挑起細細的帶子,小心翼翼地幫虞藻穿上。

虞藻很白,睡衣卻是很純的大紅,襯得他愈發明豔動人。

細細的吊帶落在肩頭,恰到好處凸顯鎖骨的優勢。

短裙長度勉強遮住大腿根部,一雙雪白的腿白皙光滑,不過領口那邊有些寬鬆,畢竟平坦一片,撐不起來。

虞藻乖巧地坐在床沿,微微抬起小臉,皮膚細嫩柔軟,手肘、肩頭透著淡淡粉紅。

穿的很澀情,神色與氣質卻出奇得無辜。

陳遲的血液一瞬滾燙。

他再次蹲在虞藻身前,像一隻嘴饞的黑皮大狗,將臉貼在虞藻的粉膝周圍嗅嗅貼貼。

又克製地蹭蹭。

“小藻,你好漂亮……”

陳遲都不敢用力拿臉蹭,生怕他的糙臉把虞藻蹭痛了。

他常年風吹日曬,在老家又天天往農地裡鑽,皮膚自然細膩白淨不到哪兒去。

虞藻完全不一樣。

皮膚跟嫩豆腐似的,湊近了聞,還能聞到溫熱的香氣。

布滿粗繭的手抓著雪白的大腿,白膩軟肉自指縫間溢出。

起初,陳遲還隻是把臉貼在膝蓋蹭蹭,然而甜膩濃香陣陣襲來,腐蝕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迫不及待將臉埋了進去,含糊不清地喊,“小藻,你好香……”

談吐間的熱流,全部噴灑在肌膚上。

“我還沒洗澡呢。”虞藻哼哼道,“哪來什麼香。”

陳遲啞聲說:“就是香的……香死了小藻。”

陳遲也納悶,虞藻身上怎麼就這麼香呢?

他和那些不修邊幅的男人不一樣,他很講衛生,和虞藻在一起後,講衛生的程度更上一個層麵。

倒不是他多講究,而是,他要和虞藻鑽一個被窩,可不能把香香小藻捂臭了。

他特彆喜歡聞虞藻身上的香氣。

在鄉下,陳遲偷偷用過虞藻剛洗過的沐浴皂。

但很奇怪,他身上就沒有虞藻身上的味道。

他越想,呼吸更是灼熱,行為舉止也沒了拘束,跟大型犬一樣拱蹭著,嗅著虞藻身上的香。()

粗l重急切的喘.息,幾乎赤紅的雙目,老實巴交的臉上滿是癡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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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白天任人可欺的受氣包樣。

虞藻有點兒癢,他一直往後躲,又有點兒控製不住想笑。

小身板一聳一聳,連帶肩頭紅色細吊帶滑落下來,虛虛掛在手臂上。

他這點力氣跟小貓撓癢癢似的,根本躲不過去。

半急半惱,他抬起小腿,不輕不重地踹了陳遲一腳。

陳遲猛地把臉紮進去深嗅一口,再度抬起臉,原本白淨細膩的肌膚,被磨得斑駁粉紅。

跟被虐.待了似的。

虞藻抿著小嘴,不開心了。

也不讓陳遲幫忙洗澡了。

這可是一件大事,陳遲急得焦頭爛額:“小藻,我下次肯定不這樣了。”

虞藻才不信。

陳遲特彆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

每天睡覺前,陳遲都要抱著他拱拱嗅嗅半天,陳遲又是體熱體質,老把他弄得熱烘烘的。

他總是很嫌棄地把陳遲的臉拍開,或將陳遲踹下床,翻過身背對著陳遲,輕哼一聲說。

“我要睡覺了。”

陳遲老老實實衝冷水澡。

衝完回來、鑽進被窩,再偷偷聞聞虞藻的嘴巴或者小手。

總之特彆不消停。

陳遲偷偷打量虞藻的神色,見虞藻麵龐驕矜,並不是真正生氣。

而是想要人哄的樣子。

他大著膽子,大掌握住細腰,將虞藻輕輕一提,麵對麵抱在懷裡。

陳遲笨拙地拍著虞藻的後背,絞儘腦汁地哄人:“餓不餓?我給你下麵吃好不好?”

“想吃雞蛋麵還是彆的?老家帶來的土雞蛋還有。”

虞藻哼哼著不說話。

在外人麵前,他總是怯生生的,但在陳遲麵前,嬌氣又高傲。

微微仰起小下巴看人的樣子鮮活又靈動。

陳遲要被他迷死了。

等到虞藻覺得差不多,他才慢悠悠道:“我要吃兩個蛋。”

陳遲揉了揉虞藻的肩頭,抱著虞藻去客廳。

客廳基本沒什麼人用,套間是四室。

虞藻和陳遲住主臥,比較小的房間給他們的老鄉住,另外兩個房間,一個是常年加班的互聯網精英,另一個就是課業繁忙的男大學生齊煜明。

陳遲猶豫地看了一眼齊煜明的門口。

虞藻身上穿著短吊帶,他們墨跡半天,澡還沒洗,宵夜先吃上了。

萬一齊煜明突然出來……

這種血氣方剛的男大學生,不會對小藻產生不好的幻想吧?

房子隔音效果一般。

齊煜明在房間裡打遊戲,每個房間都有獨立衛生間,估計一時半會不會出來。

陳遲把虞藻放在沙發上,背後墊著抱

() 枕、懷裡再塞一個。

打開電視機,調到虞藻愛看的綜藝頻道,怕虞藻無聊,又往虞藻手裡揣了個解壓小玩具。

陳遲係好個圍裙,圍裙上印了個卡通人像。

是虞藻的卡通人像。

他一步三回頭,不忘囑咐:“要是有什麼事,直接喊我。”

虞藻撇撇嘴:“知道了。”

真囉嗦。

……

齊煜明在房間裡打遊戲。

卻顯得心不在焉。

耳機裡的友人咆哮:“玉米哥,你今天怎麼回事?這麼下飯的操作,真的是你能打出來的嗎?”

“瞎子玩得都比你好!”

齊煜明正走神。

他猛地回神,神色與語氣冰冷:“你亂說什麼?眼睛看不見怎麼了?非要說這麼難聽嗎?”

友人愣了愣。

好友組隊麥裡的其他人,一頭霧水。

手機頁麵顯示人物死亡,齊煜明才想起,他在和朋友開黑。

他沉默片刻,道:“對不住,我剛剛……我剛剛誤會了。”

友人:“沒事沒事,小問題。”

開黑玩遊戲時,他們再臟的話也罵過,也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心上。不過,他古怪道,“你今天狀態很不對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也沒他現在的事離譜了。”

“齊煜明他連續換了三個宿舍,三個宿舍都是基佬圍繞的宿舍。真的太搞笑了。”

“總不能這次搬出來住,又遇到同樣的情況吧。”

齊煜明嚴重恐同。

無奈體育生也是同性戀聚集的群體。

大一開學,他他連續換了三次宿舍,每個宿舍都有同性戀。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室友和他表白。

他怎麼待得下去?

如一記警鐘敲響在齊煜明耳邊。

他喃喃重複:“同性戀?”

“怎麼還自言自語起來了?不會真受什麼刺激了吧。”

“你那破地方離大學城也太遠。要不你換個房子吧,找個清淨點的。”

“而且合租事兒特多,掰扯不清的。”

“就雖然哥們兒幾個月底錢包羞澀,但湊一湊,給你湊個房租錢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