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鬨鬼合租房裡的眼疾美人(二十四)(2 / 2)

他隻需要哄著虞藻簽字就可以。

虞藻眼睛看不見,也有這個好處。

他可以在不知不覺間,讓虞藻擁有許多資產。

霍斯言靜靜等待虞藻的答複。

最終,虞藻還是抵不住小花園的誘惑,慢吞吞地點了點腦袋。

他肯點頭,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森和小區太過邪門,他們自己

倒是無所謂,就怕虞藻出事。

虞藻看起來身子骨就弱,從小生病,很容易招惹臟東西。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霍斯言帶了瓶上好紅酒,也算是給齊煜明等人一個見麵禮。

空手上門,總歸說不過去。

這瓶紅酒現在才開。

木塞打開後,醇香絲滑的酒水倒入醒酒器中,漾開上揚卷曲的波浪。

司瀛說:“這是我舅舅從酒莊裡帶來的,用赤霞珠葡萄釀造,小藻,你要不也試試?”

虞藻嗅覺敏感,瞬間聞到誘人的酒香。

“要!”他扒拉著霍斯言的手臂,緩緩仰起粉撲撲的麵龐,“也給我喝一點點嘛。”

他想嘗個味道。

虞藻的眼睛雖然無神,卻總是蒙著一層水潤光澤。

霍斯言一側頭,便看到這張漂亮臉蛋迎著吊燈微光。

“那當然要聽你的。”霍斯言說這句話時十分自然,就像在說什麼事都要聽老婆的。

霍斯言不敢給虞藻倒太多,隻拿小杯子盛了一點兒。

虞藻酒量確實一般,他低下頭,紅腫飽滿的唇肉壓著透明的玻璃杯沿,小小啄了一口。

他臉色驟變。

眉尖蹙起、鼻子皺皺,想吐,又覺得餐桌上吐酒很不講衛生,隻能扭曲著五官將酒水強行咽下。

咕咚一聲,他吐出一截紅腫濕熱的舌,斯哈斯哈半天。

一群男人看著虞藻滿麵緋色、喘氣聲不絕。

滿桌佳肴失去吸引力,所有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

虞藻似乎察覺到他們都在看他,也沒有動碗筷的聲音。

他傻乎乎地抬頭:“你們怎麼不吃了?”

薄寒答非所問地問了一句:“你怎麼換褲子了?”

他用他本來的音色問。

霍斯言解釋:“之前濕了。”

濕……了?

虞藻皺起眉,麵龐嚴肅地糾正:“不是尿褲子的那種濕,是流汗的濕。”

卻不知,他這種說話,更加惹人遐想。

他們就知道,霍斯言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香香軟軟的虞藻睡在身邊、又不省人事,這種情況下,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反抗。

霍斯言這種瘋子,一定把持不住。

居然把小寡夫玩得換了條褲子。

他們不甘嫉妒的同時,又譏誚地瞥了眼霍斯言。

不過……就十分鐘?

每個人輪流照顧虞藻十五分鐘,但還沒滿十五分鐘,霍斯言就抱著虞藻出來了。

可不就是十分鐘不到。

他們淡淡地收回目光。

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一口紅酒下肚,虞藻隻覺口感辛辣,可過了一會兒,他抿出幾分豐富的滋味。

果香濃鬱、口感厚重,味道有點兒奇怪,但似乎,也還不賴。

虞藻拿酒杯,卻被攔住。

霍斯言用陳遲的語氣勸說:“小藻,還是彆喝太多酒了,你身體……”()

虞藻酒量的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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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嘴饞,不讓他喝他想喝的,他不開心了。

偏過頭,不搭理霍斯言,轉去拉齊煜明的胳膊:“齊煜明,我還要喝嘛。”

可惜他拉錯了人。

他拉的是司瀛。

霍斯言看了司瀛一眼,與看虞藻時的柔情溫和不同,看司瀛時,目光充滿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以及長輩對晚輩的施壓。

他的意思很明顯,讓司瀛拒絕。

虞藻不會喝酒,赤霞珠紅酒口感濃烈、度數較高,喝這麼多,等會頭疼怎麼辦?

但司瀛哪敢拒絕虞藻。

他討好虞藻都來不及,急忙從醒酒器倒出紅酒,不敢倒多,緊張地喂給虞藻。

柔軟紅嫩的唇瓣在他眼前分開,含住玻璃杯邊緣。

司瀛手心冒汗、心臟怦怦直跳,又結結巴巴道:“小藻,我……我是司瀛。”

“喔……”虞藻不在意,不就是認錯人嗎?

兩杯酒下肚,虞藻已然暈乎乎。

他舔了舔唇瓣殘餘的酒液,沒注意他人的目光暗下、直直盯住他的唇。

靜謐的環境下,響起此起彼伏的喉結滾動聲響。

要是有第三人在場,便能看到這樣一個畫麵。

多個男人目光直白地盯住一個方向,小男生靠在椅背上,滿麵潮紅、眼尾濕潤,不知道是不是被熱的,嘴唇與唇周尤其紅豔。

飽滿紅嫩的唇微微分開,嗬出一團裹挾酒水的甜香。

渾然不知危險逼近。

單純天真的神色,如同被狼群包圍的弱小動物。

“好好喝……”

這種微醺上頭的感覺十分奇妙,虞藻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他動作遲鈍地抬起手臂,身體卻歪斜了一瞬。

自四麵八方伸出大掌,分彆錯開位置,分彆扶住他。

“我還想喝……”

不能喝,卻非要喝。

微醺不夠,非要把自己灌醉。

他們神色無奈。

最重要的是,他們也不敢說“不”。

他們哪敢拒絕這個小祖宗?

他們隻能重新倒上紅酒,不過不敢倒多,每次隻敢倒一點兒,讓虞藻抿一小口。

緋色濕潤的唇瓣,若有若無地碰著玻璃杯邊緣。

虞藻連坐都坐不穩。

肩膀需要人攙扶,一隻大掌抵在下巴作為支撐,前方再有一人握著酒杯、喂著他喝……

前後左右都有男人圍繞,風格各異。

身穿休閒運動服的男大學生、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

這時候的虞藻倒是乖巧,雙膝緊緊並攏,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起麵龐接著酒水。

被紅酒浸透的嫩唇濕潤飽滿,浮著瀲灩水光。他仰起頭,這邊喂了一口,有人問他:“我是誰?”

() “嗯?”

虞藻迷迷瞪瞪地睜大眼,想看清、然而他的眼疾無法讓他達到目的。

他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輪廓。

“你是……”虞藻遲鈍地思索,才道,“你是司瀛?”

“猜錯了。”隨後,虞藻被捏了捏臉肉。

似乎是猜錯的懲罰。

虞藻撇了撇嘴,怎麼還捏他呢?

他生氣地抖著睫毛,側頭要咬對方的手,又有酒杯送到唇邊,喂了他一口。

又問:“我是誰?”

又是這個問題。

虞藻這次思索的時間有些長,他隱約意識到,喊錯名字會有懲罰。

大約過去十數秒,他才翹著濕漉漉的睫毛,試探性報出一個人名:“你是……薄寒?”

“猜錯了。”他捏起虞藻的下巴,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重重蹭了蹭虞藻的下唇。

“嗚?”

虞藻咬了對方一口,卻沒怎麼用勁兒。

隻是催促著,他還想喝。

紅軟的舌尖微微從齒尖探出,卻發現沒有酒了。

又有人問:“我是誰?猜對給你喝。”

還捏了捏他的腳趾。

虞藻惱了。

之前就算了。他猜錯人才摸他,現在他還沒開始猜,怎麼懲罰先來了?

居然捏他的腳。

“你……”

虞藻重重地往前踹了踹,又惡狠狠地踩了踩,這才解氣,輕哼一哼,“你是壞狗。”

“猜對了。”

沙啞的聲音浸滿愉悅,“小藻好厲害……”

“好會踩。”

飄蕩在房間裡的陳遲握緊雙拳,卻無能為力。

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虞藻明明猜對了人、也說對了名字,他們怎麼還對他動手動腳……

可更讓他憂愁的是,虞藻好像真要搬家了。

因為謝珩的緣故,陳遲的活動範圍隻有森和小區。

如果虞藻搬家,他們豈不是沒辦法見到虞藻了?

雖然霍斯言嘴上說循序漸進,但萬一他們不信守承諾,當天把虞藻帶走,虞藻也沒有辦法。

陳遲隻能祈禱,祈禱他們彆那麼快搬走,多給謝珩點時間恢複能量。

不能坐以待斃。

謝珩自言自語道:“我想想辦法……”

……

由於虞藻喝太多,他晚上一直在鬨騰。

他不耍酒瘋,隻是粘人,外加脾氣格外大。

彆人耍酒瘋是說胡話,他耍酒瘋是耍小脾氣。

一屋子那麼多男人,被他跟狗一樣罵。

虞藻還認錯了人,把齊煜明認成耶耶。

他抱著耶耶的腰,含糊不清道:“耶耶,你怎麼這麼大啦?!”

被認錯的耶耶焦急搖尾巴:“汪汪!”

我才是耶耶!

齊煜明也不吭聲,更不提醒

(),任由虞藻這麼抱著他。

然後……

耶耶(),抬爪。”

齊煜明將手搭在虞藻掌心。

虞藻滿意點點頭,又繼續調/教小狗:“耶耶,坐下!”

一邊的耶耶光速坐下,挺直腰板、十分驕傲:“汪汪!”

齊煜明跟著坐在虞藻眼前。

虞藻眉眼彎彎,伸手摸了摸齊煜明的臉,又獎勵似的拍拍:“今天耶耶是乖狗狗。”

齊煜明喉結滾動。

他知道這樣不對。

但凡有點自尊的人,也不會在被當成狗一樣訓的過程中,獲得快意。

可是,虞藻的手拍的他……真的好爽。

第二天,虞藻難得早起。

封景短短時間內掌握廚藝,他戴著圍裙,冒了個頭:“寶貝,早安。”

“你等等,我給你做早飯。今天早餐想吃什麼?”

虞藻迷惑地揉了揉眼睛:“你不上班嗎?”

最近陳遲怎麼這麼閒?

封景臉色僵了僵,胡亂找著理由解釋:“最近不是很忙。”

虞藻:“噢。”

他沒多問,隻是打哈欠。

虞藻往沙發上一癱,拱拱蹭蹭半晌,倏地抬起小臉:“耶耶去哪兒了?”

“齊煜明帶他去散步了。”封景模仿陳遲的聲音,溫柔地喊,“寶貝,今天的你真漂亮。”

虞藻翹了翹睫毛。

“陳遲”怎麼一會油膩一會正常一會正經?

說耶耶,耶耶到。

玄關傳來開門聲響,齊煜明遛狗歸來,滿頭大汗。

耶耶看到虞藻,高興地搖起尾巴,微笑著狗臉奔來,撲進虞藻懷裡。

帶的虞藻往後一靠。

目睹一切的陳遲,滿臉柔和與幸福。

幸好他當初去了寵物店,為這個家帶來了耶耶。

有小寵物陪伴的虞藻,明顯外向了很多。

陳遲想伸手碰碰虞藻,無形的手從虞藻身上穿過。

他失落地看向手心。

“哎呀!耶耶你好重!”虞藻抱了抱耶耶,大致感受了一下大小,“你怎麼長大了這麼多呀?”

“汪汪!”

最近一直有努力吃飯。

要快點長大。隻有長大了,才能保護柔弱漂亮的小媽媽。

虞藻溫柔地摸耶耶狗頭,誇獎耶耶好乖。

他沒注意到,耶耶的眼睛突然呆了一瞬,繼而緩慢地恢複正常。

溫熱柔軟的手心撫摸著耶耶的臉。

陳遲突然發現,他能摸到虞藻、感受到虞藻的體溫。

望著近在咫尺的虞藻,他驚喜地開口:“小藻!”

這是他原本想喊的。

可聲音一出口,就成了:“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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