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鬨鬼合租房裡的眼疾美人(二十六)(2 / 2)

長時間處在眼盲狀態的他,忽的能瞧見東西,他懵了幾瞬後,才反應過來。

【想看什麼電影?】0926說,【等你看會電影、睡個午覺,手術也就結束了。】

小世界裡的虞藻,在動手術。

係統空間裡的他,倒頭大睡。

虞藻挑了個文藝片,誰知文藝片太文藝,他實在欣賞不來。

他瞪大眼睛看了半天,都不知道電影想要表達什麼,反而把自己弄得很困。

挺得筆直的小身板,不著痕跡往一側歪斜、再歪斜。

隨後徑直向沙發倒去。

一串熒綠藍交錯的編碼自半空中出現,化作一隻無形的手,最後是整個成型的身體。

他接住了虞藻。

沒有讓虞藻孤零零地倒在沙發上。

0926將虞藻扶好,拿來軟墊枕在頭下,小薄毯也要備上。

剛準備把電視關了,驀地想到,現在虞藻養成一個小習慣。

喜歡聽聲音的習慣。

有聲音的環境,會讓虞藻很有安全感。

0926沒將電視關閉,隻是將聲音調低了幾分,之後、坐在沙發邊沿,垂眸看著虞藻。

蘇醒的虞藻嬌氣粘人、膽子也小,但睡著之後,乖巧得過分。

身子側躺蜷縮著,雙腿微微曲起,兩隻手交疊放在臉下,長長的睫毛晃動,在眼下透出一道密密匝匝的疏影。

不知過去多久。

0926緩緩抬起手臂,似乎想碰碰虞藻的臉蛋。

主係統空間內的倒計時響起。

【3、2、1——】

指尖即將觸摸到粉潤麵頰的那一瞬間。

倒計時歸零。

自指尖開始,熒藍綠色交錯的代碼向上延展開來,遍布全身,最後消失在空氣中。

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虞藻這一覺睡得很熟。

可能是麻醉的作用,他感到身體疲憊,整個人像微醺似的暈乎。

待他醒來,他第一反應是揉眼睛——這是他睡醒時的習慣性動作。

“小藻,彆——”

揉眼睛的動作被中途截下。虞藻呆呆愣愣地轉過頭,耳邊是輕柔的言語,“手術很成功,但現在還不能碰眼睛。小藻,先忍忍,再過幾天就好了。”

手術……?

對哦,他剛做了手術。

奇怪的是,虞藻竟然沒有一點感覺。

沒有手術帶來的不適,也沒有麻醉過後的遲鈍感,他現在的狀態,和任何一次

剛睡醒一樣,大腦混沌、轉不過彎。

手指輕輕碰了碰太陽穴。

他的眼睛周圍蒙了一圈紗布,皮膚慘白,烏發卻是純正的黑,渾身散發柔弱且惹人憐愛的病氣。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周圍幾個男人都十分緊張,生怕手術過程中出意外。

這幾個小時內,他們一群人在手術室門口等,純等,沒有聊天,沒有看手機,盯著那堵門與上方亮著的手術中?()_[(()”燈牌發呆。

做手術的人明明是虞藻,他們卻焦躁不安、情緒翻湧,擔驚受怕,各種複雜情緒交織,心臟仿佛被狠狠揉捏虐過,像死了一回。

也不知道這幾個小時怎麼過去的。

他們隻知道,他們的眼眶發酸發澀,時間從等待的過程中一溜煙兒消逝。

手術室大門推開,醫生與護士出現在視野內,帶來一句“手術很成功”。

高懸在空的心臟終於落地。

他們這才像活了過來。

虞藻老實說:“沒有。我沒有感覺。”

可他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明明很不舒服,卻依然逞強。

他們愈發憐惜。

虞藻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他糾結又猶豫,還是扯扯最近的人的手,小聲嘀咕:“我能不能回家呀?”

他不喜歡醫院。

空氣是冰的,蓋在身上的被子仿若沒有溫度。

周圍氣味陌生,他沒有安全感。

“可以。”

霍斯言說,“當然可以。”

他馬上吩咐人將一些可能用到的儀器轉移到家裡。

……

“哥,今晚是動手的好機會。”

虞藻剛被送回臥室,確定虞藻睡著後,封洋對一側的封景說,“我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

警方已有所察覺。

但虞藻才剛剛做完手術……

封景說:“今晚動手。但你要照顧好小藻。”

至於霍斯言,他必須死。

他們從小被遺棄,不過幸運的是,他們被一對夫婦收養。

雖是普通的工薪家庭,一年收入不多,但勝在家庭幸福美滿。

從買下霍氏集團名下的房子開始,一切都變了。

起初,他們隻是開始倒黴,到了後來,他們養父母頻繁出現意外,二人精神狀態出現或大或小的問題,每天胡言亂語。

他們帶養父母看遍醫生,但都束手無策。

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他們抱著最後希望,找了個大師。

說是中了邪。

問題出在他們的房子。

他們的房子有問題。

小區構造十分陰毒,專吸人氣運,而被吸取的運勢,最終會彙聚到某處,成為滋補。

兄弟倆的八字硬、陽氣重,所以無惡鬼敢侵擾。

經過調查,兄弟倆這才發現

() (),類似的例子不在少數。

養父母已到了回天乏術的階段⑾(),他們帶著養父母回老家,過了一段田園生活,沒幾年,他們病逝。

他們原本是幸福的一家四口,卻因為這些黑心資本家,家破人亡。

憑什麼這些有錢人生下來就可以享受各種優待?憑什麼他們做遍壞事,也不會受到懲罰?

哪怕是吸食他人氣運、填補自己運勢這種黑心事。

這麼多年,關於森和小區的官司一直在進行。

但沒有翻起一點水花。

沒有背景的老百姓,怎麼可能鬥得過皇城腳下的、有權有勢的霍家?

他們不甘心。

他們要用自己的方式,讓霍家付出代價。

這段時間,他們明裡暗裡打聽。

他們確定,霍斯言確實不知道內情,關於森和小區的許多事,霍斯言的爺爺奶奶、父母諱莫如深,又通過霍斯言言語可以得出,霍家二老常年精神狀態不佳、瘋瘋癲癲,似乎已經遭受了反噬。

但那又怎麼樣?

霍斯言享受了霍家帶來的財富與地位,並不是完全無辜。

非要論無辜,他們的父母也是無辜的,那麼多普通老百姓也是無辜的。

“我也要讓他們知道,失去至親的感受。”封景說,“我動手,你彆摻和,一切與你無關。”

他頓了頓,“你要照顧好小藻,我知道你喜歡他。”

“你人聰明、腦子靈活,以後多賺點錢,把小藻養好。”像交代臨終前的遺言,封景繼續往下列著,“錢都要歸他管,不能苛待他。”

“以後給我燒紙錢的時候,記得給我燒點他的內褲。”

封洋本來還有些傷感。

聞聲,他表情繃不住了:“……你真是個變態。”

人都死了,還想這些。

“人活著、死了,都要有些盼頭。”

他們已經因仇恨奔波多年,對這件沒有結果、也遠遠看不到結果的事,封景感到十分疲憊。

若不是遇見虞藻,他可能早就想不開,做出許多衝動的事。

人生對他而言沒有意義,虞藻除外。

霍斯言今天照顧虞藻,花費了許多精力。

把虞藻哄睡著後,目前正在書房處理工作。

這是一個好機會。

封景原想速戰速決,但他低估了霍斯言。

在他推開書房的門,神色陰冷、準備一刀解決霍斯言時,霍斯言反應極快,與他扭打了起來。

二人打得不相上下。

進入書房後,封景關上了門,隔音極好的書房,聽不見利刃插/進血肉裡的悶聲。

以及椅子重物翻倒的聲響。

最終,兩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沒了呼吸。

半晌。

其中一人,手指微動。

“霍斯言”單手撐著地麵起身,腹部傳來鑽心蝕骨的疼痛,他臉

() 色蒼白,勉強站起身。()

看到鏡子中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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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景:“……?”

他以為自己做了噩夢,忙側過頭,又看到地麵上、倒在血泊中的自己。

什麼……情況?

腦中傳來一道慍怒男聲:“從我的身體裡滾出去!”

封景神色扭曲:“誰他媽想在你的身體裡?老子想想都惡心。”

謝珩冷嗤一聲:“你們倆彆得了便宜還賣乖,本來你們都得死。”

陳遲出來打圓場:“大家不要吵了,靈魂待在同一個身體內,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心平氣和,和平相處。”

誰他媽心平氣和得起來?

霍斯言等於是封景的仇人,和仇家待在同一個身體內,這不是惡心人嗎?

最搞笑的是,人家武俠劇電視劇裡,最多來個一體雙魂。

他們這什麼情況?四個的魂魄,占據一個身體?

陳遲:“霍總,你先去包紮下吧,你一直在流血。”

謝珩:“再不包紮,你好不容易複活,要因失血過多再死一回了。”

霍斯言:“目前占據身體主動權的人不是我。”

封景冷笑:“死了最好。”

陳遲:“那你也會死,你再也見不到小藻了。”

謝珩:“是啊,以後隻有每年清明節能見一下,看著你弟弟帶著小藻來給你上墳。說不定你弟弟狼心狗肺一點,自己一個人給你上墳,因為小藻起不來床。”

還真有這個可能。

封景沉默。他問:“醫藥箱在哪裡?”

可能是因為靈魂融合的緣故,傷勢恢複的速度很快。

但依然有源源不斷的血液流出。

封景看著地上屬於自己的屍體,很頭疼。

他死了還好,他沒死,還進入仇家的身體內,與仇家的靈魂共享同一個身體,真是要命……

還得幫忙善後。

封景打電話報了警,又問:“書房裡有沒有監控器?”

“書房沒有。”沒人會在書房裝監控器。霍斯言說,“但是門口走廊有。”

封景:“那可以,再讓我弟當一下目擊證人。”

封景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忽的感受到背後,一股陰涼狠厲的目光。

一偏頭,果不其然,看到門口站立的封洋。

封洋神色戒備,看到“霍斯言”渾身是傷,卻沒有死,心中頓時明了,轉為濃重的悲痛。

他又失去了一個親人……

封洋不著痕跡捏緊手中利刃,想到養父母,想到他的親哥,正要上去補最後一刀……

“等等!”

封景一眼看出封洋的打算,“我是封景!我是你哥!”

封洋冷笑:“下地獄去吧你。”

“不是,我真是……”

封景躲過一刀,急忙出聲,“我們從小在城東的孤兒院長大,一直被人欺負,後來被養父母收養。他們因

() 為購下森和小區的房子中邪,最後我們一起回了老家,陪二老度過最後一段時光……”

“我們沒辦法接近霍家那些老不死的,所以打算殺了霍斯言,讓他的親人也體會一下失去至親的痛。”

太詳細了。

封洋停下腳步,神色猶豫、帶著幾分試探:“你真是……封景?”

可站在他身前的,分明是霍斯言。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封洋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

他智商出群,此刻卻也開始懷疑起自己。沉默半晌,他問:“所以,這個身體裡,目前有四個人的靈魂……?”

“差不多是這樣。”

霍斯言道:“我不知道這些事,對你父母的事,我很抱歉。”

“道歉有用嗎?你們這種有錢人,為了賺錢喪儘天良,根本不顧普通人死活。”

霍斯言沒有解釋。

他確實不讚同之前的管理方式,過於利益至上、沒有人情味。

他上任之後,修改了許多規則條例,讓公司變得更富有人文關懷。

但這些傷害已經造成,他不會推卸責任,而是會儘他所能彌補。

“對此,我真的很抱歉,我會撤回森和小區的托管,將森和小區永遠封閉,不讓任何人進入,也會請大師超度這些亡魂。等會我就聯係住手,調出當年購入森和小區房產的顧客名單,對家屬進行補償,再公開開一個記者發布會道歉。我知道精神上的傷害已經造成,所以請不要拒絕物質上的彌補。”

隨後,霍斯言喃喃自語,“難怪……難怪我的爺爺、父親他們那麼早退休,又病痛纏身。”

更多的還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每次去拜訪他們,他們的精神狀態瘋瘋癲癲、胡言亂語,像個瘋子。

謝珩:“他們想通過歪門邪道致富,當然也要想到報應。”

其實霍氏集團的氣運早該結束,誰讓他們實在命好,出了個商業奇才霍斯言。

“不過你爺爺他們真是命大。”謝珩道,“前幾年,一批惡鬼找到一個辦法,它們能短時間寄生在活人身上,暫時離開小區。”

“那天,所有惡鬼朝霍家老宅前進,試圖複仇。”

霍斯言愣了愣,驚訝道:“你說的是五年前?”

那年,也是家中長輩最敏感的一年。

也是他雙胞胎弟弟去世的那年。

加強安保、請來風水大師坐鎮,儘管如此,他們依舊每日瘋瘋癲癲,說周圍有鬼、有鬼尋仇,像中了邪。

可霍斯言什麼都沒看到。

“的確是五年前。”謝珩說,“他們沒死,我是沒想到的。畢竟當時那些惡鬼來勢洶洶,恨不得生食其肉。有鬼猜測,霍家又用了個邪門的辦法,安撫這群躁動的惡鬼。”

他問,“霍斯言,你是不是還有個兄弟?”

霍斯言:“沒錯。我有個弟弟,我們是雙胞胎,不過他身體很差,從小在療養院……後來聽

我母親說,他因病去世。”

他們很少見麵。

也沒來得及見上最後一麵。

“那就對了。”謝珩說,“用仇家至親血肉,澆滅惡鬼們的怒火。”

“霍斯言,你們一家能安穩活到現在,原來是獻祭了你的弟弟。”

……

氣氛陡然沉默。

霍斯言自小在外留學,歸國遇上財團危機,以驚人的天賦救集團於水火之中,成就一段神話。

他不知曉,原本集團的發家如此肮臟。

而現在,情況變得十分複雜。

他和封景都“死”了,“活”著的軀體隻有一個。

他們經過長久協商,決定暫時達成和平協議。

霍斯言已經“死”過一回,他也會儘全力彌補,不論做慈善回饋社會,還是給受害者補償,又或是其它什麼。

該做的他都會做。

封景與封洋為仇恨奔波多年,早已厭倦隱姓埋名的生活。

警方迅速來到現場,取證、調查,發現死者正是不日前惡性事件中的凶手。

在刻意的推動下,這場案子很快結束。

這幾天,他們一直在適應新身體。

一個身軀,四個靈魂,排班都不好排。

每個人都想占據白天,更想占據夜晚,都不願錯過黃金時期的他們,寸步不讓。

突然,陳遲驀地道:“小藻是不是快睡醒了?”

霍斯言看向封洋:“你去。我身上有傷,血腥味重,會嚇到他。”

也隻能封洋去了。

封洋剛進臥室,看見床中央的虞藻,又想抬手揉眼睛。

他三步並作兩步,忙上前握住纖細的手腕。

“小藻。”封洋模仿陳遲的聲音,“剛做完手術,還不能揉眼睛。”

虞藻剛睡醒,他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又跟塊小粘糕似的,往封洋懷裡擠。

“眼睛乾乾的,不舒服。”虞藻委屈道。

封洋拿出術後護理的噴霧,給虞藻噴眼睛。

又仔細擦了擦藥膏。

0926給虞藻開了後門,用了特效藥幫助傷口恢複。

傷口痊愈的過程中會持續發癢,虞藻還是想撓眼睛,可手腕被握住,他蔫吧著小臉說:“眼睛好癢,不舒服。”

封洋摟著虞藻的肩膀,哄道:“等不癢了,眼睛就好了。小藻也能看見院子裡種的許多花,還有藤條纏繞的秋千,那是小藻最喜歡的秋千。”

虞藻神色好轉,轉而浮現上幾抹期待。

他抱著封洋,黏糊糊地蹭了蹭:“要抱抱。”

這不是已經抱著了嗎?

封洋無奈地收緊手臂,卻聽見虞藻敏銳道:“你身上怎麼有血味?”

封洋僵了僵。

應該是和“霍斯言”靠得太近,不小心染上的血腥味。

虞藻抿著唇瓣,仰起小臉問:“是不是傷口又裂啦?”

封洋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應道:“對,一點小撕裂,不礙事,等會我去處理下。”()

虞藻板著麵龐,認認真真道:你怎麼毛手毛腳的?這都撕裂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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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語氣嫌棄,但聲線柔和軟糯,配著一張驕矜小臉,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歡。

封洋看著他,微微出神。

虞藻剛做完手術,家裡給他安排了營養餐,夥食過好的他,非但沒瘦,還胖了一點兒。

本就豐腴的腿根愈發富有肉感,坐在封洋腿上時,大腿溢出一團柔軟的弧度。

他摟著虞藻,大掌搭在腿側,掌心下觸感綿軟順滑,如綢緞一般。

但是也很敏感。

不過是伸手扶著虞藻、避免虞藻滑倒,大掌輕輕搭在腿側,都會讓虞藻的皮膚泛起一點兒紅。

又或是並起膝蓋,小幅度地顫。

“小藻。”

封洋突然喊。

“嗯?”

“你……”

封洋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等再過幾天,虞藻的眼睛徹底恢複,也能睜開眼望見這個世界。

“霍斯言”也會真正成為他的丈夫。

也的確是真正的丈夫。

陳遲的靈魂也在這個軀體內。

封景他們也在。

他們可以明目張膽地讓虞藻喊他們老公。

而不是像封洋現在這樣,躲躲藏藏。

微妙的嫉妒湧上心頭。

如果當時動手的人是他,那該多好……

雖然他死了,但他的靈魂可以成為虞藻的老公,不再需要遮遮掩掩,偷穿他人的身份。

封洋走神太久,虞藻扯扯他的袖子,不滿地壓了壓唇角:“你怎麼不繼續給我擦臉了?”

綿軟悅耳的聲線故意壓低,帶著幾分威脅道,“難道手痛了?那我喊彆人,讓彆人幫我擦臉。”

說著,要跳下封洋的腿,去找彆人伺候他。

封洋忙將人摟回來。

“剛剛在等熱水涼一點。”他道,“我手不痛,不需要彆人幫忙。就算手痛,也不妨礙幫小藻擦臉。”

虞藻輕哼一聲。

這還差不多。

白嫩修長的小腿輕輕晃蕩,等待熱水變涼的過程中,他百無聊賴,用腳尖踩著男人的足背。

一下、又一下,像故意折磨,卻更像獎勵。

封洋拿起熱騰騰的毛巾,另一隻手捏住尖細小巧的下巴,給虞藻擦臉。

動作小心翼翼,輕輕擦拭,從唇角到下巴、從下巴再到麵頰,清理眼睛周圍尤其小心。

他的力道很輕,可巴掌大一張小臉,仍舊被蹭得斑駁粉紅。

紅的很紅,粉的很粉。

明明隻是擦個臉,卻跟受了欺負一樣。

滾燙濕潤的毛巾敷在麵龐,帶來濃密舒適的水蒸氣,虞藻舒服得眼睛微微眯起,小肩膀忍不住向上聳了聳,輕輕打了個抖兒。

但他素來嬌氣,儘管被伺候得十分爽利,也不忘無理取鬨、隨機找下茬。

虞藻踩了踩封洋的腳,委屈巴巴道:“我的腳好痛。”

分明是他自己要踩,踩疼了委屈。

“都是我的錯。”封洋哄他,“怪我的腳太硬,硌著小藻的腳了。”

虞藻還不能滿意,他輕哼一聲:“毛巾也有錯。”

“對,毛巾也有錯。”封洋順著他的話往下哄。

反正虞藻永遠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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