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榮拜金男(八)(1 / 2)

虞藻還給江彩發了很多照片,問江彩好不好看。

江彩:【好看。】

江彩:【真的很好看。】

江彩:【都是要發給賣家換返現的嗎?】

虞藻:【嗯嗯。】

虞藻可能被騙了。

正常賣家怎麼可能會要這麼多照片?還有,哪有買家秀會讓買家露腳和腿的?還露這麼多。虞藻一定是被不安好心的賣家騙了,表麵說是好評返現,背地裡肯定把照片偷偷保存,在夜深人靜乾壞事。

江彩一邊感慨虞藻真的好單純,一邊把這些照片保存,隨後給虞藻轉了五萬。

江彩:【返現的錢我給你,彆去評價,也彆發給賣家。你可能遇到壞人了,不要被騙。】

虞藻收錢的速度很快:【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呀!】

他又發了一條語音,聲線甜得像撒嬌,“江彩,你對我真的好好,我都不知道我遇到壞人了,幸好有你提醒我。”

聽著語音,江彩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也沒做什麼,虞藻就這麼開心。

虞藻真的很單純。

他和彆人說得完全不一樣。如果他真的是他人口中的虛榮拜金男,討好他都來不及,剛剛怎麼會掛斷視頻電話。

江彩見慣做小伏低、趨炎附勢的人,他眼光很準,絕對不會看錯人。

說話軟綿綿的,還會撒嬌,性格特彆好。善良、質樸、單純、溫柔,一點都不虛榮拜金。

江彩盯著屏幕,好半晌,才有點不好意思地發出一句:【我們晚上去看電影怎麼樣?新上了一個恐怖片,很好看。】

虞藻:【好呀!】

江彩:【那我買六點的電影票?我下午有課,上完課就來找你。】

虞藻下午有課,六點的電影完全來得及。

虞藻和江彩約好之後,就打算起床去學校上課了,微信消息很多,大部分都是昨晚加的。

但他連人都認不全。而且這些人話很多,回消息的速度又快,他隻有一雙手,怎麼回得過來?

聊天太累,虞藻乾脆不回了。

之前這些人對他還有點用,現在他和反派混了,這些對他沒有一點價值的人,當然要一腳踹開。

回他們還費手機電量,還不如多罵遲星格兩句,這樣還有錢拿。

原謹:【今天有課嗎?我來接你?[車庫一排豪車jpg.]】

虞藻一下子精神了:【真的嗎?那我要坐最貴的!】

原謹拍的這一排車價格差不多,他走到另一邊,重新拍了輛車發過去:【那我開這輛限量版跑車怎麼樣?整個京州就我有。[照片]】

虞藻當然說好。

虞藻起來吃個早飯的功夫,原謹差不多到了樓下。

紅色帕加尼ZondaF車身邊上,原謹從頭到腳都收拾了一遍,頭發做了造型,臉上戴著個墨鏡,遠遠望去跟拍時尚大片的男模似的,十足得拉風。

虞藻剛下電梯,看到那輛炫酷的跑車,眼睛放光。他一路小跑到原謹跟前:“好酷的車!”

原謹很自然地接過虞藻的書包:“喜歡?過來,讓你開。”

虞藻欣喜地抬起麵龐,又蔫吧地垂下眼睫:“我沒有駕照。”

原謹心臟猛地一跳。

好……好可愛。

他的眼尾天生上挑,卻因為垂眸顯得神情格外無辜。有點兒委屈的小表情,眉尖微微蹙起一點,迷得原謹話都不會說了。

原謹:“沒事,慢慢學。你聰明,肯定學得快。”

虞藻:“但我不想去駕校,好累。”

原謹想了想:“那你到時候來我家,我有個空的莊園,夠大,我讓教練在那兒一對一帶你。等你駕照考出來,我帶你去4s店提車。”

虞藻愣了愣,他沒想到原謹這麼大方,小臉剛揚起喜悅的色彩,又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假的?你彆騙我。”

“我很容易當真的。”

原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怕我騙你?那我們現在就去提車。”

虞藻這才確定原謹沒開玩笑,也是,原謹這種家庭,一個月生活費比彆人一輩子的開銷都多。提個車對原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上了車後,虞藻忐忑不安地揪著安全帶,不知道原謹還記不記得,答應過他的事。

昨天原謹說過,隻要他帶著攝像頭進包廂,原謹就會給他錢。可現在原謹根本沒提這件事,不知道是忘了還是反悔。

虞藻稍微側過點頭,很小聲地問:“原謹,你昨天說的話……還算不算數呀?”

今天天氣晴朗,原謹的心情很好,可這一刻,心中沒由頭升起一股怒火。

等紅燈時,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指節上的銀戒在日光下折射灼目光芒。他側身盯著虞藻,幾乎是切齒地擠出一句:“你就這麼喜歡江彩?”

為了江彩,能做到這份上。

他搞不明白,江彩那每天就知道裝逼的男的有什麼好的?虞藻到底喜歡江彩什麼?

虞藻已經完全忘了原謹當時給出了兩個回報,第一個是幫他追江彩,第二個才是給錢。他滿心都是錢,隻記得後者。

被凶的他,委屈巴巴道:“是你自己說的,我要多少,就給我多少。不給算了,我就隨便問問。”

虞藻的皮膚很白,骨架帶著纖細清瘦的美感,雙膝並攏、規規矩矩坐在那兒揪著安全帶的樣子,瞧起來彆提多可憐了。

原謹一怔,像突然恍然一般,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還好,虞藻是為了錢,不是為了江彩這個人。

就江彩這種每天熱愛裝逼端著一張臉以為自己很牛逼的自大狂,要是虞藻為了江彩這傻逼做出獻身的事,他才會覺得虞藻腦子壞掉了。

幸好,幸好隻是為了錢。

“你要多少,你自己輸。”原謹找了個空位停車,把手機拿過來,隨便虞藻輸,“我從不騙人。”

讓虞藻說個數,虞藻還真不敢說,怕說多了原謹不給。他馬上就要交房租了,京州房租貴,他試探著說:“五千塊可以嗎?”

原謹詫異地看向他。他緊張地抬起睫毛,是不是要太多了?

原謹眼神怪異:“你平時……都隻要這麼點?”

五千?打發叫花子呢?

不是都說虞藻是撈男拜金男嗎?五千塊也叫得上拜金?這世界瘋了吧?

原謹原本是挺討厭那些為錢為目的靠近他的,不過虞藻不一樣,他給虞藻花錢他開心。

就算虞藻真的喜歡錢,那虞藻為什麼不去喜歡彆人的錢?非要喜歡他的錢?那不就是變相喜歡他嗎?他有的是錢,給喜歡的人花點錢怎麼了?

虞藻搖搖頭:“我平時沒有要呀。”

他抬起可憐的小臉,“隻有你說要給我,彆人都不給我。”

虞藻本是比較明豔的濃顏係長相,卻因一雙黑玻璃珠般透亮的眼睛,顯得格外純真。

說話時語氣低落,聽起來莫名有點委屈,瞬間激發的原謹的保護欲。也不用虞藻說,他很自覺地給虞藻打了錢,又側過身,摸了摸虞藻的下巴。

“沒事,我給你。”原謹說,“那些廢物男人的那點錢也沒什麼用,以後我給你就是了,想要什麼直接自己去買……對了,晚上要不要一起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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