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 想謀朝篡位的小世子 ( 二十六 )(2 / 2)

裴忌及時伸手扶住虞藻的後頸,這也讓虞藻的腦袋略微往一側偏。

含著熱淚的眼,竟直直與門縫外的燕清遠對上。

如過電一般,燕清遠心臟猛地一顫,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幽秘心思仿若被看透、被揭穿,被丟在烈日下暴曬。

他無處可躲,刹那暴露無遺。

燕清遠怔怔地低頭。

他怎能如此?

這有違君子之道。

燕清遠背著身,神色痛苦又隱忍,儘管不看,聲音仍在。

掙紮許久,目光還是偏順著門縫,繼續往裡麵窺探。

他一直知道小世子容顏驚人。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世子殿下。

身肚兜斜斜掛在胸口,肚兜秀著大紅的春花豔色。

實在讓人無法將目光挪移開。

虞藻生了一張明豔清麗的臉蛋,偏偏眉眼純真無辜,而現如今,在這抹乾淨的純然之間,增添幾分催熠的情/色,讓本就出挑的樣貌愈發讓人心驚。

燕清遠那近乎肆無忌憚的目光,在暗處幾乎要藏不住。

所並裴忌並沒有將注意力分給彆處。

他稍微撤離許些,便有部分熱汗伴隨甜香溢出,頃刻將裴忌那烏黑濃密的發絲澆得濕透。

裴忌低頭舔了舔虞藻唇角的水,甜的。又低聲喊:“寶寶。“

他拙手撫摸虞藻的鬢發,扯了扯唐角,冷淡麵龐慢是明顯外露的情緒。

這間房已無法入睡。

裴忌隻能慶幸,並好當初隻放了一床新被褚在這裡,另外一床還在外麵陶曬。

他將院子間的新被褥換好,隨後,將不省人事、半暈過去的虞藻從床上撈起。

他麵對麵將虞藻抱在懷中,如同抱小孩子一般,大掌輕鬆撫拍虞藻的後背。

擔心虞藻被凍著,裴忌特地拿披風,將他嘖了個嚴實,連麵龐都沒有露出。

推開房門,裴忌抱著虞藻,朝另一個房間走去。

燕清遠躲在暗處,凝視片刻,自虐般進入這個滿地狼藉的房間。

虞藻好像徹底被嚇壞了壞了,半天回不過神來,他好半陝都在發抖,淚水控製不住往下落。

不僅僅是淚水。

裴忌隻能繼續抱著虞藻,像兒時一樣,大掌輕輕拍著虞藻的後背。

不知道過去多久,虞藻總算稍微回了一點神誌。

一張口,聲音竟是啞的。他斷斷續續地說:“哥哥,我、我想沐浴…...“

忌親親虞藻的額頭,“我為你去燒水,你先休息片刻。“

虞薄很小聲地應了一聲。

他眼睛一閉,吸了吸鼻子,很快便睡去了。

他太累了。

意外的是,裴忌剛推開房門,便看到院子裡熱氣升騰。

熱水已經被提前燒好了。

“.....“裴忌沉默地看向燕清遠。

燕清遠一言不發,將水桶裡的熱水往木桶裡倒,又折返回到廚房,拴出一個新水桶。

“熱水應當夠用了。“他添著水,道,“若是不夠,我再去燒。“

“.....“袍忌看了眼院子,柴火、熱水備得很足,不知道燕清遠是什麼時候開準備的。他道,“足夠了“

又說,“多謝。“

其實裴忌以為,燕清遠今夜不會回來。

但他也沒有多問,他們都是聰明人。

裴忌正思懺著,該怎麼將木桶弄到屋子裡,他可不想讓彆的男人看到幼弟。

燕清遠猜中裴忌心中所想,又道:“裴二公子,你抱世子殿下出來沐浴便可,我馬上回屋就寢。“

又多此一舉地添了一句,“我不會出來的。“

裴忌:“......知道了。“

清晚,裴忌出去了一趙。

他已大致熟悉地形,接下來,是要聯係上睿衛,並托人傳信回京。

燕清遠買了早點與糕點,回到小木屋時,發現那扇門還是緊閉著的。

懷中的點心被紙包著,還是熱騰騰的。

現在已是午時,世子殿下應該醒了吧?

早點與糕點還是要趁熱吃,不然口感不好。

抱著這樣的想法,燕清遠輕輕推開了門,又輕手輕腳地朝床橇靠近。

午時日光正好,勾勒出少年世子纖瘦的身形。

他身上仍穿著那件肚兜,與破敗木屋格格不入的錦被拔在後腰下方的位置,隱約露出許些飽滿弦度。

虞藻正睡得香甜,一張紅撲撲的麵龐滿是恬靜,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他小幅度抗了據腦瓣,稍一側過身,身上錦被又往下散了散。

大片雪白肌膚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一條肽從錦被內探出,擠出一團腮根軟肉。

仔細一看,貴還是粉的。

燕清遠遲疑片刻,還是軻輕地喊了一聲:“世子殿下“

虞藻夢囈般鳴哼了兩聲。

燕清遠試探性坐在床沿,剛要張口說話,方才還閣目酣睡的虞藻,忽的起身貼近。

他泓身偷硬。

軟綿綿的、好似沒有骨頭的身軀緊緊挨了過來,伴隨甜稠稠的軟香。

白藕般的手警摟著燕清遠的膜子,小臉蛋黏糊糊地蹋著燕清遠的頸窗,聲音含糊不清、是清晨時分特有的軟糯:“哥哥,我還要睡…...“

燕清遠如被雷劈一般信在原地。

一動也不敢動。

虞藻誤以為裴忌在喋他起床,可他不想醒,貪覺的他還想睡。

他意識尚且濮朧,大腦遲鈍極了,見對方不說話,於是翻身坐在對方腿上,白淨纖細的手牽著大掌,往臉蛋上蹭。

柔軟的順肉側貼寬大掌心,且慢吞吞地蹭了一蹭,仿若躺在燕清遠的手中。

“這樣可以嗎7“

帶有一層粗繭的手指,猝不及防觸及到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膚肉。

燕清遠大腦五時空白,過於細膩的觸感,是他根本不敢肖想的。

那張他從不敢多看、直視的清麗臉蛋,如今正乖巧躺在他的手心。

清遠聲線嘍啞。

泛粉的眼皮微微皺著,虞薄擰了擰眉尖,似是有點惱火,但他又實在不想起床。

他就著目前的畫麵,仰起小臉、分開唇瓣,試著把小舌頭往對方嘴巴裡喂。

又含糊不清,帶著幾分天真地問:“這樣可以嗎7“

柔軟滑腱的小舌頭在口腔內青澀地動,燕清遠大腦一片喉鳴。

而此刻,木屋外,傳開推門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