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璃月吃飯——風龍的世界難題。
特瓦林拿著筷子,盯著這兩根長長的棍子,沉吟片刻,還是問道:“帝君,請問這裡有刀叉嗎?”
他怕沒有刀叉的話,可能隻能把這雙筷子當叉子用了。
筷子的末端都很圓潤,當叉子用也很勉強。
但是問題又來了,就算把筷子當叉子用,這種絲狀菜肴(扣三絲)根本不適用於叉子。
“不會使用筷子麼?”鐘離微微蹙眉,又從提包裡拿出一雙刀叉,“無礙,這裡還有一雙刀叉。”
這雙刀叉也很璃月風,上麵雕刻著和那雙筷子的同款祥雲瑞獸。
很明顯是在同一家商店購買來的。
特瓦林緩緩接過刀叉:“……謝謝。”
所以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鐘離:“不管是璃月的璃菜還是月菜,想要品嘗到最正宗的味道,必定少不了使用筷子食用。”
崽崽張開嘴:“啊——”
麵對閨女那饕餮大嘴,鐘離平靜的放了一勺飯進去。
然後崽崽咬著勺子不肯鬆口,大有要將勺子一起吃掉的打算。
“鬆口。”
鐘離一點都不懷疑閨女會趁他不注意直接把勺子吃掉,因為這種事情常有發生。
崽崽戀戀不舍的鬆口,一邊吃飯一邊問:“爹,那你怎麼不用筷子給我喂飯呀?”
“吃完了再說話。”鐘離伸出一隻手,手動合上閨女的嘴巴,“你用什麼吃飯都一樣。”
目睹全過程的特瓦林:為了品嘗最正宗的味道就必須使用筷子?帝君,您這樣沒什麼說服力啊!
若陀攬住特瓦林的肩膀:“喜歡用什麼就用什麼,用不慣就扔了,彆聽摩拉克斯說那麼多。”
鐘離淡淡瞥了一眼若陀:“這雙筷子十八萬八摩拉,這副刀叉二十八萬八摩拉,扔了你來賠嗎?”
若陀笑容一僵:“小兄弟,你還是留著吧,這是摩拉克斯的一片心意。”
特瓦林:謝謝,不敢扔不敢扔。
他連八十八摩拉都沒有。
風之國度的風神和眷屬主打的就是一個兩袖清風。
“欸,先不說這個。”說完,若陀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壇酒:“這是璃月的酒,跟你們蒙德的清酒不一樣,要不要一起嘗嘗?”
喝酒的話,特瓦林欣然接受。
畢竟喝酒可是蒙德的優良傳統。
崽崽問老父親:“璃月的酒和蒙德的酒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鐘離:“蒙德以果酒為主,大多清甜不容易喝醉,璃月的酒要烈一些。不過要說最烈的酒,當屬至冬國的水火,至冬寒冷,那裡的人們飲用水火的同時也是靠著水火取暖。”
崽崽回想起自己在璃月被騙喝酒的那一次,沉思道:“蒙德的酒是果酒嗎?怎麼感覺不像?”
哪裡有香香甜甜的果子的味道了?
所以說麥芽
酒沒有果子的味道很正常。
鐘離一聽,臉色微沉,目光如炬:“你在蒙德喝酒了?()”
崽崽猛地捂住嘴。
這心虛的樣子一看就是喝了酒的。
鐘離的眉毛擰成一團:蒙德人會給未成年喝酒??()_[(()”
那個酒鬼詩人怎麼管事的!果然一點都不靠譜。
溫迪:謝邀,個人行為不要上升到神明。
天地良心,風神長了張未成年臉,滿蒙德跑都買不到酒喝。
若陀拍了拍鐘離的肩膀:“你不要嚇到小包子,小包子又乖又可愛,是用來嗬護、嗬護的啊!”
鐘離把一身酒氣的若陀重新按到椅子上:“少帶壞玥玥。”
崽崽知道自己瞞不過聰明的老父親,戳手手把事情經過全都招供了:“就是第一天晚上有個燒烤會和演唱會,有個喝醉的大叔跟我說有好喝的飲料,所以我就嘗了一點點……”
確實隻是打算嘗一點點的,結果嘴巴剛湊過去,大叔就拿著杯子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給她猛灌一杯。
這下嘗一點變成了嘗億點了。
然後那個大叔好像去蹲大牢了。
鐘離揉揉眉心:“不要亂喝陌生人給的東西,萬一是有毒的食物……”
崽崽小心翼翼的抬眸:“什麼叫有毒的食物?”
鐘離想起來自家閨女是個連業障都能吃的小龍。
吃過業障那天似乎也隻是肚子疼了半天,根據魈所言,晚上可能也吃得有點多。
崽崽又看向特瓦林:“我好像隻見過一種不喜歡吃的東西。”
風龍背上那個奇怪的東西,還有深淵法師身上的氣味。
鐘離以為閨女說的是業障,道:“既然有不能吃的東西就不要亂吃,人類吃了有毒的食物是可能會死的。”
死亡是個沉重的話題。
可能僅僅隻是對大人來說。
“人類吃了有毒的東西就會死?”崽崽開始咬手指,“那不給人類吃,給我吃就沒事啦!人不會死,我也能吃飽飽,雙倍快樂。”
“……”鐘離把崽崽的手從她嘴巴裡拿出來,用紙巾擦了擦:“不要亂咬手指。”
這孩子有智慧,但不多。
這一頓飯吃了很久,一桌子隻有鐘離和崽崽父女倆沒喝酒。
鐘離喝了茶,崽崽喝了楓達,腦袋十分清醒。
鐘離看著家裡亂成一團糟,感覺有點頭疼。
特瓦林被若陀灌得醉醺醺,兩龍正在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互相吐槽風神和岩神的各種糟心事。
當然喝醉的隻有特瓦林。
魈也喝了點,臉頰泛紅,垂眸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崽崽跑過去喊了好幾聲,又晃了晃,才勉強有點反應。
魈的金眸蒙上一層水霧:“……啊?”
崽崽:完蛋,魈爸傻了。
應達受不了魈這個呆瓜,同樣喝得差不多的她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崽崽找
() 了半天,終於在屋簷下的畫眉鳥的籠子上找到了應達姐姐。
是的沒錯,應達喝醉變成原形了。
紅色小球球粘在鳥籠上,毛茸茸的一小團就像縮成一團的雛鳥,是風一吹就能跑的無害。
但背後豆丁大的尾巴是一撮小火苗,高溫將周圍的空氣都燒得扭曲起來。
籠子裡的畫眉鳥嚇得縮在角落,鳥爪扒拉著籠子的另一端,竭力要和這個恐怖生物拉開最大距離。
它毫不懷疑,隻要自己靠近這隻紅彤彤的家夥,漂亮的羽毛就會表演一個現場消失術,它立刻就會變成醜陋的禿毛鳥。
看見崽崽靠近,畫眉鳥打開麥克風:“啾啾啾啾啾啾啾!!!()”
翻譯:小矮子!快救駕!救駕!
火鼠應達:吱吱吱!?()_[(()”
翻譯……無法翻譯。
崽崽頓住了腳步。
這一幕……似曾相識。
曾經,也有一條無知的小龍,趴在窗戶上,做過類似的事情。
腳趾摳地,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我。
崽崽緩緩轉身:要不,還是裝作沒看見吧。
眼看著崽崽要轉身離去,畫眉鳥的聲音拔高八個度:“啾啾啾啾啾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