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搓手手:“欸嘿嘿,老爺子,看在咱倆這兩千多年的交情上……”
鐘離:“璃月有句古話,叫做‘親兄弟,明算賬’。”
溫迪蹲下扯了扯小白花:“我人輕,壓不壞的……”
話還沒說完,小白花在他手中散了架,花瓣一片一片的碎
在地上,仿佛他碎裂的心。
怎麼會有這麼貴又這麼脆弱的花!
這種花還沒滅絕?這合理嗎?
“我現在去找草神還來得及嗎……”說到這裡,溫迪忽然想到這裡還有一個擁有神奇能力的人。
“玥崽,你看看你能把它們變回來嗎?”溫迪的雙手在胸口握住,眨了眨他的星星眼,“拜托了!”
崽崽拍了拍溫迪的手:“溫迪哥哥彆著急,我、我可以試試。”
若陀覺得有點怪,看了一眼鐘離。
鐘離眼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什麼。
於是,在溫迪期待的目光下,崽崽手中微弱的草元素之力融入土地。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
這片土地沒有任何變化。
持續輸出的崽崽似乎已經有點體力不支了。
溫迪:“玥崽,謝謝你的幫忙,但這應該屬於草神的權能……”
然而話還沒說完,有一株素晶蘭發生了變化!
持續注入的草元素力在這一刻驟然爆發,綠光盈盈,覆蓋在那株素晶蘭的表麵。
即使在場的幾人沒有一個能使用草元素,但即使是任何一個沒有能是用元素力的普通人在場,都能看見那株素晶蘭在迅速恢複生機。
若陀:“……真複活了?”
真的複活了。
等綠芒散去,驚訝的眾人看清楚裡麵的情況後,又沉默了。
最終,還是特瓦林先試探著開口:“這個……不是素晶蘭吧?”
溫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一株可能叫清心。”
若陀:“自信點,把‘可能’去掉。”
不是之前崽崽用草元素做成的假花,而是真實存在的生命。
複活了,但又沒完全複活。
直接給人家變了個品種。
崽崽不解的戳了戳清心的花瓣:“不一樣嗎?明明都是白色的小花花。”
可是看著都差不多欸!
鐘離俯身摸了摸閨女的腦袋:“已經很厲害了。先去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告一段落。
吃飯比較重要。
飯後,崽崽乾勁滿滿的拉著溫迪要求學習聲樂。
而溫迪決定放棄傳統的教學方法,叫上特瓦林,讓他帶著崽崽先飛兩圈感受自由與風。
畢竟,任何藝術與美,都需要和這個世界產生靈魂共鳴的嘛!
——溫迪。
鐘離和若陀兩人就在璃月港港口附近散步。
天色將晚,港口的工人們大多都下了班,這個時間還在港口的大部分都是來散步的人。
時光悠閒,若陀站在岸邊,徒手做了個石子,在手中拋了拋,然後扔了出去。
海上的石頭打水漂打了很遠很遠。
扔了石頭玩,若陀這才開始說起正事:“剛才的事,你是故意的吧?那位吟遊詩人也是故意的吧?故意引
導小包子使用草元素能力。”
“他壓壞我的花,我向他索要賠償,很符合[公平]二字。”說到這裡,鐘離笑笑,“但後續的發展,是吟遊詩人的臨場發揮,不受我的控製。”
“所以小包子到底是什麼來頭,能夠治療植物,甚至還能改變植物品種……難不成是草龍王變的?”
說完,若陀又扔了一顆石頭出去。
草龍王轉生成了岩王帝君的女兒?
嗯,這個可能多少有點滑稽了。
“她不僅能改變植物的品種,家裡那隻海藍蟹在她的乾預下也變了品種。”鐘離似笑非笑的看著若陀,“你不妨猜得更大膽些。”
若陀拿著第三顆石子,看著鐘離陷入了沉思。
“……難道是……原初之神?”
鐘離愣了一瞬,然後笑出聲來:“你的猜測確實大膽。”
若陀:“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想法?”
“不知道。”
“嘖。”若陀拋了拋石子,扔出去了第三顆。
第三顆拋得最遠。
“你也來一個?”
鐘離看了一眼若陀,也搓了個小石子,扔了出去。
還沒等水上漂的石頭沉入海底,一個年幼的女孩兒聲音傳來:
“鐘離玥的……父親和叔叔?”
若陀尋聲看去。
三歲的女孩兒雙手背在身後,確定自己沒認錯人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女孩兒穿著璃月式旗袍,她身材纖長,儀態得體,有種亭亭玉立的感覺。
“我記得你是小包子的朋友,叫雲扶桑吧!”若陀來到扶桑麵前,蹲下,微笑著和聲問,“有什麼事嗎?”
俊朗隨和的麵容近距離靠近扶桑,讓小女孩兒瞬間紅了臉。
正如蓁蓁所說,全世界最好看的人都在鐘離玥家。
若陀輕笑出聲:“彆緊張,我不吃小孩兒。”
“不、不是。”扶桑後退半步,低著頭,“我想跟鐘離玥道歉。”
鐘離挑眉:“道歉?”
“我們班要做一個話劇,演的璃月往事,裡麵有個岩王帝君的角色她一直很想要,但最後落在了我頭上。
我覺得她可能生氣了,所以……”
“所以你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散步?很危險的知道嗎?”若陀看了看周圍,“沒遇到我們的話怎麼辦?”
“啊?”扶桑抿了抿唇,小聲道,“我不知道。”
“走吧,送你回家。”若陀站了起來,牽著扶桑的手,又對鐘離道,“跟上。”
扶桑:怎麼突然就要回家了?
“噢對了,你們話劇的角色已經確定了嗎?”若陀問。
扶桑的手抓著裙擺,道:“我和老師再說說。”
鐘離緩聲道:“沒必要放在心上,爭取角色這種事都是各憑本事。她沒生氣,今天吃了三碗飯。”
扶桑:……
看來是真的沒生氣
了。
帶著女孩兒一路回到家,大多都是若陀在和她交流。
回到家門前,扶桑最後問了一句:“請問,我可以知道為什麼鐘離玥想當岩王帝君嗎?”
鐘離雙手環胸,眼眸微眯:“為何這麼問?”
“一般很難會有人擁有‘要當岩王帝君’這種願望的吧。”扶桑咬了咬唇瓣,又道,“我想知道,為什麼她能記住這個願望這麼久。”
鐘離回答:“因為看見了當岩王帝君的好處,也希望能成為岩王帝君那樣受人敬仰的人。”
比如說當璃月人的爹。
至於為什麼不是娘,因為崽崽沒有母親的概念。
“欸?!居然是這樣嗎?”扶桑愣住了。
這個回答,好像也很符合鐘離玥的性格。
“有些問題你已經有了答案,但你的心並非像磐石般堅定。”鐘離微微笑著,
“不妨與自己簽訂一份契約,有契約之神的約束,會讓你的心如磐石,可攻金雕玉。②”
說完,鐘離和若陀便離開了,留下了發呆的扶桑。
契約和磐石,能讓她成功走上其它道路嗎?
……
離開扶桑家後,鐘離開始憂心忡忡的望天。
若陀覺得奇怪,問:“你這是在擔憂什麼?”
鐘離將目光從天空收回,緩緩歎了一口氣:
“對方是雲堇的妹妹,從記事開始就在為登台做準備。”
若陀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笑出了聲:“所以你是在擔心小包子搶不到‘岩王帝君’的角色?”
鐘離緩慢搖搖頭:“各憑本事,各憑本事。”
若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