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的世界和上次的幻境一樣是假的,在幻境裡吃掉的東西也是假的。
沒有味道的假東西,裝在肚子裡也沒有飽腹感。
世界樹:謝謝,我不是假的。
而在吃了那一口樹根後,崽崽的意識再次陷入模糊(被世界樹踢出群聊)。
等再次有意識,崽崽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先吧嘖了一下嘴巴,然後又舔了舔唇瓣。
“什麼東西…好吃……”
坐在床邊縫縫補補的伐難放下針線:“醒來了?小饞蟲?”
崽崽這才睜開眼睛,看見伐難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伐難姐姐給我吃了什麼好東西?還有嗎?”
伐難抿唇笑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是巡林官讓人給你熬的藥,剛給你喂了點。
彆人都覺得藥難喝得要吐,怎麼在你這兒就覺得好喝了呢?”
崽崽從床上坐起來,理直氣壯:“但是,彆人也不覺得石頭和小花花好吃呀!”
“這麼說確實有道理。”
崽崽的味蕾可能和彆人有微弱的區彆,彆人覺得難以下咽的東西她覺得好吃。
彆人覺得好吃的東西她也覺得好吃,伐難都沒見過崽崽不喜歡吃什麼食物……
哦對了,崽崽不愛吃筍,帝君超愛的扣二絲她是一口都不吃。
“所以還有嗎?”
“呃……要不去問問巡林官?”
“好!”
伐難幫崽崽穿好衣服鞋子,然後揚了揚手中的針線:“我還得幫他們把這些縫補完,還約了人去研究點仙家法術的事,你自己去吧。”
崽崽歪了歪頭:“伐難姐姐是在這裡打零工嗎?行枕山說他們家就有很多臨時工,是隻工作一小段時間的人。”
“也不算吧,我覺得更像是一種交易。”伐難想了想,用比較通俗的語言表達道,
“璃月的財富是沉甸甸的摩拉,而須彌的財富是看不見的知識。
我想,在須彌這個地方做交易,比起摩拉,他們會更願意接受我從璃月帶來的知識。
畢竟我們在這裡借住了這麼久嘛!”
“好奇怪……”
崽崽和
() 伐難道彆後,一邊走一邊嘟囔著:“知識難道有摩拉好吃嗎?”
當然,很快她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
提納裡的大耳朵非常顯眼,崽崽很快就找到了他。
此時的提納裡剛和在道成林修行的青年學者說完話,聽聞崽崽的請求後,沉默了一瞬:“……再想喝藥,就要自己掏錢買了。”
提納裡沒說的是,其實她的一個療程還沒喝完,後麵還有的喝。
但是說得太容易,這個鬼精靈一樣的小家夥大概就會得寸進尺。
崽崽立刻不說話了。
讓她掏錢買,倒不如讓她自己去野外循著味道找。
嘻嘻嘻……
“對了,狐狸哥哥,我剛才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
提納裡並未在意:“是什麼樣的夢?”
“夢見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裡長了好大一棵粉紅色的大樹,而且好像有個姐姐在說話。”
提納裡蹙眉,還沒說話,那名還沒走遠的修行學者聲音忽然拔高八個度:“什麼!!!”
“是妖怪!”
崽崽立刻躲到提納裡背後,隻敢露出半個頭在外麵看著那個看上去不太正常的須彌學者。
順便蹭了蹭提納裡的大尾巴。
畢竟害怕和蹭尾巴,一點都不衝突。
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狂熱且不修邊幅的青年學者。
不怪崽崽喊妖怪,他一臉邋遢的胡茬,但眼睛裡的光就像他臉上的油光一樣亮。
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整個人在濕濕的雨林醃入了味,散發著酸酸的味道。
提納裡壓了壓手:“冷靜一下,加爾曼。”
被稱之為加爾曼的修行學者這才稍微收斂了自己快要溢出來的狂熱眼神,但依舊很激動的問道:“這位聰明又可愛的小朋友,你能具體描述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嗎?拜托了!”
說著,非常虔誠的雙手合十,對著崽崽拜了好幾下。
畢竟加爾曼在道成林用靈酚香修行了五年,都沒有和世界樹建立過聯係。
一次都沒有!
單單是買靈酚香的錢,都快把他買破產了,要不是有提納裡救濟,說不定他早餓死或者病死在雨林裡了。
而且修行十年依舊無法和世界樹建立聯係是他們修行者的常態,修行到死也並不奇怪,最近那位隻用二年時間就能和世界樹建立聯係的海芭夏已經算得上是天才!
現在看見一個幼崽在沒有使用靈酚香的情況下,隻是隨隨便便睡了一覺就和世界樹成功建立了聯係,怎麼不讓人瘋狂!
嫉妒得發瘋!
崽崽:雖然被誇聰明可愛很開心,雖然被尊崇拜很開心……
但是這感覺太奇怪了吧?
即使對方是個奇怪的大人,但崽崽還是很誠實的、一點都沒有添油加醋的把夢境裡的內容說了出來。
關於她很害怕,然後從樹上跳下去,撞了牆又
氣衝衝的飛上來咬了一口樹根這件事……
這次彆說是修行學者加爾曼,就連提納裡都給整沉默了。
“怎麼了嗎?”崽崽不解問,“不是夢境?我覺得那像是幻境一樣的地方。”
“實不相瞞……”提納裡無奈扶額,想了想一會兒,繼續說道,“你看見的那棵大樹應該是世界樹的記憶,之所以能看見,應該是你的意識和世界樹產生了鏈接。”
“世世世、世界樹?”崽崽的眼珠子都快驚掉了。
完了完了,世界樹不是草神掌管的東西嗎?說是裡麵有什麼知識。
而伐難姐姐說過須彌的知識就像璃月的摩拉一樣……
糟糕了!
她是不是把須彌的摩拉吃了!
崽崽開始惴惴不安,她開始思考自己咬了一口世界樹,到底要怎麼賠償,又要賠償多少……
知識那麼難吃,應該不不不貴吧?
旁邊的加爾曼都快給崽崽跪下了:“大佬,世界樹是我們須彌乃至整個提瓦特最重要的東西,您怎麼說吃就吃啊!”
崽崽被嚇得抱著提納裡的尾巴瑟瑟發抖。
提納裡無奈安撫道:“加爾曼,冷靜一點,意識鏈接上的那棵樹隻是世界樹的記憶化身,並不是世界樹本身。更何況,世界樹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脆弱,如果世界樹真的出了問題,不說世界會產生相應的變化,就是小吉祥草王大人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提到小吉祥草王,加爾曼嘟囔道:“誰知道小吉祥草王大人還在不在呢……”
幾百年都沒出現過,小吉祥草王在須彌已經像是神話一樣的存在。
甚至有須彌人潛意識的認為草神已經不在了,畢竟在教令院掌權的日子裡,他們照樣過得很安穩。
但提納裡十分不讚同的斥責了一句:“加爾曼,這種話不能亂說!”
知道世界樹沒事的崽崽放下心來,又好奇問:“你們在說智慧之神嗎?她出什麼事了嗎?”
提納裡回答:“沒出什麼事。智慧之神,也就是小吉祥草王大人自從五百年前被賢者帶回來後就一直深居在淨善宮,鮮少出麵,須彌的大小事務都是由教令院出麵打理的。”
崽崽:“噢,我懂,我懂。”
璃月也是由璃月七星打理的,她爹一年隻在公眾麵前出現一次。
想到這裡,崽崽抬頭望天,喃喃自語:“這麼看來,我爹上班好像還蠻勤快的……”
對比蒙德一千年沒出現過的風神和須彌五百年間很少露麵的草神,老父親一年出現一次的頻率已經算是頻繁了。
崽崽:噢!我爹的勤奮遠超其他神明啊!
……
雖然提納裡認為崽崽咬一口世界樹的記憶應該沒什麼問題,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希望有人能有人看一下世界樹的安全。
畢竟現在的世界樹已經經不起折騰了,雨林的死域和沙漠的災害出現得越來越頻繁,而現在還沒有救治世界樹的辦法。
提納裡不太喜歡教令院那種瘋狂的氛圍(),也不想讓那些瘋狂的人知道崽崽的存在?()_[((),思索片刻後,最終給自己的朋友賽諾寫了一封信。
賽諾是教令院的大風紀官,為人靠譜,擁有的權利也不低,讓他來幫忙是最好的選擇。
這件事牽扯到崽崽的身份和能力,又牽扯到世界樹的信息,提納裡沒有在信件裡長篇大論的習慣,於是在信件裡寫道:
最近有一對從璃月遠道而來的姐妹住下,化城郭發生了一些棘手的事,我暫時處理不了,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第二天,收到信件的賽諾認真讀完了信,然後合上,站起來,突然做出浮誇的動作:
“大風紀官的職責就是抓捕違背教令之人,既然是吾友的請求,那必定是十分棘手之事。”
“即便是外國人,隻要違背了教令,我的審判,必將如期降臨!”
“賽、賽諾大人?您在乾什麼?”一名進入辦公室的風紀官弱弱問道,“是稻妻的輕嗎?”
那熊熊燃燒的中二之魂快閃瞎他的眼睛了。
賽諾冷漠問:“為什麼不笑?”
“啊……哈哈?”
賽諾開始解釋笑點:“因為輕,諧音輕、笑、說,你應該聲音很輕的笑著對我說話。”
“呃哈哈,嗬嗬。”
好冷。
賽諾大人今天也發揮穩定呢!
賽諾今天沒有彆的犯人需要抓捕,於是直接出發前往化城郭。
他,賽諾,不會畏懼任何強權勢力!
隻要是犯了錯的人,就沒有能從他手底下逃走的!
半天後,來到化城郭的賽諾指了指趴在他背上一口一個“胡狼哥哥”的小家夥,麵無表情的問提納裡:“這就是,你說的棘手的事?”
確實很棘手,確實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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