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就是王炸,全場寂靜。
派蒙驚問道:“什麼?誰成神了?難道還會有第八個神明出現不成?”
“很難做到嗎?”崽崽不解的撓撓頭。
但崩崩自己也說了,成神要承受很重的痛苦的。
溫迪的表情嚴肅起來:“這已經不是用‘很難做到’能去形容的了,據我所知,除了七神死亡,天空島會選出新的神明之外,沒有其他的成神途徑。”
“不會吧?”
崽崽親眼見過散兵成神後的樣貌,他的氣息和她所見過的神明氣息如出一轍,而且他也確實用了神的力量。
但溫迪是初代神,擁有兩千多年的神明就職經曆,他說沒有那大概率就是真的沒有了。
崽崽後知後覺的發現,問題好像有點大。
派蒙:“你說的朋友是誰?他現在在哪?也說不定是搞錯了呢。”
“他、他……”崽崽支支吾吾的有點猶豫。
崩崩他看上去好像很高興,如果不讓他成神的話他大概會難過的吧。
空歎了一口氣,摸了摸崽崽的腦袋:“我知道對方是你的朋友,你不想出賣祂。
但是玥玥,這裡是須彌,小吉祥草王也是你的朋友,她現在被關起來了,如果須彌出現了第二個神,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崽崽
茫然問:“會和小吉祥草王搶領地嗎?”
“不止是搶地盤,小吉祥草王隻要還活著,對祂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空很認真的重重說道,
“他會殺死小吉祥草王。”
崽崽被嚇傻了。
崩崩真的會殺死納西妲嗎?
她不敢確定,畢竟他是愚人眾的執行官。
鴨鴨也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平時在璃月港和她玩得再開心,到最後也會毫不猶豫的為了冰神要水淹璃月港。
愚人眾的執行官都不是好人。
崽崽想到這句話。
但對她來說,崩崩卻是個好人。
崽崽沉思很久很久,最後還是情緒低落的供出了散兵:
“他是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散兵……”
空/派蒙:……!?
溫迪:“是他啊!”
看樣子是有所耳聞的。
派蒙憤怒道:“玥玥你怎麼和他做朋友了?他是個超——級壞的大壞人,你是不是被他騙了啊!”
“他沒騙我啊!”對於這一點,崽崽表示不認同,“剛才如果不是他用神力救我,我可能很難等到溫迪哥哥帶我回來。”
派蒙對此抱有疑問:“散兵會救人?怎麼可能!你還不如相信派蒙一天隻吃一頓。”
對目前的旅行者來說,散兵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執行官,草菅人命的大惡人。
“他還陪我玩,在他的意識裡給我建了個兒L童樂園。”說到這裡,崽崽頓了頓,湊到溫迪耳邊小聲補充道,
“他還不嫌棄我唱歌難聽。”
溫迪驚訝且肯定的說道:“那確實是個好人呐!”
崽崽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後來又覺得不對味,狐疑的看著溫迪:“我怎麼覺得你有彆的意思?”
溫迪裝無辜:“欸?有嗎?”
“所以你說的散兵和我們認識的散兵,真的是同一個人嗎?”派蒙對此感到好奇。
空和她對視一眼,搖搖頭。
他也不知道。
“不過……”崽崽低頭看向自己的腿,“我的腿怎麼使不上勁?”
不看還好,一看就沉默了。
那些黑紅色的東西宛如荊棘紋身,纏繞在她的腿上。
白嫩的小短腿本來很可愛的,長出了這麼些東西之後就有點妖冶詭異了。
崽崽:瞳孔地震.jpg
“這、這是什麼醜東西!”
坐在溫迪臂彎裡的崽崽俯身去拍腿上的東西,但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長在表皮上的,根本拍不掉。
“這個東西……是在你昏迷的時候長出來的。”溫迪把崽崽亂拍的手攔住,“好了好了,彆拍了,是長出來的,不是粘在上麵的,你拍也拍不掉的。”
崽崽:QAQ
她以為她擺脫了這些東西的,原來根本沒擺脫嗎!
救命!什麼醜東西在她腿上!
“我、我
身上,彆的地方還有嗎?”崽崽驚恐臉。
派蒙和空緩緩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派蒙拎起崽崽腦袋上的一縷發:“這裡也有。”
老父親的頭發是棕色,發尾漸變橙色。
崽崽的頭發是金色的,發尾漸變橙色。
而現在,那縷頭發被挑染成了黑紅色,發尾也變成了詭異的橙紅色。
氣氛陷入了沉默。
崽崽訥訥的盯著自己那縷變醜的頭發,兩眼一翻,腦袋一歪,直接不省人事。
派蒙嚇了一大跳:“喂!玥玥!你沒事吧!你醒醒啊!”
溫迪摸了摸孩子的額頭,鬆了一口氣:“放心吧,人沒事,大概是睡著了。”
“睡著了?”
“可彆小看她啊!玥崽能和這種力量鬥爭這麼久,已經很厲害了。現在隻是精疲力竭,再加上又被嚇到,順便睡一覺而已。”
所以身上長了這種奇怪的東西,對孩子來說真的是個無比巨大的驚嚇了。
派蒙指了指崽崽的頭發和腿:“那現在她身上的這些痕跡是怎麼回事?你剛才把她找回來之前都沒事,結果她回來就突然變成這樣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溫迪摸了摸崽崽頭上的那縷黑紅色頭發,思索片刻:
“嗯……大概是她和那股力量的鬥爭不分勝負,最後她的身體把那股力量封印起來了吧…具體怎麼封印的,我也不知道,看她的樣子好像也應該不清楚。
不過應該沒什麼關係,反正玥崽身上的謎團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個也不要緊。”
空:……
“那這些黑紅色的東西是?”
溫迪聳聳肩,輕鬆道:“是力量的具象化啦!那團奇怪的力量在她的身體上顯現出來而已,隻要封印不被突破,這些都無所謂的啦!”
“還是有所謂的吧。”派蒙攤開手,“鐘離要是看見玥玥變成了這個樣子,要生大氣的吧!”
光是想想就不得了。
“呃…嗬嗬……”溫迪心虛的目移,“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明明是旅行者的鍋。”
空:……
願風神護佑我在鐘離手下走過十招。
“所以這個小家夥該怎麼處理?”派蒙看向一邊在地上蹲著的元素水蕈獸。
元素水蕈獸確實被崽崽救了,但知道崽崽為了救她而被[末日]的力量纏上之後,就一直在自責內疚,現在已經自閉了。
溫迪一手抱著睡著的崽崽,一邊蹲下摸摸元素水蕈獸的頭:
“好了,彆自責了,你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彆浪費玥玥的一片好意才對啊!”
“但是、她和、我們不一樣,會、會死。”水蕈獸吞吞吐吐的說道。
溫迪拍拍水蕈獸的頭頂:“她很厲害的,不會死,生命也不會迎來終結。倒是你,得快一點找回家人,回到家園吧?”
元素水蕈獸遲疑的晃了晃圓圓的觸須:“風之神,說得對,要、回家。謝謝。”
安撫完元素水蕈獸,派蒙好奇問道:“溫迪你好像認識它的樣子?那你知道它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它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大概得追溯到一千多年前,須彌三神共治,花神和赤王還在的年代了。說到這裡,溫迪欸嘿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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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是不能說的曆史,但它們的來曆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它們是草之龍阿佩普的眷屬,它們說的‘家園’就是阿佩普,準確的來說,他們是住在阿佩普的體內。
它們離開家園的原因就是為了外出尋找拯救阿佩普的方法。”
“喂!什麼叫‘不能說的曆史啊!’”派蒙吐槽道,“不過賣唱的,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欸嘿!”溫迪笑著拿出腰間的裡拉琴,“你不是都說了我是賣唱的嗎?在這世界上就沒有我溫迪不知道的歌謠。
怎麼,要來一首嗎?”
——————
崽崽始終很難接受自己的身體發生了這種醜醜的變化,這簡直要比她蛻皮後發現自己的龍鱗沒那麼閃亮了更可怕。
腿上的藤蔓她摳不下來就隻能穿上一條白色的褲襪遮住。
而頭上的那縷黑紅色頭發隻能用帽子遮住,但是戴帽子的話,就不能露出她漂亮的金色龍角了。
果然,美貌與貌美不可兼得。
在戴了好幾天的醜帽子之後,崽崽終於忍無可忍,把帽子摘下來,跑到鏡子前麵。
臨時監護人溫迪接住崽崽的貓貓帽,跟在她後麵:“哎呀,戴上這頂帽子真的很可愛的,彆去折騰你的頭發了,這個是力量的具象化,就算你把頭發扯下來也沒辦法的。”
崽崽不信這個邪,直接掏出磐岩結綠,對著自己的腦袋,一臉即將英勇犧牲的樣子。
“欸玥崽啊你彆這樣!”溫迪連忙把那把危險的劍拿過來,在手上把玩了兩下,“老爺子怎麼給你這麼危險的東西玩啊?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崽崽指了指自己的頭發:“這一塊,全部剃了行不行?”
“全部剃了?”溫迪懵逼臉。
“就剃這麼一塊,把醜東西剃掉。”崽崽倔強的抓著那一把黑紅色的頭發,“醜東西,太醜了!”
孩子都快醜哭了。
“啊這……”溫迪撓撓頭,“就算剃了也沒用吧?”
崽崽的眼睛裡開始染上淚光,喉嚨裡發出“嗚”的聲音。
準備蓄力。
“好好好,給你剃了剃了。”
溫迪揮了揮手中的磐岩結綠試了試手感,在上手之前還確定的問了一句:“真的要剃?剃了不許反悔的啊!”
崽崽倔強的點頭:“剃了!”
“那剃完要是還醜的話,不許哭嗷!”
崽崽重重的點頭:“不哭!”
溫迪放心了。
雖然平時用不慣劍這種武器,但用老爺子做的武器給孩子剃個頭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消片刻,崽崽頭上那長異色頭發的那一部分全部被推平。
然而……
黑紅色頭發掉落在地上,變成了金色。
而崽崽被剃掉的那塊頭皮,反而變成了黑紅色。
孩子腦袋禿了一塊已經很不好看了,現在還長了一塊碩大的黑紅色斑塊,就更奇怪了。
溫迪瞪圓了眼睛:“啊這……”
心裡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預感很快就成真了。
片刻之後,孩子的嚎哭劃破長空。
溫迪:啊這,說好的不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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