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崩連蹺蹺板都不知道是什麼,還是我特意陪他一起玩的呢!我還陪他在他的神明意識裡建造了一個兒童樂園,陪他玩了好久好久!”
崽崽說起這些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甚至十分自豪的希望得到誇誇。
仿佛在借景之館裡撒潑打滾非要玩這個玩的那個人和她無關。
“蹺蹺板?那是什麼東西?”雷電影試圖分析了一下這個名字,“是一種能夠快速運送物資的交通工具嗎?
為什麼兒童樂園裡會有這種東西?兒童樂園不應該都是你這種小孩玩的玩具嗎?”
崽崽驕傲得意的笑容逐漸凝固在臉上。
不是吧?難道崩崩不知道蹺蹺板其實是跟著雷神學的?
這種事情也能遺傳?
崽崽從雷電影身上跳下去,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蹺蹺板的樣子:“就是這樣這樣子的,一個人坐在這邊,就能把另一個人翹起來,另一個人坐下,這邊的人也能被翹起來。”
“原來如此。”雷電影恍然,“稍微升級一下就可以用作初級的彈藥投射裝置,須彌的兒童遊戲也蘊含著如此豐厚的知識嗎?”
崽崽瞪著眼睛,不說話。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種遊戲全提瓦特的小孩都會玩,隻是你不知道這種遊戲?
“所以他還喜歡玩這種兒童遊戲?”雷電影的語氣莫名夾雜著一絲複雜。
如果對方是一個強敵,她的刀會毫不猶豫的斬下去。
如果對方是一個喜歡玩兒童遊戲的……呃,彆說是她了,她的刀大概都升不起戰意。
(散兵:所以到底是誰喜歡玩兒童遊戲!你說清楚!)
崽崽用力點點頭,把“喜歡兒童遊戲”的鍋狠狠地焊死在了散兵身上:
“沒錯!我還帶他玩了蕩秋千!”
雖然他隻是個推秋千的工具人。
“我還教他玩了搖搖小馬和迷宮花園!”
雖然他
隻是個幫忙做搖搖小馬、設計迷宮花園的工具人。
“我還和他一起在牆上做七彩塗鴉!”
雖然他隻是個被噴了塗鴉的受害者。
聽完了崽崽的描述,雷電影的表情越來越複雜。
少頃,才默默評價一句:“……看來他成神之後過得還挺開心的。”
崽崽:“也還好吧,我也就和他玩了那麼一回。不過我和他約好了下次一起看煙花,他好像很喜歡看煙花的樣子。”
“……你的請求我已經知曉了,我會親自過去一趟的。”說完,雷電影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欺負他。”
那表情,實在有點一言難儘。
“謝謝影姐姐!”崽崽鄭重向雷電影鞠了一躬,然後鬆了一口氣,
“其實我來除了想幫草神之外,還想幫我的朋友們。我的朋友柯萊和迪娜澤黛得了魔磷病,尤其是迪娜澤黛姐姐,如果不及時治療世界樹的話,她很快就要病死了。
所以……我希望草神能早一點治好世界樹。”
“你沒想過清除自己身上的東西嗎?”雷電影問。
崽崽下意識的摸了摸狗啃發型,撇撇嘴:“能清除掉最好啦,不能清除的話也沒辦法。”
溫迪哥哥說如果她不被世界樹記錄的話,就算治好了世界樹,她身上的東西大概也不會被消除掉。
到時候怎麼跟老父親交代還是一件讓她頭禿的事呢……
小小年紀,就開始愁禿了頭,唉。
雷電影的目光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
她垂眸看著這個幼崽,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我明白了,等我安排好稻妻的事宜,會馬上過去一趟的。”
崽崽再次向雷電影道謝過後,就離開了一心淨土。
等崽崽離開後沒多久,雷電影從一心淨土出去了一趟。
她去了鳴神大社,親自去找了八重神子,將自己要去須彌的事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哦,就為了這件事,居然親自跑過來找我嗎?”八重神子捂唇輕笑,“還是因為你也拿不定主意,所以來找我商量呢?”
雷電影無奈道:“有些事情,你清楚就好,不用刻意點破。”
“他對整個稻妻都有恨。他恨你將他創造出來而拋棄他,恨天領奉行草菅人命,也恨我當時沒能對踏韝砂的人及時伸出援手。”
說著,八重神子伸出手,接下飄落的櫻花瓣,然後櫻花在雷電中化為灰燼,就像當初那個純白的人偶一樣。
她發出歎息:“唉~你自己也很清楚,現在去須彌,也隻能用武器來和他說話。”
風起時,落英繽紛,浮光靄靄。
超越時間限製的神櫻樹,它的寂靜,它的爛漫,都是雷電真所留下的永恒。
這種物哀之美讓雷電影回想起了自己匆忙接任姐姐的位置五百年來的悔恨和迷惘,她以為隻要讓自己的時間靜止,就不會再失去,所以希望自己和稻妻永恒
的時間靜止。()
雷電影忽然有點明白了,為什麼須彌的神明會淪落到被人類囚禁欺壓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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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生來就是神。
哪怕是最古老的摩拉克斯,也曾有過迷茫,也會有無力感。
雷電影微微仰望著神櫻樹:“等到了須彌,這些問題自然會迎刃而解。”
“哎呀~你終於不當烏龜逃避問題啦?”八重神子打趣道。
雷電影卻很認真回答道:“烏龜是長壽的象征,和永恒極為接近,必要的時候當烏龜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你可真是個無趣的神。”
“對了,還有一件事,是關於玥玥的。”雷電影露出沉思的神情,“我懷疑她也不是草神的眷屬。”
“你發現了?”
“你早就知道?”
八重神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悠閒道:“旅行者是在璃月認識的她,她家就在璃月,換言之她可是個地地道道的璃月人。
至於你說的她所擁有的草神眷屬的能力,這我就不清楚了。”
“難不成是摩拉克斯的眷屬?”雷電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摩拉克斯的眷屬居然膽敢冒充草神?”
這是何等的大膽!?
但仔細想想,似乎不應該是神明眷屬這麼簡單。
難不成是來自天空島的子嗣?
“她不是才一歲麼?”八重神子不在意的笑笑,“有句話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她了吧。
哎呀!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岩神的眷屬來請求雷神去救草神嗎?欸,影,你去須彌的時候說不定還能遇到岩神呢,到時候三神會麵,記得給我講講都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雷電影揉了揉眉心:“和其他神明打交道實在不是我擅長的事……”
她隻擅長拔刀。
——————
崽崽從一心淨土回來後毫無負擔的繼續睡了。
她卻做了一個很沉很沉的夢。
夢裡的那個世界是混亂的、扭曲的,黑色和紅色交織在一起,巨大的世界樹被這種顏色一點點的纏繞,就像在被黑紅色的火焰燃燒。
黑色的怪物們成群結隊,它們路過的地方隻留下一片灼熱的鮮血。
鮮紅的血液彙聚成河,在黑紅的顏色浸染下散發出灰色的氣。
死寂,就是它們發出的呐喊。
崽崽很害怕,可無論怎麼努力,她都動不了,她隻能站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忽然,崽崽麵前出現了一個綠色的幼小身影,她的身上散發著瑩瑩綠芒:“這是,最後的戰鬥……”
納西妲?
不,崽崽此時能夠肯定這個人不是納西妲。
這個詭異的世界變得越發扭曲,崽崽幾乎要看不清眼前的人,隻有黑紅的色彩中夾雜著點點綠光。
“世界樹……”溫柔的女聲在靠近。
崽崽感覺到有人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頂。
() “世界樹……”聲音逐漸遠去。
崽崽的精神一震,扭曲的時間逐漸變得清晰,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鮮血和漆黑的怪物,草之神和她的眷屬。
崽崽發現自己可以轉移視線了,但左右環顧之後卻發現——
她就是那棵世界樹!
……
“哎呀!糟了糟了!”
一聲驚嚇將崽崽從噩夢中喚醒。
崽崽猛地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還沒來得及回憶剛才的噩夢,崽崽莫名的發現眼前的景色有點不對勁。
長長的……好長好多的頭發……炸開了……
而且還在長!
“哎呀玥崽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崽崽掀開自己那像瀑布一樣的頭發,悲憤的看著溫迪:“溫!迪!哥!哥!”
溫迪心虛的拿出剩下的半瓶生發膏:“你不是一直說頭發少了一截很醜嗎?我看你一直沒醒來就給你的頭抹了點生發膏,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居然長了這麼多嘿嘿嘿~”
一點點=半瓶
崽崽摸了摸自己發量茂盛的腦袋,想到剛才在噩夢裡好像也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頭,不禁悲從中來。
做噩夢已經夠慘了,沒想到一覺醒來居然還有更慘的!
來不及回憶噩夢都夢了些什麼,崽崽跳下床,準備去找旅館裡的鏡子,結果差點被自己的頭發給絆倒。
差點被絆倒的崽崽絲毫不氣餒,掀開頭發繼續找鏡子。
最終,爬到洗漱台上的崽崽看見自己的樣子,差點沒從上麵摔下來。
頭發像是瘋了一樣往外長,而且還不是柔順的長發,而是驚悚的爆炸頭!
現在站在鏡子麵前的,就像一隻成精的海膽,或者可以說是從遠古穿越過來的野人!
崽崽質疑的看著鏡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收起來的龍角露出來……
笑死,龍角太矮了,根本露不出來。
崽崽現在後悔了,黑紅色挑染明明也很酷的,為什麼當時非要鬨小脾氣呢?
看,遭報應了吧!
始作俑者溫迪在後麵好聲好氣的哄著:“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一會兒我帶你去理發店找最好的理發師,一定會給你理一個最漂亮的發型!然後帶你去最好的餐館大吃一頓好不好?”
崽崽抽噎著點頭。
除了去理發店之外,還能怎麼辦?
去理發店的路上,崽崽的詭異造型吸引了一大波圍觀群眾,還有不少學者前來詢問到底是怎麼做到長這麼多頭發的!
頭發,學者第二寶貴的財富!
溫迪全都給糊弄過去後,找了一家最氣派的理發店,要求讓店裡最好的理發師過來為崽崽修剪發型。
最好的理發師剛一過來:“哎呦!頭發怎麼成精了?”
崽崽:“嗚哇!”
啕嚎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幫你看看。”
理發師迅速道完歉,試探著摸了摸這根頭發精,順著一路摸到了裡麵那個腦袋。
片刻後,理發師點煙,一臉滄桑:“得加錢。”
看得出來十分棘手了。
溫迪能怎麼辦?溫迪隻能答應啊!
但他沒錢怎麼辦?沒錢隻能去掙啊!
於是溫迪去外麵奮力賣唱,帶著足夠的費用回來,還沒進門就聽見崽崽的嚎哭聲。
溫迪急急忙忙的跑進去,看見崽崽那圓整的弧形爆炸頭後,沉默了。
你說理發師沒認真剪吧,這完美的圓弧形確實要花大功夫。
你說理發師認真剪了吧,哪有幼崽留這種發型的?
離遠了看,就像一根黃金棒槌。
就算是金燦燦的黃金做的,本質上也是一根棒槌。
“這不能賴我,我已經儘力了啊!”理發師繼續點煙,一臉滄桑,“小姑娘的頭發太多了,根本放不下來,我怎麼弄都拉不下來,隻能給她剪這種發型了。”
溫迪:……
老爺子好端端的閨女在他和旅行者的手上變成了棒槌野人,就算交情再深,這一頓毒打是不可能逃得過了。!